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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上色的事兒了。方才楊安琴只來得及畫人,周圍景色不曾畫上。庭芳就慢慢與她商議,哪些保留,哪些取掉。理由還十分充足:“畫太滿人家就不知道看哪一處,四周淡淡的,中間的才更顯眼。”
楊安琴點頭稱是:“你學的不錯。”
庭芳順勢拍了陳氏一記馬屁:“都是我娘教的。”
楊安琴笑著點頭:“你.孃的畫兒是不錯。”
庭芳笑著說:“對對對!”說完,把後世見過的淡彩技法與她的知識儲備相結合,幾番思量,就隨手拿起一支筆,另尋了一張紙跟楊安琴演示。先在畫紙中間隨意畫了只貓,而後細細上色,看似隨意,卻每一筆都十分到位。畫風逐漸變的萌萌噠。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楊安琴見到庭芳的新方法,頓覺得豁然開朗,手癢的恨不能一氣畫它十七八張。她當然看的出庭芳依舊稚.嫩,可想法卻好。兩個人一來一回不住的討論商議,待把畫上完顏色,庭芳已與舅母好成一個人了,琢磨著到底掛哪兒比較好。
楊安琴道:“掛你屋裡去,東屋有外人,看見還是不好。”
庭芳想了想,道:“掛我娘屋裡去,她的臥室,生人不會進去。我回房的時候天都黑了,看不見幾回,沒趣兒。”
陳氏:“能問問我的意見嗎?”
不能!楊安琴大加點贊,娘兩個興沖沖的跑回陳氏房間裡比了位置,一疊聲的喊丫頭來裱畫。楊安琴與陳氏庭芳都常繪畫,丫頭早已是裱畫熟練工。看到百合拿出上好的漿糊,楊安琴暗自點頭,丫頭都訓練的不錯。
冬日乾燥,漿糊一會兒就粘的牢牢的。庭芳親自操.起錘子釘了顆釘子,把畫掛上了。退後兩步看了看,完美!還扭頭笑問庭瑤:“把你也畫上去好不好?”
庭瑤壓根懶的理她,要不是當著舅母,真想打死!
庭芳洋洋得意,艾瑪,再沒想到打架還能打出這般結果。人都是習慣性動物,日日看著的會比不常看著的親近。故送禮都是撿儘可能讓收禮之人常常動用,繼而記起是誰送的東西。庭芳把自己畫像掛在陳氏房間,陳氏抬頭就能看見,並且每天都能看見,簡直時時刻刻想起她。最妙的是跟小八畫在一起,陳氏必不捨得丟,更不會看煩。待將來她出嫁了,還能日日記著。庭芳高興壞了,大舅母您可真是我的親舅母!不打折的!
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max!忙完畫,眾人坐下來喝茶時,庭芳便問:“我五弟還好麼?今日是我急了,才尋了幾樣筆墨,明日和他賠禮,只怕他惱我哩。”
楊安琴無所謂的擺擺手:“他萬般不好,只有一條還能過眼——不記仇。筆墨他不愛的,你尋幾個玩具給他就好了。我往日就知道你讀書上進,學裡還需你管著他些。他是沒籠頭的馬,他哥哥很管不住。”
庭芳暗道,看出來了。你家大蛾子反應速度略淒涼,還不如庭瑤。中午他老人家要是能應對,在陳恭放嘲諷的時候就該輪拳頭上了。她不熟悉陳恭,所以還傻乎乎的去解釋庭蕪名字的來歷。陳謙是陳恭的親.哥,能不知道他弟弟的尿性?居然不出手,硬等到打起來才想解決。更慘烈的是,打起來了竟還解決不了。那麼高的人,直接把陳恭整個人提起來不就好了麼?君子防未然啊大表哥,果然嫩了點。
當然作為當事人,庭芳肯定是覺得旁邊沒人管著她更爽,趁著年紀小還能放肆的時候,把熊孩子好好揍幾頓。等大了就不好計較了。可換個角度,她要長大了,斷不會讓孩子打起來。先不論對錯,喊人暴力鎮壓下去,待事情平息再處理。有矛盾的時候萬不可讓他們鬧著評理和公平,所有的事晾幾個小時再處理,難度會小的多。越氏便是如此,進門先喊的住手。可見實際當家人的處事方法都是一樣的。
楊安琴往日還愁小姑子拿個庶出的當親生的,是不是傻?現在她慢慢問著庭芳的喜好,話題便歪到了如何調皮搗蛋,越看越滿意。楊安琴最直爽,便最不喜女孩子扭扭捏捏,有話不說有屁憋著。偏大多數家教如此,她反被襯托的如同野人一般。心裡很不服氣,你們蚊子哼哼就是閨秀了?蚊子哼哼頂用嗎?可再怎麼不服,多半人還是嫌她。當初嫁人很被挑揀了一番,也是巧了,陳家要找下代當家人,就喜歡潑辣貨。陳家娶的高興,楊家嫁的高興,也算皆大歡喜。
由己及他,對庭芳生出了一股同情夾雜著欣賞的情緒,也不知她將來又要經歷什麼。猛的想起庭芳的年紀與陳恭相差彷彿,把.玩著茶碗蓋的手一頓,或許……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