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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同他談,他能想憑什麼你能做我不能做?還是有實利。如今海運最大的賺頭,一為絲綢、二為瓷器。江南的越州瓷早已式微,如今最強為絲綢。劉永年做的也是絲綢。不若我們與他籤契,江西省內所產絲綢盡數賣與他,他拿棉布棉花與咱們換如何?”
庭芳撫掌大讚:“妙!”
任邵英笑道:“江西的絲綢固不如江南,勝在便宜。若郡主把那繅絲廠辦好了,過得幾年,還不稀罕的跟他合作。天下種棉花的多了,江西水路縱橫地處中央,四面八方的人湧來,只怕劉永年還得主動尋咱們。”
“此乃後話了。”庭芳道,“單線不穩當,還得多線,密密成網,他便走不脫。我將來想與洋人這麼做生意,拿劉永年練手倒是極好。”
任邵英忙問:“郡主想如何同洋人貿易?”
“做生意講究你來我往,單我們賺他們不賺,必引來覬覦。咱們國力強盛也就罷了,他敢來咱們便敢打的他親媽都不認識;”庭芳嘆道,“這不是幹不過人家麼!只得按規矩了。我們賣東西出去,也得買東西進來。先生方才的提議就妙在此處,我賣了絲綢,又買了棉布。劉永年為了維持棉布的銷量,必同我們生出香火情。待要咱們千絲萬縷斬不斷時,他就要與我們共進退了。咱們賺的多些不打緊,不吃獨食便罷。再想想還有什麼能買他的。”
任邵英道:“容易,糧食。”
“嗯?”
任邵英道:“郡主先下了步好棋,天下王田,要百姓種什麼,他們也只得種什麼。咱們窮,先用雜糧混個飽,自然精糧種的少。可日子漸漸好過,大家就想吃.精糧。精糧哪裡來?咱們不種就得買。江南種桑養蠶不大產糧,可咱們不用管,就問劉永年買,讓他賺差價,他能不樂意?只精糧進來,粗糧又銷往何處?”
庭芳被任邵英提醒,瞬間思路暢通,道:“餵豬。種雜糧買精糧,人吃.精糧豬吃雜糧,我們再把豬賣出去,便齊活了。”
任邵英道:“豬肉貴,有那麼多人肯買麼?”
庭芳笑道:“這不是又可跟劉永年談嘛!左近幾個省,我就不信他們臘肉也不吃了。再說咱們規模化養豬,比散戶養的可便宜的多。”
任邵英頭痛的道:“竟是沒完沒了,要同他談到幾時?”
庭芳笑呵呵的道:“生意便是這個模樣,晚間大家集思廣益,看還能算計了哪個去。越多人與我們利益相關,就越多人維護我們。將來天下坐著都順利。沒有什麼比利益更穩固,賭場無父子,我們反其道而行之!”
如此瑣碎,劉永年是不得不見的。但,又如何保障自身安全呢?庭芳再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