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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這裡受氣了。”
昭寧帝瞪著庭芳道:“說人話!”
庭芳道:“庶子,要那麼驚才絕豔做什麼呢?”
昭寧帝一窒!
昭寧帝曾是藩王的標杆,不欺男霸女強搶民田,不生野心不溺女色。半生鍾愛的,就是在作坊裡敲敲打打。這一群庶子,像他父親學習翫物喪志不好麼?你們一個個罵葉太傅佞幸,是想要庶子們力爭上游麼?葉太傅維護嫡長,你有意見?想把她趕出上書房的,是何居心?
然而昭寧帝不僅僅想到此,他一臉鐵青的問庭芳:“這話,你同誰說了?”
庭芳緩緩吐出了三個字:“嚴鴻信。”
昭寧帝笑著點頭:“很好!”
庭芳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她沒有算計人,不過你自己要往坑裡跳,怪我咯!
庭芳與嚴鴻信,曾因共同輔助昭寧帝而結盟。待到昭寧帝上.位,自然而然的便分化開來。二人沒有起過沖突,然而嚴鴻信在昭寧帝登基的當口,想獨吞果實架空庭瑤,終究是瞞不住人的。庭瑤當時便已發現,還朝昭寧帝使了性子。次後病重,致使庭芳一系中樞無人,鬧出了無數故事。若非庭芳實力雄厚,若非昭寧帝對徐景昌感情深厚,任何一點,對庭芳一系而言都是滅頂之災。何況庭芳不信昭寧帝對她的懷疑沒有嚴鴻信的黑手。此仇不共戴天,坑他便是日常。
告黑狀不是教學,沒必要掰開了揉碎了講。庭芳點到為止,餘下的由昭寧帝自行腦補。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了室內,起居注等隨從皆在窗外侍立。他們看得到昭寧帝與庭芳做了什麼,卻因有玻璃的阻隔,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昭寧帝被朝臣折騰的有些煩,他不明白朝臣為何有那麼多架子,為何有那麼多為了反對而反對。就如當初對庭芳的官職,欽天監這種冷衙門九品的官而已,死活不同意,最後鬧的她要造反,居然還想著派兵打她。一個九品官才幾個錢?打一場仗,又要多少成本?如此簡單直白的算術題,都不會算麼?果然是數學不行吧?
抬頭欲問庭芳為何歷朝試圖實行王田皆只能取得階段性成功,就見庭芳一臉疲倦的靠著迎枕,差點要睡過去了。昭寧帝知道,庭芳在他面前的囂張,不過是一起做戲。細想起來,她比絕大多數朝臣的表面功夫都強,因為基本上做到了言聽必從與言無不盡。可見庭芳的外放張揚是表面,她相當老辣謹慎。不愧為實際的諸侯!天子近前集中不了精神,證明她真的太累了。
六個月的身孕,腹部的隆.起已是明顯。昭寧帝有些心酸,他就無人可用到了如此地步!
徐景昌從外頭回來,今日休沐,但對權臣而言,一年到頭基本上也沒什麼區別。不過今日回來的早些。進到屋內,先規規矩矩的行國禮。昭寧帝猛的想起,在這間屋裡不算,只要出了他們演戲的房門,庭芳任何時候,任何地點,絕不錯一絲禮儀!昭寧帝輕笑出聲,這死丫頭真比猴兒還精!
昭寧帝扶起徐景昌,低聲道:“四丫頭累的狠了,我先回宮,你別驚醒她。”
徐景昌把昭寧帝送出門,起居注等隨從呼啦啦的擁了過來。徐景昌苦笑道:“日日有人在我跟前明裡暗裡的打聽你同葉太傅日常說些什麼閒話,我都不知如何回答。”
昭寧帝沒好氣的說:“國事繁雜,我上哪輩子有空說閒話!他們太閒了是吧!?”
起居注的耳朵動了動。帝王從來沒有隱私可言,起居注的存在,合法的替文武百官監控著帝王的一舉一動。只有帝王不願讓人知道某事時,威脅起居注不許記。當然,起居注自是有許多篡改的,但也沒有那個帝王能廢止了這個崗位的存在。
徐景昌只是笑,他不是文臣,想擼袖子上南書房掐架都沒資格。
昭寧帝嘆道:“宗室越發糜爛,你有法子麼?”
徐景昌聞弦知雅意,知道昭寧帝是想限制封爵了。只他不是宗室,此話不好說,勸道:“宗人令不宜空缺太久,陛下還是想想法子吧。”
昭寧帝鬱悶的道:“這不是沒人肯做麼!”他急需有人背黑鍋!
徐景昌想了想,道:“陛下不若邀齊郡王做宗人令。”
起居注:“……”下回誰再說赳赳武夫腸子直,他就摁死誰。
昭寧帝抽抽嘴角,齊郡王就是李興懷。正夾著尾巴做人,後面拖著母親弟妹一串子,是決計不敢對昭寧帝有一絲違抗的。
徐景昌笑的特別有誠意:“上皇執掌天下六十餘年,非天災人禍,也是國泰民安。親養出來的殿下們,臣瞧著個頂個的能幹。如今正是用人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