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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心虛的看著眼前的祖孫,她真的以為是已存於世的名家名言。實在太有名了,還很順口。作者忘了,標題忘了,其餘內容也忘了,單記得很精彩的片段。拿前世的數學知識顯擺她不臉紅,數學是應用學科,記得公式不算什麼,怎麼用都是自己的智慧,別人抄不走,她也抄不了別人。規則書上寫的明明白白,還不是有不及格的。正經學到了就是自己的。但語文不一樣,別人的就是別人的。撞車也不帶一字不落的呀。可對著看著她長大的姐姐,她又不能說是書上看的,被追問哪本書看的更沒法解釋。只好硬著頭皮道:“一時福至心靈……”說畢,在庭瑤讚歎的表情中,臉上的毛細血管居然紋絲不動。原來她的臉皮不用練就這麼厚了麼?這是天賦吧?是吧?是吧?
庭瑤不是小氣的人,看到方方面面都強過自己的妹妹,吃點小醋是有的,但也僅限於此。細細品味了那段名言錦句後,更多的是一種了悟。連續兩日積攢下來的浮躁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平靜。拿過老太太寫的範例,仔細研讀,不多時便沉浸其中。
老太太見庭瑤安靜了,悄悄的對庭芳招手。祖孫兩個挪到西次間的羅漢床.上坐了。杜媽媽端了茶來,老太太呷了一口,道:“你打哪學的?”
庭芳道:“書上唄。”
“那些符號是什麼?”
“西洋人的寫法,跟我們不同。但比我們的簡略,寫起來快。我便用西洋人的寫法了。”庭芳今天去買西洋數學書,其中一個理由便是給自己的習慣用法找個藉口。
老太太端著茶,出了半日神,才道:“可惜了,若是個男孩兒,知府都當得了。”
庭芳沒臉皮的笑道:“那你招個知府孫女婿!”
老太太笑出聲來:“不害臊!”
庭芳擺擺手:“害臊那玩意,對著外人裝裝模樣就行了。老祖宗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給我找個酸秀才。裝一輩子也不是不能裝,就是累的慌。”萬一找個自己沒有卵用,但覺得多長了二兩肉就憑空高貴三分的屌癌,這輩子好日子就到頭了。她絕壁會生了兒子後想辦法掐死那貨的,為了不作孽,還是一開始就找個能忍的比較好。哪怕好色也行,三妻四妾什麼的,只要別煩她,她樂的做個賢良淑德的大婦叫後人讚頌去。不就根破黃瓜麼,有什麼好搶的。
老太太:“……”熊孩子你到底像誰啊!?
庭芳又撲閃撲閃的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點了點庭芳的額頭:“越大越潑皮,放一萬個心,你.爺爺才不捨得隨便把你許人。”
庭芳吐了吐舌頭,滾到老太太懷裡,摟住她的脖子,在臉上波了一下:“奶奶你真疼我!”
老太太把庭芳從身上往下扯:“去去,說你潑皮你還猴上了。”
“我娘說多猴你,你才疼我哩。”
“編,你就接著編。”老太太嘴上吐槽,心裡卻很高興。傳統的中國人並不大擅長表達感情,庭芳年紀小,撒起嬌來尤其招人疼。捏了捏庭芳肥嘟嘟的臉頰,“既你喜歡數術算學,就別荒廢了。我們女人家會算賬比會寫詩還容易出彩些。男主外女主內。我年輕的時候咱們家還沒發達,在市井中混著。誰家姑娘長的好許親時還在兩可之間,若算盤打的好,才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男人啊,”說著諷刺的笑道,“你長不長的好不打緊,橫豎他能納妾。你沒用就等著他寵妾滅妻吧。”
庭芳太明白了,她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然而她對宅鬥全然沒興趣。直起身子,避開婚姻的話題,正色道:“我正想同長輩說此事。才買了好些書回來,整理需要花費功夫,我想暫時先停了學裡的課。如今我才遇著新鮮玩意,很沒心情上經典。”
庭芳一本正經的樣子把老太太逗笑了,生出一根手指道:“一個月!書能丟,字不能丟,如何?”倒看你能學成什麼模樣!橫豎八股寫的再好也不頂用,倒是算學更值得鑽研。
“嗯,嗯!”庭芳歡樂的點頭,立刻跳起來道,“那我先回去整理了,晚上再來。”
與老太太道別後,庭芳一溜煙的跑回家。崇文書局的人已兌了錢走了。陳氏使丫頭往庭芳屋裡搬書,旁邊站著臉色古怪的楊安琴和徹底蔫了的陳恭——好多書好多書,總感覺自己又要被揍的樣子!
庭芳跟楊安琴見禮:“舅母回來了?玩的可好?”
楊安琴先指著邊上的一個十一二歲的丫頭道:“我帶回來與你的,起個名字吧。”
丫頭名字多半成套,因為多半主子懶的記,各個主子更有自己的喜好。通常家生子都懶的起名,小時候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