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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叛逆。只這麼鬧上一出,嚴鴻信的承恩公算徹底飛了。之前因預備承恩公,便不曾封賞從一品的虛職,昭寧帝被脅迫至此,眾人也不好意思再提。嚴鴻信成了內閣裡唯一一個純粹的五品。
嚴鴻信一直沉默,他覺得日子越發艱難。朝中抱團的一大勢力便為鄉黨。可整個江西都被庭芳看的死死的,水潑不進。江西籍的官員便是想同他抱團,也不敢至親族於不顧。因此嚴鴻信想對付新興的勢力,全不能尋江西人。舊有的勢力並不是鐵板一塊,而以庭芳為首的新興勢力,在昭寧帝的抬舉下開始壯大。混跡朝中,為的是升官發財。昭寧帝的眼光放在庭芳身上,那麼她身邊的人就極容易出彩。除卻原本就屬於庭芳的嫡系與姻親,旁的人漸漸的開始試探。朝廷就是零和遊戲,有的是此消彼長,沒有那麼多的共贏。被女兒擺了一道的嚴鴻信,只好暫時夾著尾巴做人。幸而,他手上還有一個皇子!來日方長!
一場鬧劇,以雙方各退一步終結。庭瑤開始日日出入宮廷統管宮務。嚴春文被徹底軟禁在坤寧宮,不獨不得出門,連其母江夫人亦不得入宮覲見。一道宮牆,隔絕了內外。唯有皇五子暫居坤寧宮,可自由出入。
至三月,庭芳再次入上書房教學。上回因皇長子李興政搗蛋,成妃直降成了貴人,連皇后都被圈了,餘下的幾個皇子之母一個個在兒子跟前耳提面命,絕不能不敬太傅!幾個皇子見了庭芳,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全蔫兒了。
上書房不止一間屋子,庭芳並沒在正堂教書,而是領著皇子們去了東廂。裡頭鋪著厚厚的地毯,上面擺滿了五顏六色的積木。李初暉一愣,不由問道:“太傅,這是什麼?”
庭芳溫和的笑道:“今日不學旁的,就一條,你們各自撿了積木拼裝出個物事來。不拘大小,也不拘模樣,只要能說的通即可。”
幾個皇子還怵著庭芳,老老實實的擺積木。哪知到了第二日,皇子們不玩積木了,改玩沙子了!第三日,西廂變成了遊樂場,憤怒的小鳥再次開張!皇子們都還是小孩子,哪裡經得住此等誘.惑,皆在西廂裡撒了歡。
此後整一個月,庭芳的把戲層出不窮,依託皇家財力,遊樂場竟是擴張開來,西廂倒座帶院子,連成一片,室內外都有。算術課悄沒聲息的夾如其中,還帶著一群蘿蔔頭去御花園看蝴蝶、看花草。
翰林院氣的倒仰,他們的人擺了庭芳一道兒,立刻就被抽了回來。他們教的是四書五經,休說孩子,不愛讀書的成.人都聽的昏昏欲睡。那要下苦功夫的東西,沒有幾個孩子不討厭的。庭芳教的是啥?精緻的淘氣!搞的皇子們越來越不待見翰林講官,每日還不到午間,屁.股上就好似紮了刺,在椅子上挪來挪去,盼著下午庭芳的課。
翰林講官一狀告到昭寧帝跟前,昭寧帝打著哈哈,極力安撫。他是知道庭芳教數學的手段的,寓教於樂有什麼不好嘛!橫豎才六七歲,日日坐著身體都虛了,還不如跑一跑。
翰林講官自以為告了狀,庭芳會收斂些。哪知她竟越發過分,不知打哪裡拖了一車工具來,從大公主起到四皇子,全都開始刨木頭玩!昭寧帝年輕的時候,最愛幹這個,翰林講官哪敢去觸昭寧帝的黴頭,氣的吹鬍子瞪眼,大罵庭芳佞幸!
庭芳不為所動,一味帶著孩子們做耍。翰林院的不滿逐漸疊加,罵的也越來越難聽。似那等清流,一天到晚罵天罵敵罵空氣,等閒權貴也不同他們計較。直到有一日,庭芳遇著了嚴鴻信,哀聲嘆氣的道:“嚴閣老,我是實在看不懂你們這等讀書人。”
嚴鴻信才五品,見了庭芳還得行禮。被庭芳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砸的摸不清方向。
只聽庭芳又嘆了口氣道:“翰林講官日日來罵,我真是苦不堪言。”
嚴鴻信笑勸:“太傅的教學方法,他們沒見過也是有的。橫豎他們也就是耍耍嘴皮子,陛下看重太傅便夠了。”
庭芳看著嚴鴻信,直把嚴鴻信盯的發毛,才幽幽道:“嚴閣老,我教的又不是五皇子……”
嚴鴻信猛然一驚!
庭芳攤手,衝嚴鴻信笑了笑:“我幼時同春芳稱姐道妹,厚顏管嚴閣老叫聲長輩。侄女兒受了委屈,還請嚴閣老替我說道說道。”
嚴鴻信衝庭芳一揖到底:“多謝太傅!”
翰林院的雜音,登時消失不見!
休沐日昭寧帝跑到定國公府,揪著庭芳就問:“你到底做了什麼?怎麼翰林院突然就對你轉了性子?前日才恨不得罵你十八輩祖宗,昨日就開始交口稱讚了?”
庭芳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陛下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