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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山撇嘴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有人瞧見了,你去了郡主家耍了好幾個時辰。前日會芳樓的楚岫雲才送了郡主一個丫頭,郡主倒疼你,可是把丫頭賞你了?”
劉永豐冷汗唰的下來了,劉家與徐景昌可是對頭,在族老跟前叫破他兩面三刀,可是把他往死裡逼!望向劉永年的眼神如冰,一言不發。劉永年想坑他!早就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終於動手了麼?是想把他邊緣化?還是逐出家門?亦或是……讓他死!?
劉永年面對劉永豐的眼刀不動如山,早就想除了眼中釘肉中刺,劉永豐竟敢送上門來!下半晌送去外城邀約庭芳的帖子,被毫不留情的拒絕。聯絡劉永豐長隨給的訊息,劉永年已猜著了那兩人再次勾搭到了一處!想起當日在東湖受的侮辱,他就怒不可遏!他為宗子,族裡便是有人待他尋常,卻是無人敢光明正大的叫板。庭芳當時利用的就是劉永豐想取而代之的野心。此回再次背後捅刀,可謂是新仇舊恨,足以讓他除之而後快。可惜劉永豐談話時,把長隨支了出去,聽不見內容。劉永年想了一想,裝作輕描淡寫的道:“路過喝杯茶也不值什麼,只那個女人狡詐成性,面上裝的同你千好萬好,背地裡不知有多少算計,你可千萬別上了她的當。”
劉永豐吃了酒的腦子不大靈光,劉永年一詐便脫口而出:“你又知道我們說了什麼!”
劉永年高深莫測的說了個人名:“豆子。”
劉永豐茫然。
劉永年輕笑:“是個丫頭,郡主來時只帶了一個僕婦,怎麼夠使?我叫岫雲送了個丫頭去伺候,就是原先伺候過她的,怎麼,你沒見著?”
劉永豐方才想起庭芳身邊跟了兩個女人,卻半點印象都無。劉永年見他慌神,露出一絲陰狠的笑。豆子給了庭芳,楚岫雲自要向他報備。既是要談合作,個把丫頭他也不放在心上,此刻正好拿來嚇唬劉永豐,看來效果不錯。
劉永山與長兄配合默契,立刻就發難道:“郡主位高權重,可是許了二哥哥的封疆大吏,才使得二哥哥連家族都不放在眼裡了!”
劉永豐心中再次一驚,方才想起劉永山一個沒資格與會的愣頭青為何會出現在此?來不及多想,勉強道:“一個郡主,哪裡就許的出封疆大吏了。”
此言一出,廳裡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劉永豐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封疆大吏沒有,旁的呢?知縣不能收買,那知府麼?劉永豐的心砰砰直跳,飛速的想著怎麼才能挽回。族裡想辦大事,在坐的沒一個善茬。皆是打著那做皇叔皇弟的主意。人一旦被野心衝昏了頭腦,定是六親不認。劉永豐一直反對謀反,與其博一把看不見的未來,還不如做好眼下。他是個實在人,講究落袋為安,沒拿到手的都是假的。
然而此刻,他原先的態度便成了把柄。庭芳是朝廷冊封的郡主,他又一直不肯反。族老懷疑他拆臺事小,懷疑他告密就是死路一條!悄悄的掃過屋內的十來人,個個面色鐵青。
良久,劉父沉聲道:“郡主好大手筆,做官倒是比行商體面的多。”
劉永豐顧不得其它,只想洗脫告密的嫌疑,忙道:“我是去問玻璃的!大哥看不上玻璃,我卻想要,不過想拿銀子去買。此事是我辦的不地道!”說著扇了自己幾巴掌道,“大哥,是我的錯!我是畜生!我見錢眼開,你別同我一般見識!”
劉永年今日設局就是想殺他,豈肯鬆口:“豆子報回來的訊息,郡主許你做江南織造,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廳內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先前劉永年同他們說劉永豐生了反骨,他們還在兩可之間。此時聽到將江南織造四個字,還有什麼不信的?日進斗金還是天子心腹的職位,條件只是賣了劉永年,誰不願幹!?可廳內諸人都是同劉永年一夥的,劉永年死了,他們也落不著好,看向劉永豐的眼神都不對了。
劉永豐臉色煞白,嚷道:“你撒謊!你騙人!我只同她談玻璃生意,願用湖南的粗布換。什麼江南織造,我連個童生都不是,誰傻了才許給我?”
劉永山涼涼的道:“就是你傻了,才叫人拿個江南織造騙了過去,把咱家的事往朝廷上抖的一乾二淨。抄家滅門的罪過,你真當你一個人逃的掉?”
劉永豐方寸大亂,大喊道:“我沒有!三叔,你信我!我真的就只是去談玻璃!我與她萍水相逢,怎可能就信了她?”
三老太爺哼了一聲,劉父更是表情肅然。外面有極地的腳步聲悉索,劉永豐知道,他今日不洗清自己,絕對沒法走出祠堂大門。
門外的腳步聲愈發明顯,劉永豐的恐懼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