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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屁.股決定腦袋,金飯碗裡躺著叫人喂大的,與未成年就顛沛流離討生活的人,所想的必然不同。邱世子還在彆扭,旁的人早想法子鑽營了。不過徐景昌謝他當日的一哭之情,實在沒法子讓他上進,錢財方面倒不拘著他。有心想替他娶個媳婦兒,成國公家的名聲又太差。基本上成國公家能養出徐景昌之母這種角色,純屬偶然。
徐景昌長相隨母,嫡親的姑舅表弟邱蔚然單從五官上看是很不錯的。偏偏氣質太猥瑣,拿出去騙人都不好使。徐景昌作為表哥,不好意思往門第差的扒拉。只能擱下了。就如紅樓夢裡的寧國府,便是冢婦,公府門第都只能聯姻七品官抱養的棄嬰,鬧的後世無數人猜測秦可卿的身世。哪裡有什麼身世?名聲差成那樣了,好人家的女兒誰去填火坑,可不只能往下找麼?徐景昌瞧著邱蔚然一臉萎靡不振的樣子,只覺得心好累。技術黨會議開完之後,有些為難的對庭芳道:“邱表弟那處,幾個丫頭你……能管管麼?”女人家為了爭風吃醋,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的。邱蔚然不能再胡鬧下去了。
庭芳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道:“我看難管,你自家是勳貴出身,還不知道他們。丹書鐵券的富貴,都糟蹋到如今的模樣。我們這樣人家的女孩兒,沒幾個有誥命的。嫁了勳貴家,尤其是世子,竟是十幾歲就有超品,算誘人的了。但就是沒有人願意。不是我說你們,真是太過了。”
徐景昌道:“我可不是勳貴家養出來的。娘娘不曾細教過我,可潛移默化總是有。至少她教殿下教的極細。”
庭芳奇道:“那還把殿下教成那樣?”
徐景昌忙道:“那是殿下天生少根筋,教秦王的時候,也沒避著殿下啊。”說畢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小時候就嫌那些煩,灌到耳邊都不肯聽。現在吃虧了。得,我不說表弟了,我也一個樣。”
庭芳壓根懶的在邱蔚然身上花心思,人要奔著死路去,旁人是攔不住的。縱.欲過度是什麼下場,在古代還用多說麼?不過看徐景昌的態度,便問:“你待他到底什麼章程?”
徐景昌木著臉道:“我管不住。我不會管小孩兒。”
庭芳苦著臉道:“我是真不想管熊孩子。實話與你說,不看在我舅母的份上,我連陳恭都不想管。按說你家舅母亦是楊家女,怎地邱表弟比陳表弟還操蛋啊?”
徐景昌道:“咱們二姐夫還操蛋呢。勳貴哪家都人口眾多,有趙尚書小舅舅那樣的,自是有不中用的。我現想起來都後怕,不是在宮裡養大,便是我活下來,活成表弟那模樣,還不如死了。”
庭芳道:“何不食肉糜!”邱蔚然的小日子爽著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徐景昌笑了:“算是吧。我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到底是表弟。”
庭芳道:“不是我表弟。”
徐景昌怔了怔。
庭芳認真的道:“師兄,我們雖是夫妻,可是很多事並非是表面上的那樣。就如邱世子,算來是我表弟,可是我真揍他並不合適,你揍他便名正言順了。再說個例子,我家二姐姐那樣子,我能罵你不能罵。這些個複雜的親屬關係,最好別互相摻和。哪怕在殿下心裡,待我好,也只是為了你。”
徐景昌有些難以理解,在他的概念裡,夫妻一體,自是沒什麼分別。
庭芳噗嗤笑了,單純的小鮮肉!
徐景昌登時洩氣:“明明你比我小那麼多,回回說起世情,就總覺得在你面前,我就是個小孩兒。”
庭芳抿嘴笑,在我面前你就是小孩兒啊!老阿姨一臉慈祥:“你就別跟我比內宅的人情來往了,我打出生起學的就是這個。你學過嗎?有人教過你嗎?原本,我可是一輩子都要跟這些狗皮倒灶的玩意歪纏的,吃飯的本事噯!”
徐景昌捏了捏庭芳的臉:“你就哄我吧。”
庭芳拉了徐景昌的手:“你陪我去收拾房叔叔的屋子,過幾日房夫人就要搬來住,咱們家現在亂的很。那是我孃家人,歸我管。”
徐景昌點頭稱是:“對,對,我也是你.孃家人。”
庭芳笑個不住,天地君親師,徐景昌是她二叔的學生,她若嫁了別人,這貨還真是她正正經經的孃家人。夫妻二人說笑了幾句,走到房知德的院中,看著下人收拾。年前庭芳收了無數好東西,撿了能用的鋪陳。不一會兒,院子裡便富麗堂皇起來。看著比庭芳的屋子還鮮亮些。
徐景昌算看出來了,庭芳的性子還同小時候一樣,誰待她好,她待誰好。誰惹毛過她,呵呵。邱蔚然欺辱過她,不報復回去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