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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往日我爺爺來家時,我常給他按,你且閉著眼受用一會子。”
徐景昌果真閉目養神,不多久,抓.住庭芳的手:“仔細手疼。你先睡,我去馬場跑一圈兒。日日坐著,我骨頭直髮酸。”
庭芳道:“你日後早些來家,拳法騎射都不能落下,鎮日裡不動彈,各處關節全是毛病!”庭芳上輩子連瑜伽,就是被職業病逼的。二十幾歲時還好,一上了三十,再不加強運動,分分鐘頸椎炎肩周炎找上門來。現她就覺得不舒坦,只二胎懷的驚險,只好做些輕微的運動,對於她這種被當精兵操過的人來說,真是哪哪兒都不得勁。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昭寧帝再次提出廢后,被朝臣一致駁回。嚴鴻信早成黨羽,自是不能讓嚴春文被廢。皇五子若沒了嫡子名分,僅一個受寵的姐姐,拿什麼同其餘皇子爭?沒有混進嚴鴻信圈子的,更懶怠說話,只是裝死。除了嚴春文,昭寧帝的後宮全是昔日太上皇賜的宮女,無根無基,與大夥兒半點利益糾葛都無,何必為了他們去得罪嚴家。皇子們才幾歲,他們又沒親戚名分,且摸不著邊兒,站隊著實太早了些。
昭寧帝陰沉著臉,心道果然!總算知道他二哥怎麼養出來的野心,且是幾歲幼童,便尋思著站隊。別看此刻一個個喊著嫡子,待真立了太子,必定就有混不進跟前的人想換條道兒走。他那時實在太靠後,才沒叫人盯上。
閣臣曹俊朗和稀泥道:“陛下,民間俗話,家和萬事興。皇后年輕,陛下多教導一二便是。”
昭寧帝瞥了曹俊朗一眼,直接切話題:“宗人令空缺,擇人補上。”
韋鵬雲有些尷尬的道:“宗室負擔有些重了。”
燕朝綿延百年,宗室子孫繁茂,早就尾大不掉。皇子還好,在皇帝老子跟前,納個姬妾生個兒子,也能混個爵位。稍遠一點的,皆把禮儀做到了十二分,王妃二十五歲後不.孕方可納側妃,側妃亦是不.孕,方可再納。否則生出來的一律只算奸生子,無封爵無俸祿,只有份祿米,管著不餓死罷了。鬧著跟皇帝打秋風的,趕上朝廷有錢,就給點子,倘或沒錢,滾釘板都不中用。
可現在的問題是,欠的是親王郡王們的俸祿。他們不是閒散宗室,欲不管,又怕他們禍害百姓,待要管,國庫又空虛。
陳鳳寧提議道:“有些個天潢貴胄不自重身份,幹了不少出格的事兒,且要懲治一二,方顯得陛下公道持平,待宗室百姓皆是一般模樣。”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放嘴裡唱了幾千年,也沒幾個人真正實施過。但有一種情況例外,便是朝中無錢時,對宗室就會管的格外嚴苛,動輒削爵圈禁,為的不過是省錢。
又商議了一回,還是沒法子挪出一筆錢來與宗室發俸祿。朝廷無錢,宗人令空缺,竟是無人肯補!誰都知道宗人令管的就是宗室的一攤子雞毛蒜皮,發不出俸祿,非得被族人煩死不可。他們未必敢衝著皇帝飈,封爵高的衝著宗人令飈的毫無壓力。前頭一個宗人令,仗著輩分高太上皇又很給面子的捧了幾十年,才鎮住一群妖孽,此刻誰上誰傻!
沒有宗人令,宗室的事物朝臣又不好管,全堆到了昭寧帝的案頭。他本就忙的焦頭爛額,家族那些個什麼三伯與四叔吵架的瑣事,看著就煩!更有長長的一串打滾要賞賜的結婚名單、成丁與宗女的請封名單,看的就讓人頭皮發麻。偏偏此刻湖南的韓廣興又有異動,跟周毅幹了一架。當然,朝廷命官周毅把人打殘了,昭寧帝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周毅乃徐景昌舊部,韓廣興戰敗,他順勢就接手了湖廣的地盤。相當於江西勢力範圍擴大了一倍,與安徽江南連成了一片。昭寧帝陣陣兒肝疼,媽的,他手底下怎麼就沒有這麼得用的人!最恨的是周毅之夫人乃庭芳的丫頭,再想想平兒,昭寧帝氣的牙癢癢:你能別把丫頭嫁的滿天下都是嗎!王虎戴適譚慶生皆沒娶親,你再敢嫁丫頭摁死你丫的!
沒二日,英親王府又因爭奪爵位,鬧出魘鎮之事。昭寧帝煩爆了,怒道:“真沒有人肯接管宗人令?”
左右宗正嘴裡都似含了黃連,他們也想啊!沒有宗人令,火力全往他們身上衝!宗室裡那幫小兔崽子就沒有一個省心的!前日處置了個強搶民女的,一擼到底,其家眷進不得皇宮門,就在左宗正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鬧的他半月不得安生。左宗正恨不能天上掉下個宗人令來,他才好解脫。或是朝廷不知往哪裡發一注財,能把俸祿齊齊整整發了,他補宗人令也行啊!手裡捏著錢財,看誰敢鬧騰!此刻沒了錢,眾人一點懼怕都無,可勁兒作!
魘鎮非同小可,趕上寸勁兒,血流成河都不足為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