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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三番兩次的病倒,周姨娘很有趁你病要你命的意思,庭瑤如何能忍?她深知周姨娘本人並不算什麼,只要不把她打死了,仗著庭樹她翻身比想象中的還要快。下人們有下人們的心思,老太太橫豎要死的,不能明著違背,卻不妨礙背地裡放放水。時間長了,待老太太忘了,大家依然巴結她。因此,打蛇打七寸,只有掐住了她的命門,方才算真教訓了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謂嫡庶之爭,爭的也不過是利益,直白點說,是自己母親的利益。妻妾地位如天壤,通常爭不起來,然而葉家大房的主母著實弱了些,時間長了竟有東西風之勢。母弱則女強,庭瑤長期在風暴眼中,性子比起她娘來不知剛硬了多少倍。按道理來說大人有大人的世界,孩子有孩子的生活,然孩子後面的大人掐了起來,孩子少有不受影響的。母親不同則利益相左,禮法說嫡庶都是親兄弟姐妹,但既然分了嫡庶,就不可能真的一視同仁。胡媽媽自是站在庭瑤一邊,往常不願叫庭瑤沾惹了是非,然如今被人踩上頭了,再不反擊跟有氣的死人有何區別?你道陳氏不想把周姨娘矇頭打個半死麼?只是她自幼嬌慣了些,上頭兩個哥哥與她皆一母同胞,父親連個通房都沒有,爹媽寵著哥哥慣著,哪知道人間疾苦,更不知受了欺負如何報復,才只得一味賢良罷了。心裡早恨的牙癢癢,除了庭芳,待庶出的都是面子情。當然,許多主母連面子情都做不到,陳氏已算賢良之極致了。視同己出不過是大家嘴上說說,不是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就是不同。
庭芳一聽庭瑤準備出手,立刻跳起來道:“算上我算上我!”周姨娘斷不能容她,她必須得徹底倒向另一邊。兩面逢源說著容易,事實上死的最快的就是牆頭草。該站隊的時候必須果斷站隊。她選的禮法大義才是最安全的。
庭瑤撇了她一眼:“算你什麼?你又知道我說什麼了?”
“你可別把我當小孩子!”庭芳悄悄在庭瑤耳邊道,“我知道你想報仇,好姐姐,你不能撇下我。姐妹齊心,其利斷金。單你一個人能做什麼呢?我小呀,他們不防我。”
庭瑤瞪大眼,往常就知道庭芳聰明,沒想到她聰明到這個地步。自己九歲的時候多憨啊,心眼兒到底怎麼長的!?
她就是個山寨貨!庭芳忙道:“再不扇他們兩回,越發沒規矩了。既讓爹孃夫妻離心,又害了大哥哥。咱們一家子都落不著好。‘君子防未然’,趁著咱家還沒到那個份上,把規矩立好,咱們兄弟姐妹同往日一般和和氣氣的那才好呢。”
胡媽媽算是服了,分明是算計人,偏還說的冠冕堂皇,當著自己人都這麼著,怨不得招人疼!
庭瑤見庭芳是個明白人兒,問道:“你有什麼好法子沒?”
庭芳滿意的咧嘴笑,很好,她上船了!她與陳氏母女的信任,便是一次又一次的證明自己得來的。然後斬釘截鐵的道:“沒有!”
“你不是挺伶俐的嗎?”
庭芳果斷的說:“我不是伶俐啊,我是懂道理。道理都擺在那裡,老太太和娘並康先生天天說日日念。他們都是咱們家的長輩,又不會害我,說的自然是對的。聽他們的準沒錯!”政治課神馬的,只要讀的懂,從來就是金科玉律。比如說團結一切可團結的人,比如說經濟決定上層建築等等等等。退一萬步講,哪怕要鑽空子,也得先搞明白了規矩再說。不見後世那些財務學稅法的一大竅門就是——這條法令要如何才能鑽空子呢?然後倒推法律本身,那可真是記的刻骨銘心永生難忘啊!所以庭芳不管是學《女戒》還是《孝經》,那認真勁兒比寫字還猛,將來就指著它們混了!必須好好學!
庭瑤白了庭芳一眼,沉吟片刻,道:“我倒有個法子,只是須得大夥兒齊心協力。”
庭芳催促道:“快說”
庭瑤卻不說,只與胡媽媽道:“你先打聽著,庭樹什麼時候愛去周家鋪子。”
胡媽媽問:“那又如何?”
庭瑤冷笑:“庭樹管姓周的叫舅舅,打量著我們全不知情呢。真當跟出去的小廝是死人不成!鬧出來庭樹未必有事,跟著的人若不先通風報信,老太太就要直接打死了。”
“姑娘的意思是?引了老爺去?”胡媽媽也冷笑,若不顧及庭芳的面子,她必要說幾句好話來。她心疼庭芳,不便多言,只道:“是個好法子,只怎麼引老爺去呢?”
庭芳忙道:“我有法子!”在領導提出主要思路之前,不要搶話;但等領導確定了思路,下屬就要跳出來表現補充了,不然統統不是好下屬。聽得庭瑤決定坑庭樹,庭芳笑嘻嘻的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