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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擺香案跪迎的。明知有聖旨來,連武裝都可輕易布好,就是不擺香案,讓頒旨的官員等在院中。他雖未報名姓,庭芳卻太囂張!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趙總兵全神戒備,面上卻顯的更放鬆了。萬全防守中誅殺頭目,若不能一擊斃命,就再無機會。而庭芳遇襲,便與朝廷也再無何解的可能。他必須仗著熟人的身份,降低庭芳的戒心。
不多時,亦是一身輕甲的庭芳從屋內走出,見了趙總兵,呆了一下,喃喃的喊了一聲:“小舅舅?”
趙總兵露出一個微笑:“四丫頭,你沒忘了我。”
庭芳眼中水光閃過:“七年來不時想起,怎會忘懷?”
趙總兵稍微鬆了口氣,庭芳的封爵比他高,他故意不拜見,就是試探其態度。見庭芳不甚在意,依舊沉穩的道:“天下多事之秋,你們姊妹幾個的氣,該慪完了吧?”
庭芳斂了神色:“並非我慪氣。”
趙總兵道:“陛下也不曾慪氣。”
庭芳勾起嘴角:“是麼?”
趙總兵道:“若是呢?”
庭芳直視趙總兵:“他許諾我什麼?”
趙總兵吐了兩個字:“太傅。”
庭芳一僵!太傅!?
趙總兵稍稍調整了姿勢,面上笑道:“四丫頭,陛下敢呼,你敢應麼?”
庭芳沒有回答,反問道:“誰的主意?”
趙總兵縱橫沙場多年,很是沉的住氣,庭芳沒拒絕之前,他不會動手。耐心的道:“陛下。”
庭芳笑出聲來:“陛下沒有這樣的心胸。”
“你錯了。”趙總兵道,“我提議你去戶部或工部做主事,陛下原已答應,卻是回到寢宮想了一夜。次日與朝臣說,你曾為他算學上的老師,封做太傅,理所應當。”
庭芳並不相信。
趙總兵笑道:“舅舅沒必要騙你,手掌手心都是肉,你們幾個吵的,倒叫我左右為難。”
趙總兵越是和氣,庭芳心中懷疑就越甚,她平靜的道:“只怕陛下是手心,我是手背。”
趙總兵道:“陛下年輕,還不大慣那位置,一時迷糊也是有的。”
庭芳又問:“師兄呢?”
趙總兵道:“詔獄裡。”
庭芳抿了抿嘴:“受傷沒?”
趙總兵道:“陛下不捨得,不過就在裡頭暫住罷了。”
庭芳冷笑:“他沒蠢到家。”
趙總兵嚴肅的道:“虧禮廢節,謂之不敬!郡主慎言!”
庭芳道:“逮宣帝,匈奴內亂,五單于爭立,漢以威德覆之,於是始肯臣服。”言外之意,沒有君王氣度,休想要人俯首稱臣。
趙總兵斜了庭芳一眼:“你師兄受你連累良多。”
庭芳沉默,她與昭寧帝並滿朝文武,沒有誰欠誰,一切都是博弈,唯有徐景昌,是她背叛。背叛了哪怕她從青樓出來,都沒有一絲猶疑願與她相守一生的徐景昌。不可原諒。
趙總兵道:“你想做文臣,陛下便許你百官之首。固然是虛職,卻也是千古未聞。你再不肯退讓,我也只好盡臣子之義了。”
庭芳道:“我考慮一下。”
趙總兵道:“為何?”
庭芳道:“常言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師兄勤王之時,我想的是欽天監的九品足以。他第一回頒旨,輕描淡寫把我打發了,我想的是不與正經官職,絕不回頭。待到他調兵圍剿,小舅舅覺得我該如何想呢?”
趙總兵眼神如冰,盯著庭芳,猶豫著是否即刻動手。
庭芳道:“小舅舅,您別怪我貪心。李家失道,民不聊生。復興南昌,多少人心浮動,我盡數壓制,不給他們有趁之機。然您外甥昏招頻出,逼的我不得不反抗,就不得不啟用有野心之人。這些人願衝鋒陷陣,為的是什麼?陛下可想過如何安撫?黃袍加身三請三辭固然是半推半就,然而願陪著演猴戲的,當真就是閒的發慌麼?”
趙總兵無法回答,他不是昭寧帝,許諾不出庭芳跟隨者的官職。換了個話題道:“安徽駐軍,你怎麼打敗的?”
庭芳也不隱瞞:“火炮正面攻擊,一群廢物就三魂散了七魄。梁光啟是個忠臣,身先士卒,倒也激起一些士氣。只後方空虛,被土匪抄了老巢,補給一斷,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趙總兵目光犀利:“哪來的土匪?”
庭芳爽快的承認:“我通知的。”
趙總兵點頭:“圍魏救趙,兵法學的不錯。”
“我被困淮揚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