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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要人做,可不是多少丫頭都不夠使的。”燒水打水洗衣服擦地,全是純手工。現庭芳穿的衣裳都是布的,胡亂洗洗都使得,若是真個動用郡主品級的物件,算上打掃院子的小丫頭,沒有二十個都不夠看的。絲綢的衣裳洗、晾、熨、燻,就夠兩個丫頭忙一日了。所謂貴族享受,全靠人力堆。
夫妻兩個在外頭跑了整日,一身的灰。此時不比後世整整齊齊的柏油馬路,中國亦不似歐洲大量產石頭,因此差不多的路都是黃土,下雨全是泥濘,出太陽則灰頭土臉。皇帝出行都得先鋪厚厚一層土,再撒上水,保持路面半乾才好些。這幾日暴曬,庭芳覺得臉都叫泥巴糊住了,拆了頭髮後趕緊洗澡。徐景昌也晃了進來,翠榮又跟著替徐景昌打水。
庭芳見幾個丫頭很隨意的在耳房走來走去,很是後知後覺的囧了一下。她與徐景昌的作息從來不同,幾個丫頭伺候她洗澡的時候徐景昌基本不在家,今日趕巧了,於是才想起古代無比奇葩。出門在外恨不得裹成了粽子,特注重男女大防,當年振羽被看了大.腿一塊,就尋死覓活,眾人還同情她。等到小姐結了婚,好麼,丫頭忽然之間就奔放了!對著徐景昌的果體視而不見,臉不紅氣不喘,到底怎麼做到的啊喂!尤其是翠榮,作為昔日福王的大丫頭,都不知有沒有看過福王與姬妾xxoo。如此混亂的三觀,庭芳表示很難接受啊!
洗完澡,庭芳擰乾頭髮出來,外頭的桌上已擺了幾樣茶點。韓巧兒抱著徐清進來,徐景昌伸手接過,逗著他說話。徐清將將一歲,正是一個字一個字吐的時候,非常可愛。沒兩句,徐清看到了庭芳,就要往她身上撲。庭芳果斷退開了四五米,超出了嬰兒的視線範圍,立刻對韓巧兒道:“趕緊抱走,正斷奶,他看到我又沒得吃,一準哭!”
話音未落,徐清已癟著嘴大哭起來。
徐景昌:“……”
韓巧兒利落的把孩子抱走,退去東屋裡餵奶。徐景昌無奈的道:“一天到頭只有晚間能抱著哄哄,偏正斷奶。”小傢伙正可愛,長的忒像庭芳,烏黑眼睛圓溜溜的,忍不住想逗著耍啊!庭芳小時候一定也是如此可愛。
庭芳打了個哈欠道:“過幾日就好了。”
徐景昌道:“你近來很容易累。”
庭芳道:“一天天跟鬼趕著似的,能不累麼?”說著坐到羅漢床.上,捻起塊綠豆糕塞進嘴裡,“你倒精神好。”
“我又沒生孩子。”徐景昌憂心庭芳的身體,溫言囑咐,“你夜裡吃一塊糕就好了,小心積食。”
庭芳本就不預備多吃,用茶漱了口,順手用紗罩把桌子罩住,便對丫頭們道:“你們都回房睡吧,我跟前不用人了。”
丫頭們方才魚貫而出,各自回去洗漱休息不提。
庭芳頭髮未乾,暫不能睡,分外懷念電吹風。都十點了,晾乾至少十一點,明天又得早起,想死!同徐景昌抱怨道:“天不夠冷,不然用火烤乾頭髮還快些。”
徐景昌道:“誰讓你晚間洗頭?”
“我今日圍著南昌城跑了一圈,不洗都不想上床。”庭芳又回到做浴.室的耳房,低頭彎腰把長髮放下,用乾毛巾一下一下的打著,直打了一盞茶功夫才回房,依舊潮潮的,只比自然幹要快些。
徐景昌拿起一把梳子替庭芳理著頭髮道:“過一陣子他們都上了手,你便可以早些休息。”
庭芳道:“生個孩子跟去了半條命似的,竟是一年都緩不過來!”
徐景昌道:“不盡然,我也時常覺得累,不為繁忙,就是心焦。往常咱們何嘗如此愁過?”
庭芳哀嘆:“可不是,千頭萬緒,竟不知從何處下手。聖上又不爭氣,死到臨頭了竟還想著權衡。廢了太子又怎地?這個太子,不說民心這樣虛的,百官沒幾個喜歡他。”
徐景昌道:“百官換了一撥人,未必就沒有喜歡他的。”難為的是福王人緣也並不好,不是仗著先太子幼弟的人情,有識之士更不想搭理他。至於奸佞小人或官場油子,誰當家都一樣的貪,更無甚區別。
庭芳嘟著嘴道:“打住!都議事一天了,我再不想聽一個字兒的朝政。好師兄,你快說寫風花雪月。”
徐景昌哭笑不得:“你要聽什麼風花雪月?”
庭芳轉身用手指在徐景昌胸口一點:“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徐景昌抓.住庭芳的手:“別鬧!”自從徐景昌知道生育不僅那當口兇險,次後許久都無法恢復後,日子就有些難熬。三年抱倆說的好聽,問問當穩婆的,便知那樣的婦人死亡率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