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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衝突。
太子快氣死了,他就不想讓人談論葉庭芳!特孃的誰不知道明著談論那個女人,暗地裡談的全是他。一個女人,也配在風口浪尖上?可造謠張張嘴,闢謠跑斷腿。何況還不是謠言,那是真的!只能焦頭爛額的連放了幾個官員調動的訊息出去,略壓上一壓罷了。然而有庭瑤在後面推波助瀾的謠言,真的壓的住麼?
京城與江南相距甚遠,庭芳暫時還沒接到訊息。臨近年關,她輕巧著預備著過年事宜。管家於她而言太容易,幾乎可當休閒。運河結冰,但年關乃國人消費最高.潮,徐景昌愉快的排程著海運,把南邊的絲綢與寶石,源源不斷的運往京城,很忙,同時也很賺。
算賬中,丫頭來報:“奶奶,外頭有客,任先生請您出去見見。”
庭芳收起賬本,起身往議事廳走去。卜一進門,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登時喜笑顏開:“房叔叔!”
來者正是房知德!房知德亦高興的道:“四姑娘好?”
任邵英笑道:“你還管她叫姑娘,可見是她的孃家人,跟公子不相干的。”
房知德笑道:“你家徐公子還是我師弟呢!咱們都正兒八經康先生門下。”
庭芳調侃:“得了吧,他統共沒在康先生手底下上過三天課。”說完,望向了屋內的另一個人,劉永豐。
劉永豐見庭芳的次數不多,但庭芳無疑很容易讓人記住。勾勾嘴角,起身拱拱手:“徐夫人好。”
庭芳不知房知德帶劉永豐來是幾個意思,頷首回禮,裝作不認識,並不說話。
房知德介紹:“劉家二老爺,是我家親戚。我們一齊跑了一趟短線,欲回家過年,順路來瞧瞧你們。”說著指了指桌上的匣子,“同洋人打交道,旁的不論,寶石總是不差的。帶來與你打首飾帶著玩吧。”
他鄉遇故知,有的是話要說。任邵英很有眼色的請劉永豐去吃酒,把空間留給庭芳與房知德。
待人走後,庭芳才問:“你怎麼同劉永豐混做一處?”
房知德道:“誰跟他混?遇上了他上趕著來見徐公子。”
庭芳驚訝道:“你管師兄叫徐公子?”
房知德笑道:“好侄女兒,我不管他叫公子,難道管他叫侄女婿?他是我上峰。”
庭芳挑眉:“投靠殿下投靠的這麼徹底,你家出什麼事兒了?”
房知德撇嘴:“好侄女兒,你猜不著?”
庭芳心裡咯噔一下:“房爺爺他!?”
房知德低落的道:“早沒了,我娘在內宅……”說著苦笑,“不過那些事,那倒沒什麼,他又不是我娘養的,裝母慈子孝也裝不像。只是回到家中,處處受制。兄弟鬩牆,爭奪家產也常見。我娘是外地人,不似他有外祖在本地。我外祖家更是尋常,不尋常也不把個十六歲的閨女嫁給比他還大的人了。我一文字錢都沒有,不投靠殿下,將來娶妻生子皆看大哥的臉色過麼?”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嫡庶之爭常見,房知德的生.母早不知所蹤,繼母出身亦不好。他年紀又小,還無妻族,回到老家可真就落在不親近的大哥手裡了。庭芳不由問:“你二十好幾,沒娶親?”
房知德道:“有什麼好娶的?一無所有。對了,我此番來有事相托。”
庭芳道:“請講。”
房知德很不客氣的道:“過年我是必得回房家的,然而年後還得跑船去,我娘在家裡太受氣,接到這裡來可好?”
庭芳點頭:“儘管來,只醜話說在前頭,她是長輩,我卻是不喜長輩管著的。”
房知德笑道:“知道,你野猴子。我說夫人吶,你也甭叫我叔叔了。我與房家,也就是沾了個姓。咱們年歲差的不多,我娘也不老,你何苦叫老了我們?客氣點兒叫我一聲哥哥,不客氣喚我名字即可。”
庭芳笑道:“房師兄。”
房知德調侃:“你能叫我二哥哥嗎?我不敢沾師兄兩個字!”
庭芳呵呵:“我家還有苗師兄呢!你同我師兄是什麼關係我不管,橫豎從我這邊算,全是孃家人。我挨欺負了,你敢裝死試試?”
房知德:“……”你跟徐景昌誰欺負誰啊!?能要點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