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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我現在不方便去山東。”
房知德問:“怎麼不方便?我們也有熟人常來往于山東,你去一回便是。”
徐景昌道:“她懷小猴子了。”
房知德驚訝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竟也要當娘了!”
庭芳:“……”她也覺得很玄幻,真的!強行切話題,道,“劉永豐此人陰險狡詐,房叔叔仔細些。”
又叫回房叔叔了!房知德被庭芳的小心眼兒弄的沒了脾氣,正色道:“我知道。劉永年也不是什麼好貨,不過牽制罷了。四妹妹一招挑撥離間厲害啊!現哥倆都想同我勾搭呢。”
“你就左右逢源了?”庭芳笑呵呵的道,“小心他們兩個聯手陰了你。”
房知德道:“租我們船的多了,稀罕的搭理他。但劉永豐死活跟了來,也不知為何。說是‘親戚’,”房知德在親戚兩個字上加了重音,“我在族裡是沒什麼臉面兒的。便是賺再多的錢財,都不如科舉能得人心。”
徐景昌道:“所以你在海上真別荒廢了。日後想立足,光香火情是不夠使的。你們文人,不認那個。”
房知德眼神凝了凝:“科舉亦需錢財。”
庭芳正色道:“你還是尋個積年的老秀才跟著。江南文風極盛,精於八股之人多的很。便是船上不方便,能學多少是多少。”葉家想翻身,光靠造反是不行的。她翻身倒挺容易,嫁了徐景昌就翻過去一半兒了。可是葉家第三代裡,只有庭珮與庭松還行。科舉艱險,自家的門生,有出息的當然越多越好。房知德、陳謙皆是康先生門下的潛力股。陳謙學問好,可性格卻沒那麼變通,做翰林或御史相宜,掌實權差著點火候。
而房知德,既然跑船,那便見識多廣,還得被逼得為人靈活變通。這種人考上了科舉,才有可能續上葉氏一系的輝煌。尤其是跟房家本家鬧掰了,又有她戳在福王跟前,房知德倘或有幸能賺政治資本,她家可撈走一大半兒。不能大意!
局勢一面大好,便是不造反,所賺的錢財也夠在座幾個人逍遙一輩子了。若非一朝天子一朝臣,沒有實力守不住浮財,倒寧可逍遙。房知德想起年後可把母親接出來,就心情大好。之前不是沒想過,只此處沒有女主人,他不大好提。庭芳回來的太及時了!
徐景昌早年就被庭芳科普過飲酒的種種危害,他又沒有酒癮,等閒都不喝。眾人早習慣了,也不去管他。周巡檢和任邵英房知德舉著杯子你來我往,喝的好不高興。不多時就有些醉意。房知德難得回來,幾個人關係又和睦,見了面肯定要喝個夠本。庭芳索性把饞酒饞的要瘋的華松請了來,叫他們四個人喝去。兩個不喝酒的人便都撤了。
飯局麼,有上司在與沒上司在是兩個範疇。幾個人雖是造反派的中堅力量,到底不屬於福王親信,多少有些怵徐景昌。徐景昌和庭芳一走,加上鬧場的華松,酒席立刻熱鬧了十倍。庭芳在自己院中聽到前方的鬧騰,笑道:“徐公子威嚴啊!”
徐景昌道:“不能跟他們混鬧太過,太過就不好管人了。”
庭芳深以為然,她是小組長時還能跟下屬瘋成一片,成為專案經理後,就開始跟手下人楚河漢界了。上司一旦失去威嚴,下面或有衝突,就很不好管。她家師兄,真歷練出來了。
徐景昌笑道:“所以我通常都提早離席,他們幾個還好,在軍營裡,我跟前更沒人敢鬧。想想都覺得恍然,往日那樣怕小舅舅,如今我竟也叫人害怕了。”
庭芳道:“居移氣養移體。”摟住徐景昌的脖子,“這幾年,你過的必不容易。”
徐景昌笑問:“可訴苦麼?”
“準了!”
徐景昌摟著庭芳窩到放了厚厚軟墊的羅漢床.上:“真要我說,又不知怎麼說了。總之比你強些。”
庭芳見徐景昌不願說,就不追問,而是忽然道:“沒想到房叔叔過的很不如意。”
“不平人遇不平事。”徐景昌淡淡的道,“他如意就不會同我們一處了。要尋的就是不如意的人。”逼的沒法兒的人,才會跟著一條道兒走到黑。錦衣玉食的綺羅叢中,誰又願意賣命呢?
“師兄。”
“嗯?”
庭芳望著搖曳的燭火道:“你覺得聖上,真的信福王只是鬧脾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