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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琇的力氣遠不如庭芳,庭楓庭楊被打完後不覺得很痛,庭松卻是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二十下,整個手都腫了起來。手心很痛,比手心更難受的是羞恥:“四姐姐,對不起。”
庭芳冷冷的道:“再給我這麼混下去,打斷你的腿!”
“嗯。”庭松方才收住的哭聲,又大了起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麼,就是好像他現在終於有地方可以宣洩,終於回了家一般。無論哭也好,鬧也好,會有人呵斥他,會有人管教他。不必裝作自己已經長大,已經是三房的頂樑柱。抱住庭芳的腿:“四姐姐,我想你,哇!”
把幾個熊孩子扔去洗漱,庭芳又爬回床.上躺著。似她這般怕死的人,醫囑必須是鐵律。叫多休息,絕對保證爭分奪秒的睡覺。庭琇一臉擔憂的坐在炕上等著,直到晚飯時分,庭芳還未醒來。
豆子走來道:“五姑娘,我們郡主這幾日吃飯不按點兒,她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吃。我且伺候姑娘吃飯吧。”
庭琇問道:“四姐姐是不是氣著了?”
庭松幾個在西次間探頭問:“要請大夫麼?”
忽然,明黃的龍袍從眼前滑過,庭松一呆,緊接著看到了徐景昌,庭松還不待反應,昭寧帝面沉如水的坐在他邊上。庭松驚的跳起,兄弟三人連滾帶爬的趴在地上行禮。
昭寧帝看都不看三個孩子一眼,不耐煩的問徐景昌:“她什麼時候醒!”
徐景昌則是在裡間看到庭琇,想了半日,不確定的問:“五妹妹?”
庭琇忙不迭的見禮:“姐夫。”
徐景昌點頭:“你且把兄弟們都帶出去,我有正事。”
庭琇已看見外頭的昭寧帝,嚇的臉色發白,匆忙行了一禮,帶著弟弟逃也似的退出了房間。
庭芳被徐景昌叫醒,迷濛的問:“怎麼了?”
昭寧帝走進臥房,吐出一口濁氣:“山東反了!”
徐景昌忙補了一句:“岳母應該已出山東地界。”
庭芳差點被嚇死,忙問:“怎麼回事?”
昭寧帝沉聲道:“山東一直小規模衝突不斷,此番卻是有人擺明車馬造反。你在南昌差不多也知道,如今流民衝擊府衙,早就算不得事了。我問你,你在南昌時,有想過法子麼?”
庭芳突然道:“安徽被打的一片焦土,且派信的過的人,先行王田!”
昭寧帝問道:“山東怎麼辦?”
庭芳道:“要聽真話麼?”
“廢話!”
庭芳道:“扶植吧,挑唆的他們一通亂打。”
昭寧帝愕然:“你先前不是說最好別打仗麼?”
庭芳道:“不破不立,江南是不能打,打殘了往哪收稅去?旁的地方,能穩住的最好,穩不住的,就不能讓其做大。打死一批,再殺一批,陛下才能行王田。如今豪強林立,你說王田,朝臣就想要了陛下的命。”
“那江南呢?”
庭芳道:“徐徐圖之。”
昭寧帝道:“只怕沒有那麼多勢力能打起來,還得先鎮壓。”
庭芳早知天下四處開花,所以不懼昭寧帝把她的武將調的七零八落,周毅等人不傻,她沒離開南昌時,幾個人就把知事同精兵瓜分完畢。此時派去哪裡,都是刷軍功的。反倒是江西為大本營,秩序井然,無需叫大將鎮守。至於江蘇浙江,那是豪強最密集的地方,能收稅即可,改革一定是最後的。庭芳想了一回,道:“陛下,江西布政使衙門的顏參政尚算有手段,且調他去安徽。安徽與江西連成一氣,共同發展。不拘將來要做什麼,前提都是得有錢。”顏飛白想助她上.位無非是野心,只要她有能力確保顏飛白往上爬,這等官吏就是極好使的存在。
昭寧帝問:“那江西布政使呢?”
庭芳道:“我薦您便用麼?”
昭寧帝道:“你先說。”
“楊志初。”
昭寧帝皺眉:“他資歷太淺,壓的住麼?”
庭芳直接道:“他是代表我去做官。換個人,江西那一攤子,接受不得。制度都且學半年,眼看著要春耕,若不能延續之前的政策,江西今年的稅收難保!”
昭寧帝道:“千里做官,只為吃穿。江西被你梳理的好,別的地方呢?水至清則無魚,你想過沒有?口子往哪開,才能不禍害百姓?”
庭芳道:“故我要發展商業,安徽且試行國有企業,不與農民相干。商業利益何其豐厚,他們伸點子手,只要別過分,農民工人都有吃的,就不會造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