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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內
太夫人揉著太陽穴.道:“真真是峰迴路轉。”鎮國公的處事風格,從來穩紮。勳貴家不出么蛾子,榮華富貴都不會缺,犯點小事朝廷更懶的計較。沒想到區區一個次孫的婚事,能鬧的比戲摺子還精彩。他們當初上趕著結親,次後也沒想著過河拆橋。和離,是真的想好聚好散,庭蘭就不適合鎮國公府這樣的大族。留在府內,倒交代了小命。本朝固然風俗苛刻,但再嫁也不是不行。葉閣老曾做過學政,上哪找不到個溫柔體貼的讀書人?不過窮些,賠上些許銀錢便罷。這個錢,鎮國公府亦出的起。哪裡知道就鬧到了這個地步。
鎮國公道:“無妨,京城葉家不足為懼。”
鎮國公夫人急道:“不知郡主是否記仇?她可是替姐姐出過頭的。”
鎮國公淡淡的道:“她姐姐過的樂意,她還能強出頭?當務之急是把利弊與科兒分說清楚。一個內宅婦人,夫君哄哄不就行了。”
鎮國公夫人道:“只怕不大好哄。”
鎮國公道:“沒什麼不好哄的,她能為了點子流言蜚語上吊,證明其心性不堅。隨便幾句好話說了便是。她家現如今連個正經長輩都沒有,你親自去接了回來。天下間兩口子吵架鬧著要休妻的多了,有什麼稀奇。”
鎮國公太夫人道:“只怕光科兒哄還不夠。一則科兒實不喜歡她,能哄的有限;二則家裡人多嘴雜,她自己懦弱,妯娌間少有不掐尖要強的。”
鎮國公道:“當務之急是別在惹出事端,過了這一陣風,管她怎樣。”沒說出口的是,各家各戶死媳婦兒的多了,若非節骨眼上,堂堂公府豈能叫一個女眷上吊給唬住了?將來要死要活隨她去吧。鎮國公畢竟是混官場的人,看人看的透徹。就庭蘭的性子,未必同姐妹們有多親近,只別太過,大家面上過的去,誰管她死活。鎮國公亦是厭惡庭蘭,只不過自家幼子那副模樣不好意思多話罷了。
面對一大家子,鎮國公夫人心力交瘁。庭蘭還得她去接,兒女都是債,躲不脫的。夫妻兩個分頭行.事,鎮國公見夫人出門去了葉家,他自去後頭尋楊怡科說話。
楊怡科被父親打了一頓,還躺在床.上叫喚。當日鎮國公在氣頭上,奴僕下手就不輕。嬌生慣養的他哪裡吃過這等苦頭,不能恨父親,便把庭蘭恨了個死。聽聞母親要去葉家接人,若非當著父親的面,只怕要捶床大罵。
鎮國公長期在軍中,日常多半嚴肅。只看了兒子一眼,就再次把楊怡科鎮住。而後,緩緩道:“妻者齊也。”
楊怡科不服,卻是當著父親的面,不敢放肆。只低聲道:“她那模樣,如何齊的起來。”
鎮國公道:“打一開始,齊的就不是夫妻之間,如若夫妻有齊,還有什麼夫為妻綱?還有什麼姬妾?齊說的原本就是兩個家族平起平坐的地位。婚姻結兩姓之好,你娶的不是葉庭蘭,而是葉氏。葉庭蘭嫁的也非你楊怡科,而是鎮國公府。”
楊怡科怔住。
鎮國公道:“閣老的孫女,王妃的妹妹,郡主的姐姐,可否配的上楊家次子?”
不待楊怡科說話,鎮國公繼續道:“她好與不好,不是你縱容妾室的理由。打小兒就說濫的淺顯道理,再不懂,我也只好清理門戶了。”
楊怡科張了張嘴,還是不敢說話。
“管好自己的女人,是夫主的責任。”鎮國公道,“你沒法子管好,就別想有那麼多。就譬如領兵打仗,管不了人,就去做你的小兵。為父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說畢,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楊怡科的房間。
福王的信件快馬加鞭的送達江南,徐景昌接到福王的信,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這就是他不喜歡朝堂的緣由。理智上知道福王之不易,可依然無法接受庭瑤拿庭芳當槍使。庭芳好不容易摁住劉永年,如若沒有郡主之事,將來回京又要如何面對流言?以他對東湖的控制力,尚且隱約有閒談庭芳過去之事,在京城他又算什麼呢?當日邱蔚然那句“小嫂子”,周圍人看庭芳的眼神,他怎敢忘?可已至此,只能接受。把信拿回房中,遞給庭芳。真不想拿糟心事給孕婦添堵。
庭芳快速掃過,果然眉頭緊鎖。
徐景昌忙安慰道:“結果總是好的,算來是咱麼賺了。”
庭芳搖頭:“為了這點子事兒,冊封郡主還是太過。”庭芳心裡生出些許不好的預感,“按說聖上如此封賞,咱們該進京謝恩。如今只怕最好別去。”
徐景昌問:“你覺得京中有危險?”
庭芳嘆道:“老皇帝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