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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蛾子。但在定國公府,庭芳威名遠揚,倒是無人敢怠慢。華燈初上,丫頭們乖乖來報:“國公回來了。”
庭芳把整理好的數學題遞給丫頭,叫她繼續送去。而後又是漫長的等待,與失望。
至第四日,徐景昌沒有收到庭芳的手稿,而是見到了焦急跑進來傳話的親兵:“郡主好像有些不好,丫頭來報,請國公下帖子請太醫。”
徐景昌頓了一下,先飛快寫了帖子,使人往太醫府上送去,才問親兵:“丫頭怎麼說?”
親兵道:“郡主似腸胃不適,吃的晚飯盡數吐了,臉色也不大好看,您要去瞧瞧麼?”
徐景昌沒說話。親兵就不敢再多提。
庭芳頭痛欲裂的躺在床.上,意識有些模糊。一個多月以來,種種煩擾,致使她無法安眠。即便睡著,也時時驚醒。回到京中,又添焦慮,心裡還惦記著遠在南昌的徐清。饒是身體絕佳,也是熬到了極限。今日的數學題寫完,不及謄抄,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勉強吃了飯,更強烈的難受襲來。再之後,就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丫頭們嚇的尖叫,飛奔跑去找徐景昌。
新出爐的太傅不招陛下待見,然她夫婿卻是天子心腹怠慢不得。接到徐景昌的帖子,太醫急速趕來,隔著幔帳探了回脈,臉色一僵,再探了一回,神色更是有些慌亂。丫頭的心砰砰直跳,忙問:“郡主怎麼了?”
太醫道:“再尋國公,且寫帖子與左院判王太醫,下官不擅帶下科,恐誤了郡主病情。”
丫頭又急急去找徐景昌,此番請來的是正八品的御醫,權貴人家常請的便是他們。院正與院判尋常不到要緊關頭都不敢去請。那是正經給皇家看病的。庭芳有個郡主封號,徐景昌不知那太醫有心推卸,還是當真情況不好。冷靜的寫了帖子,往正房內去。
太醫還守在正房,徐景昌掀開幔帳,映入眼簾的是庭芳消瘦的面龐。愛了九年的人,一招背叛,痛不欲生。可此刻庭芳的憔悴,又讓他心中不忍。從南昌回京僅用七日,箇中勞累自不必說。連續四日絞盡腦汁的編寫題目,亦不輕鬆。徐景昌實不想再做夫妻,省的彼此折磨,故才不願相見。卻是沒想到身體一貫好的她,竟憔悴至此。
庭芳依舊睡的不安穩,感覺有人靠近,艱難的睜開眼,待看清床邊的人,又是一呆:“師兄……”
徐景昌起身,放下幔帳,庭芳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衣角:“師兄……”眼淚蓄滿眼眶,沿著臉頰滑下,“別不理我,求你……”
徐景昌道:“師兄想求你之時,你連隻言片語都無。”
委屈如排上倒海般襲來,庭芳忍住了眼淚,道:“在你心中,我就始終比不得福王!”
徐景昌道:“陛下不曾有你這般決絕。”
“就因如此,你才不肯撤離京城麼?”庭芳忽生出十二分的倦意,“你既在陛下與我之間,選擇了陛下;我亦在天下與你之間選擇了天下,確實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徐景昌冷笑:“我有得選嗎?”
庭芳卻是閉上了眼,不肯再答言。每一個細胞的力氣都流盡,她累的連耳朵都不願再工作,模糊的聲音在逐漸消失。穿越十八年,沒有幾日清閒的時光。生而喪母,討好著嫡母以求生;不願妥協,拼搏奮鬥到今日。她是真的累了,若說葉閣老在世時,她考慮的是榮華權勢;待到東湖,想的便是國運蒼生。到頭來好似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被猜忌、被架空、被驅離朝堂。她又回到了內宅,無趣到死的內宅。等待著徐景昌的原諒,而他不肯原諒。她至始至終為的都不是個人榮華,至始至終盼的是回到強國的時代。庭芳胃中翻滾,難受的蜷縮成一團。一個念頭慢慢爬上了心頭:為什麼要想著改變世界?回到自己的世界不就好了麼?富國強兵前人已做,她只消一半的心力,就可風光的做經理做總監,住大宅開好車。
其實,尋找回家的路更容易……不是麼?
身心俱疲的庭芳徹底陷入了昏迷,左院判王太醫趕到,莫名奇妙的看了同事一眼,不理解同事為何特請他來。然而在指尖搭上庭芳的脈時,臉色劇變!
徐景昌心裡咯噔一下。
王太醫顧不得那麼許多,掀開幔帳,伸手往庭芳的脖頸後探去。三部九侯,是古早的手段,醫學發展到今日,早已獨取寸口。只有一種情況,那便是急救。
徐景昌踉蹌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她怎樣……?”
王太醫專擅帶下科,常給婦人看病,故隨時帶著醫女,以便扎針。疾步退出房外,隔著門窗指揮著醫女扎著穴位。徐景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