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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他們上不得檯面!土匪就是土匪,貪生怕死,只比南昌的府兵強些!”
然而話音未落,韓廣興執弓連.發幾箭,把那想做逃兵的人射成了刺蝟。繼而策馬前行,毫不留情的踏過逃兵的身體,身先士卒,往城門衝去。他手下的幾個猛將立刻反應過來,有樣學樣的射殺了幾名逃兵,一級一級的管束下去,竟是硬生生把局面穩住了!
徐景昌心中發沉,是個人物!如此素質,只在蒙古人身上見過,可見韓廣興之難纏!
韓廣興見混亂才略微好些,與心中相差甚遠,頓生一計!策馬衝到前頭些的地界,在火.槍射程外停住,極其囂張的沿著一條線跑動,挑釁的城牆上士兵發射,卻是怎麼也射不中!此番表演,頓時士氣大振!周毅氣的半死,火.槍射程有限,便是槍法如徐景昌也奈何不得!立刻拿了一把弓拉滿,砰的一聲射了出去。韓廣興只覺後背一涼,猛夾馬腹竄出了老遠,餘光瞥見箭頭狠狠.插入土地,帶著箭羽搖晃,正是他才停的地方!周毅見沒射中,再次拉弓。韓廣興騎術了得,知道遇到了好手,也不戀戰,三兩下就逃入陣型中央,遠離了射程。方才差一點就交代了!韓廣興心中狂跳,一陣後怕,面上半絲不露,反而一副傲然神色!激得兵士們心潮澎湃!
這一幫人雖非正規軍,然單拎出來都是驍勇之輩,否則也不能在紛紛亂世掙下命來!不如南昌守衛那般正兒八經的按九邊規格訓練,卻大小也在荊楚打了幾個勝仗,士氣正猛。再一輪火炮後,因離的尚有距離,傷亡不甚慘重,眾人定了定神,想起傳言中南昌城的富庶,貪慾之火逐漸變的熊熊,膽怯慢慢從褪去,勇猛迴歸了身體。陣型開始復於規整。
天空餘暉散盡,火把照耀著戰場。黑暗中,點點火光綿延了數里,蔚為壯觀!徐景昌統共一萬人,不敢冒然出城應敵,只得被動挨打。敵不動我不動!火光規律的移動著,韓廣興不是一味只知蠻幹,竟是有些手段。黑夜裡調動八萬大軍,若非行伍出身,便是天賦卓絕。徐景昌心情沉重,悄聲對親兵道:“去請任先生!”
周毅忙問:“請任先生作甚?”
徐景昌沉著的道:“我背不得文武百官的履歷,且瞧韓廣興有無來歷。”
遠處的火把移動逐漸停止,徐景昌心中一跳,喝道:“注意防守!他們要進攻!”
瞭望塔上的電燭棒刺啦閃了幾下,在黑夜中尤為明顯,全員迅速進入一級戒備!火.槍手才檢查完配槍,火把照耀的人頭就開始往城牆處移動!正欲叫他們嚐嚐三排輪射,哪知對方突然丟下火把,敵軍的身形立刻隱匿在黑暗中!他們不需要照明,城牆上的光亮指引著他們的方向!
守城兵士齊齊一呆,不知作何反應。
徐景昌遇到了最討厭的情況!他不能滅火把,否則己方無法有效防守。敵暗我明,兵丁們的將會緊繃到極致!城牆上的照明範圍及其有限,待到發現敵軍時,已離的非常近。被迫的反擊毫無節奏,效果極差。最恨的是人總會累,再強悍的兵都會。攻城之人好整以暇,防守之人卻只能被動挨打,人心浮動,更打不出尋常水準!儘管兵士們死命盯著城牆,還是叫好幾組敵軍蹬著梯子爬了上來。城牆上陷入了激烈肉搏!徵調來的壯丁抬著擔架來來回回,刺激著守軍的神經,黑暗中,恐懼如影隨形。下一個倒下的,是不是我?
任邵英應.召而來,見了徐景昌便道:“不曾聽過他的名號,半分印象也無。只怕是哪個野路子出身!”
徐景昌道:“如此手段,竟是天生?”
任邵英道:“總有些人生來便不同凡響。我還問了郡主,她亦說沒聽過。或是武舉也未可知,但必定沒有官職。”
周毅道:“有官職的人你都能記下?沒有落了的?”
任邵英道:“多半能記得,有本事的更容易記。不獨我沒聽過,郡主亦背過履歷,再則錢先生與楊先生也不知。可見是橫空出世了!”
徐景昌只得故作灑脫的揮揮手道:“無妨,便是知道履歷,不過心裡稍有底。沒交過手始終不叫知己知彼!”說畢,再次死死盯著戰場,注視著敵我雙方的一舉一動,不敢有半分鬆懈。
韓廣興想要偷襲,整個軍隊都保持著安靜,顯得城牆上的肉搏兵器撞擊聲聽的尤其分明。任邵英心如擂鼓:“敵軍竟是如此近了麼?”八倍於己方的力量,他們是否能守住?
周毅嚴肅的點頭:“王參將幾人已去巡視。”
一聲慘叫進入耳中,不知是敵軍還是我軍,任邵英呼吸急促了幾許,牙關緊.咬,生怕自己發出的聲音帶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