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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的刺痛讓整個面部像燃燒起來一樣,燒到他幾乎無法思考。
腦海中,那誦唸的聲音在模糊地滲透。
真實的生命,惟獨在喪失自己中可以看見……
真實的生命……
許深緊咬著牙,感受著頸脖處的刀鋒掠過,儘管劇痛,但他不敢掙扎,在極力剋制。
“你要跟著誦唸懺悔,這樣才能得到吾主的福澤庇佑。”老者輕聲道。
許深咬著牙,一聲不吭。
老者沒有說話,只是刀鋒切落,剝皮的手速明顯加快,撕裂的劇痛讓許深後背全都溼透,在額頭和麵部,鮮血滾落,如汗豆般掉下。
頸脖、肩膀、手臂、胸膛。
刀鋒切割下表皮,又貼著表皮下面將筋膜和血肉分離。
劇烈的疼痛下,許深昏厥了過去。
但很快,許深又再次痛醒過來。
他勉強睜開眼,在血紅模糊的黑暗中,除了眼前的老者外,他看到老者後方半空中站著的身影。
梅芙……
許深微微張嘴,他看著梅芙純淨的面容,想要呼喚其名。
但話到嘴邊,他卻又忍住了。
若是梅芙降臨,將他們都殺了,她會如何對待自己?
若她真的願意幫助她,助他從這裡逃脫,又能逃多遠?
整個現實世界……哪有容身之處?
何況,一旦打破這道界限,他們還能再像現在這般,彼此……單純的陪伴麼?
看著許深模糊而痛苦的目光,梅芙也在靜靜凝視著她,臉上平日裡的嬉笑不見了,只是靜靜地凝視著許深的眼眸。
她似乎在等待著,等待許深真切的呼喚。
但看到許深又逐漸合攏的眼眸,梅芙眼底忍不住露出一絲輕嘆和低落,低聲自語道:“你終究,還是捨不得自己的世界麼?”
許深痛苦地閉上了眼。
他的拳頭攥緊,咬著牙,沒再吭聲。
渾身的表皮在刀鋒下慢慢被切割下來,老者望著渾身顫抖,卻緊咬牙關的少年,眼底露出一抹微光,有些詫異,如此堅韌的毅力,已經超出他看到過的許多人了。
隨著刀鋒轉動,許深的半個身體表皮都被剝下。
裸露在外的血肉,許深不敢再靠在椅背上,那椅背上凹凸不平的金屬顆粒,那殘留在顆粒上的腐爛血肉,都讓他的肌膚感到刺痛,發炎和感染。
五位月袍執法者,眼眸中也都露出幾分凝重,這位底城少年的忍耐力,超出他們的想象。
隨著皮肉剝落,很快,許深全身的表皮都被割裂下來。
鮮血已經順著椅子流淌下來,整個椅子如從鮮血裡撈出,血如雨落。
若是普通人,在如此劇烈的痛苦下,早已生生痛死過去。
即便能熬住這份痛苦,在如此大量的失血下,也極可能早就嚥氣。
但許深是斬墟者,體內有墟力防護,剝皮對他來說還不夠致命。
畢竟墨青浩那種腦袋爆掉都能再生,許深雖然不是重構系能力者,但終究是踏入了第二形態,已經屬於超凡生命。
隨著接近完整的皮囊剝下,雪白長袍老者將皮囊丟到旁邊的桌上,旋即望著椅子上血淋漓的少年,此刻已經看不出對方的面目,全身血肉模糊。
但他看得出來,少年是清醒的,並未昏厥。
“痛麼?”老者輕聲道:“吾主庇佑,你成功洗脫罪孽,望你今後能好好替吾主豢養這些罪孽的墟,讓它們也蒙受神恩。”
許深的牙齒跟眼眸都緊緊閉著,沒有吭聲。
“給他解開禁環,鎖在腳上即可。”雪白長袍老者說道。
中年人領隊微微點頭,掏出鑰匙解開許深手裡的環,隨著咔地一聲,手環開啟,他看了許深一眼,並不擔心此刻許深暴起偷襲。
他已經做好防備,何況許深身邊沒有兵器,作戰服都隨著表皮剝離了下來。
他將禁環鎖在許深腳上。
這個過程,許深感覺到墟力在緩慢地復甦。
在手環解開的剎那,體內墟力在緩慢浮現,就像揉緊的棉花,在逐漸蓬鬆,讓他能夠感知到,但極其微弱。
隨著腳上被鎖住,這種模糊的感知似乎又削弱了幾分,但依然能夠勉強感知到。
許深立刻調動墟力,封鎖住出血。
但他發現,墟力只能調動到胸口以上的部位,腹腔到腰部和以下,墟力無法沉入下去,就像有某種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