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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頭追著,一疊聲的喊:“公主,您慢些!天黑了,宮門要下匙了,可不能再出去!”
李初暉不管不顧的往前衝,一口氣跑到乾清宮,抓了個太監問:“父皇得閒麼?”
對著昭寧帝的心尖子,太監不敢怠慢,行禮道:“公主稍等,奴才這就去通報。”
李初暉點了點頭:“有勞。”
太監快速進了乾清宮,回報於昭寧帝。昭寧帝又是一陣火起,李初暉才七歲,就知在外頭安靜的等,早起來求情,也只是悄悄跪著,並不大聲喧譁更不哭鬧。趙太后一把年紀了,就敢在乾清宮裡橫衝直撞!又不是後宮!那幾個棒槌兒子就更不提了!這喵的教育孩子的水平何止天壤!不欲女兒受委屈,使人把她喚了進來,溫言道:“夜裡冷的很,你怎地不穿斗篷就來了?”
跟著伺候的宮女差點嚇死,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昭寧帝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閒雜人等退下。把李初暉抱在身旁道:“你來替母后求情?”
李初暉低低應了聲:“嗯。”
昭寧帝嘆道:“事兒沒那麼簡單啊!”文官從來山頭林立,嚴鴻信竟有統合之力,必然要削弱。嚴鴻信雖是他岳父,他卻沒有信的十成十。狀元郎出身的閣老,在他被文臣圍追堵截時一味裝死,其忠心已不可期。拍著女兒的後背,有些心疼。怎麼就託生在了嚴春文的肚裡?不來求情是不孝,來求情則極易在他震怒下失寵。這坑孩子的親孃,簡直跟趙太后一脈相承,無怪乎那兩個人處的來。
“父皇!”李初暉抬頭望著昭寧帝,“我去與太傅賠罪,您饒了母后可好?”
昭寧帝心疼極了,多懂事兒的孩子!只為難的道:“不獨是她羞辱太傅之事。”
李初暉含淚道:“無可挽回了麼?”
昭寧帝道:“我想想。”又對李初暉承諾,“便是廢了她,我也不打算立後。果真要廢,父皇便冊封你,定不讓你受半分氣。”
李初暉嗚嗚哭著。
昭寧帝拍著女兒道:“初暉,父皇還有一事相托。”
“女兒謹遵訓。”
“你確實要去一趟定國公府,去把太傅請回來。太傅文武兼備,你同她學是極好的。”頓了頓,又道,“還要按住你的弟弟們,再不許胡鬧。”
李初暉無法理解,疑惑的看著昭寧帝:“一個臣子,需要如此善待麼?”
昭寧帝道:“你不用懂,記住就是了。你今年七歲,這個年紀……正好……”
“那大嫂子呢?”
昭寧帝笑笑:“休沐日再見吧,或是請她來宮裡玩也使得。你大嫂子一手好字,教你們幾個,綽綽有餘了。”
李初暉又問:“若太傅求情,父皇可能饒過母后?”
昭寧帝道:“此事我與太傅再議。”
李初暉瞪大眼。
昭寧帝低聲對女兒道:“朝臣不止一般使法,一件事也不止一種結果。你現在還不懂,只記住一條,萬不可與太傅起衝突。你要哄的太傅似你大嫂子那般疼你,甚至忘記了她還有母親的職責。你是女孩兒,她最喜女孩兒。”昭寧帝盯著女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記住,你要緊緊纏著她,像你小時候纏著那些好耍的人一樣。把她扣死在宮裡,不到天黑別放了家去。”
李初暉敏銳的道:“大嫂子丟了妹妹,會難過的。”
昭寧帝噎的半死,良久才道:“我不想殺太傅,如此,更好。”揉揉李初暉的頭,“皇后之事,你不用再管。裡頭夾雜著無數糾葛,你陷進去了,落不著什麼好。再則,我未必廢得了她。”
李初暉聽的半懂不懂。昭寧帝鬱悶非常,這個年紀合該肆無忌憚的玩鬧,竟被捲入事端!嚴春文自己不敢來,倒敢使女兒來纏!心裡越發厭惡嚴春文。見天已黑盡,也不著人送李初暉回去,吩咐太監道:“夜深了,我且要看摺子,你收拾間屋子來,安頓大公主睡下。明日一早送去□□,叫她嫂嫂照看。或有空,帶著去定國公府尋太傅耍也使得。”
哪有公主住乾清宮的!乾清宮當然不止一間屋,然而這裡論理只是皇帝的住所,宮妃侍寢,當夜就要抬走,連皇后也只能在坤寧宮接駕的時候可與皇帝相伴到天明,來了乾清宮,一樣抬走。
然而昭寧帝今日心情尤其不好,太監一句都不敢勸,悄悄兒的引著李初暉去歇著了。
庭芳本就是裝的,在家歇了一日,更是活蹦亂跳。晚間徐景昌回來,見她就笑:“今日陛下在乾清宮炸了一日,你就樂吧。”
庭芳撇嘴:“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