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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見房知德風塵僕僕,便問:“你在此處有屋子麼?”
房知德點頭:“不用管我,我.日常都在此處落腳。不是撞上劉永豐,我早先去洗漱了再來尋你說話兒。我前兒才接到你回來的信,來不及準備什麼。那匣子寶石都沒鑲嵌,實在對不住。按理,該替你打好了首飾,充作嫁妝的。”
庭芳撇嘴:“又擺叔叔的款兒。”
房知德笑道:“真不是擺叔叔的款,我爹生前承諾,要照拂你家子孫。大哥他不守諾言,我卻要守。你有本事不需我管,添妝卻不能薄。我爹耿直了一輩子……我怕將來沒臉見他。”
庭芳笑道:“有你這份心就夠了。休同我講客氣,快去梳洗,晚間咱們一道兒吃飯。”
房知德滿身的灰,同庭芳告辭,回自己的小院去了。徐家的宅子唯有正院最大,作為待客與議事之所。餘者都是散碎的小院子,供各路人馬居住。徐景昌的院子帶了練功的地方,算大的了,其它人的僅夠起居罷了。庭芳早熟悉了家裡的風格,不由嘆道,都是辦實事的人吶!
至晚間,把劉永豐扔給邱蔚然招待,兩個酒肉之徒說些風月之事十分相宜。徐景昌這邊,則在正院擺了一桌,入席的有任邵英、房知德、周巡檢。東湖造反基地,除了穆大工,核心人物都在此了。
房知德落座便先道:“求了一下午,總算讓小祖宗不再叫我叔叔,可喜可賀,我先乾一杯。”
徐景昌笑個不住:“我們都是打小兒被她捉弄的人,難兄難弟。”
任邵英笑道:“聞得夫人自幼聰慧,二位受苦了!”
房知德控訴:“別提了,改明兒尋了陳謙,我們一齊被她坑的,蓋麻袋打一頓,方能消心中之恨。”
任邵英大笑:“只怕公子不捨得。”
徐景昌悠然道:“我只怕你們打不過她。”
房知德氣的嗷嗷叫:“我此生絕不再回京,不然遇著康先生,都不知如何回話。”
庭芳奇道:“莫不是你的字兒荒廢了不成?”
房知德怨念的道:“我在海上漂,哪有空練字!好妹妹,下回能別坑我嗎?”
周巡檢拿起酒杯輕啜,心中莞爾。萬沒想到房知德竟走夫人路線。拍上峰馬屁是必須的,在場似只有他與夫人沒有半絲關係,偏他沒娶親,有些難辦吶!餘光悄悄看了庭芳一眼,文武雙全,若非有幼年情誼,極難討好。徐景昌手下的將領不止他,還有幾個在軍營那邊,現兩邊不通他還有優勢,待到日後北伐,就各憑本事了。已下先手,絕不能放棄。周巡檢捏了捏酒杯,從華松入手麼?
房知德當然有示好的成分,大家都是官家子弟,起起落落的早已習慣。他與福王並無交情,還是當年在葉家一面,福王早忘了他。仗著與葉家的關係,主動攀上徐景昌,就得乖乖的做好下屬。即便徐景昌無才,憑他是福王伴讀,就夠凌駕於人之上了,何況他正經學過領兵打仗。天下總要先打再治,哪朝初期不是武官得勢呢?待到將來,他再發揮長才去了。倘或福王能成事,簡在帝心四個字,是沒法越過徐景昌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合作。橫豎文武不相干,將來難起衝突。
看了任邵英一眼,房知德都快給他家大師妹葉庭瑤跪了。想跟著徐景昌混,得經過福王同意。從龍之功,是要排先後秩序的。任邵英好一把年紀,自己卻青春年少。同徐景昌合作更投契之外,還能與任邵英錯開。寧可要年輕不經事兒的他主管糧草運輸之大計,也不派更老道的人南下。幾個時間差,自然秩序井然。他等得起,就不會太跟任邵英搶。而任邵英年老,更不會跟年輕的房知德死磕。他們兩個,亦是和則兩利。再之後加入的,就不拘年齡,得論資排輩了。
葉家姐妹,太恐怖了!
一群人吃的各懷心事,但沒有利益衝突,倒也其樂融融。房知德又道:“咱們藏糧食的島上,鼠患嚴重,我回來之前總算制住了些。不然惦記著那頭,過年都不用過了。”
徐景昌道:“是養了貓麼?”
周巡檢一語雙關的調笑:“可見是一物降一物了。”說畢,又覺得調侃徐景昌有些不大好,忙切了話題,“是了,知德老弟什麼時候回家?”周巡檢比房知德年長几歲,一直以弟呼之。
房知德道:“明兒就回,”說著靦腆一笑,“不瞞諸位說,我有些想念家母。”
庭芳哀嘆一聲:“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我姐姐!一家子天南海北的,可真是!”
徐景昌笑道:“咱們離娘那處還近些。”
庭芳道:“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