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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看了徐寄秋一眼,不知道今兒這位怎麼就吃了火藥。隨意“哦”了一聲,問:“然後呢?”
徐寄秋:“……”
論臉皮的厚度,全場所有妹子加起來都不如庭芳的萬分之一,不痛不癢的挑釁,搭理你才是抬舉。小姑娘家家的犯點中二病很常見,直接左耳進右耳出了。不過徐寄秋提醒了庭芳,於是庭芳笑問眾女:“諸位姐姐可知如何畫出一個三邊長度一樣的三角形麼?”
眾女:“……”為什麼話題忽然大轉彎,給個提示好不好?
庭芳呵呵,it行業最不缺的就是技術員跟策劃雞同鴨講,說不清楚時打架打進醫院的一年也總有那麼幾起。文科的策劃們永遠跟不上技術員們的思維,技術員們永遠不知道策劃到底在說什麼鬼。庭芳拿出技術骨幹胡攪蠻纏的看家本領後,一群小姑娘不暈也得暈,看你們還想不想的起“名冠京城”四個字。
庭芳見沒人說話,用手蘸著茶水,在桌面上畫了個正三角形,笑道:“就是像這樣,只我隨手畫的鐵定不準,誰知道怎麼畫的準麼?”
基礎幾何題,全場宕機。庭芳真是寂寞如雪啊,居然連個捧哏的都沒有。可見熊孩子陳恭還是有一技之長的,至少會問為什麼。可惜熊孩子黑歷史都快趕上中華五千年了,今天被直接關在西次院由兩個健婦看守,是絕對不可能跑出來滴。
徐寄秋說話大夥兒冷場,好歹還飛飛眼神;庭芳說話,直接就蚊香眼了。庭瑤不得已出來救場,笑道:“我妹妹最是痴迷小巧,諸位見笑。”
眾女依舊蚊香眼。謠言一波三折,比話本子還精彩。上回在嚴家見過庭芳的只覺得她年紀幼小不知世事,今日才知道她如何不解風情,都摸不準她是不是裝的。一時大家都沒了趣兒,庭瑤庭珊與楊怡和各自拉了幾個小姐妹,勉強把話題拐到了衣食住行,亭子裡才又熱鬧起來。
良久,侯景榮忽的拍掌:“到底怎麼畫呢?我知道三根筷子能擺出來,可若想畫的工整,卻實在無法。妹妹可知道法子?”
庭芳:“……”這反射弧長的有點離譜啊!然而現場生了反射弧的竟就侯景榮一位……餘者都一副好不容易擺脫了蛇精病問題你幹嘛又提起來的表情,科技興邦啊同志們!!
庭瑤雖被惡補了很多數學,可她偏科偏的令人髮指,一見到數學就頭痛,揉著太陽穴.道:“我是再弄不來這些,你麼繼續,別叫上我。”
庭珊噗嗤笑道:“可惜福王回家了,不然倒是可以難一難他。”
庭芳笑著搖頭:“他看過《幾何原本》,才難不住呢。”
庭珊瞪大眼:“就你屋裡那本?我翻了翻,沒寫呀!”
庭芳無奈的道:“第一頁就有寫!”
庭珊斬釘截鐵的道:“絕對沒有!”不理解歸不理解,三歲起開始背書練出的記憶力童子功,看過的書不說全記得,至少是有印象的。可那本書前幾頁連圖都沒有,全都是字兒,她記得特別清楚。
庭芳長嘆:“三姐姐,你下棋的時候,從來只背定式,就沒想過定式為什麼長那樣麼?”
庭珊乾笑,庭瑤也乾笑,庭蘭更是……只會掛角的主兒。但是為什麼又拐到下棋去了?
楊怡和弱弱的問:“定式就是定式,還有什麼為什麼?”
庭芳:“……”姑娘,您要生在二十一世紀,數學鐵定不及格。
庭珊蹦到跟前搖著庭芳道:“先說前一個,我就沒見著可以畫三角形的!”又把話題強行拐回來。
庭芳好心眼的提示:“公里第三條。”
庭珊滿腦子問號。
庭芳只得從荷包裡掏出根線來,纏上一根筷子,以手為軸畫了個圓:“給定任意線段,可以以其一個端點作為圓心,該線段作為半徑作一個圓。”
庭瑤與庭珊齊齊點頭,是看見過。
庭芳在圓的邊界上,以其為軸心,又畫了一個圓。兩個圓出現了交疊的部分。正中畫一條線:“看出來了麼?”
庭珊搖頭。
庭芳意欲繼續,侯景榮道:“慢著!我想想!”
庭芳立定不動。半日,侯景榮也用筷子蘸了茶水,在相交的部分畫出了一個三角形,笑問:“是也不是?”
雖然反射弧長了點,但毫無數學概念的人能想明白,可見天賦不錯。庭芳笑的兩眼彎彎:“姐姐很擅長下棋吧。”
侯景榮謙虛道:“閨中游戲,不值一提。”有傳言說會下棋的人會算計人,下棋下不好的則忠厚老實。女孩兒須得藏拙,不便炫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