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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聽到庭芳的調侃,齊齊笑出聲來。
君子墨好奇的問:“這是哪個?”
“豆子。”庭芳拍拍少女的頭安撫了受驚的她兩句,向眾人介紹道,“我原先時在淮揚的丫頭。”
眾人頓時瞭然,很明顯,豆青和豆芽的名字就是以此延續的。丫頭的名字首要是主家好記,固多成套。至於好聽不好聽,就看主人的心情了。庭芳明顯屬於實幹派,取名也取的相當簡單粗暴。君子墨略帶同情的看了豆子一眼,好吧,豆子這名字還能聽,豆青和豆芽都是什麼鬼!?
豆子驚魂未定,抱著庭芳的腰不住顫抖。庭芳無奈的道:“你說你,好端端的大白日裡亂竄也就罷了,過馬路不看車?作死呢!知道每年多少人死於馬蹄之下嗎?”
豆子的眼神有些恍惚,抱著庭芳不肯撒手,低低的啜泣著。
方才差點被肇事的馬車小跑了一段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少年郎,慢慢踱步到跟前,衝庭芳拱拱手道:“女俠好身手,替袁某擋了一劫,袁某感激不盡。”
庭芳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道:“街上行人密佈,公子行車還是緩慢些好。”又在心裡默默添了一筆,回南昌就給馬車限速!從道義上講,撞死了人是極不好的;從利益上來講,一旦發生車禍就會造成交通堵塞,影響物流繼而影響經濟。如果天天發生車禍,那生意簡直不用做了!庭芳最願做的便是此等德行與利益雙收之事,哪怕很麻煩都要嘗試。
庭芳的態度倨傲,令地下站著仰望的公子很是不高興。他家馬車是快了些,可分明是那女子站著不動,走道兒不看車,難道還怪他不曾?
庭芳見他不服,便道:“你又不急著去趕考,車慢些能耽誤多少工夫?便是有人不長眼,你能及時剎住,也是積攢陰德的好事。上天都看在眼裡呢。”看了看那人的打扮,料的是個讀書人,庭芳又道,“君子所以異於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先賢的話,再不會錯的。”
那袁公子聽得庭芳隨口就背《孟子》,不由一驚,時下女孩兒識字的倒有一些,但多半讀讀《女戒》《烈女傳》等女四書,正兒八經讀四書五經的極少。庭芳說的一口流利的淮揚話,袁公子搜腸刮肚的尋思,這到底是誰家小姐,竟是文武雙全!過了一遍親友名錄,實在想不起來,又作揖道:“聽得姑娘一席話,如醍醐灌頂,小生慚愧。小生乃淮揚袁氏子弟,小名守一,字靜清,敢問姑娘貴姓?”
庭芳似笑非笑的道:“公子的名字,跟脾性不大相符啊。”袁守一,字靜清,取的是莊子中的名篇。大概便是淡定再淡定。莊子比老子更極端,就如孟子比孔子更激進一樣。庭芳還是比較喜歡開創者抱著一絲敬畏的畫風,順嘴刺了眼前的小公子一句。
袁守一登時漲紅了臉,賭氣不再說話了。
庭芳卻又問:“你姓袁?可是袁閣老的族人?”
袁守一方才昂首挺胸的道:“小生正是袁閣老之侄孫。”
庭芳促狹的逗了一句:“也就是劉永年的內侄子咯。”
聽到劉永年三個字,豆子不由的抖了一下。庭芳十分理解,對會芳樓的人而言,劉永年就是地獄。
袁守一再次漲紅了臉,劉永年乾的勾當,哪個不知?只是到底沒有大張旗鼓,眾人強繃著沒撕破臉罷了。再則,即便他沒有歪心,滿身的銅臭味也不被讀書人所喜,而劉永年之妻袁氏不過遠支,袁守一勉強道:“亦算親戚吧。”
庭芳點點頭,大方的道:“我是葉庭芳。”
袁守一先是一呆,他問的是姓氏,不到熟慣,怎好知女孩兒的閨名?這姑娘竟是大大咧咧的把名字給說了出來,誰家女孩兒啊?這麼沒家教!可聽到名字,覺得有些耳熟,半晌才啊了一聲!葉庭芳?葉庭芳!又僵在了當場,東湖郡主,要磕頭麼?
庭芳笑個不住,沒興趣再調戲書呆,拉了拉韁繩,帶著豆子策馬遠去。把袁守一留在原地繼續發呆。
君子墨回頭瞥了一眼,笑道:“看呆你了!”
庭芳卻是沒笑:“袁閣老就是淮揚本地人,劉永年的動靜,聖上知道麼?”
君子墨道:“袁閣老恐怕沒有如此一心為公。只要劉永年不搖旗吶喊,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庭芳道:“江南人在內閣輪流坐莊,天下財富盡傾江南,旁的地方都不用發展了。”
君子墨搖頭:“謀奪富戶之財,必遭反咬。”
庭芳道:“開闢旁的路子,總之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