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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難受,丟開算不算的問題,道:“你寫字就不頭痛了?”
庭芳心想:其實我更想來幾盤消除遊戲,保管消磨時間不廢腦子還容易集中精神忘記爪子癢,然而坑爹的古代連電都沒有,電腦只好在夢裡想想。唉……可見人還是別作死,她作死一回被扔到古代,再作死,豈不是要去原始社會!?甩開腦袋裡紛繁的念頭,老老實實的爬起來掛紙練字。
下半晌劉太醫沒空來,派了個徒弟替庭芳和陳恭換藥。劉太醫不愧是太醫,水平很不錯。陳恭吃了中午的藥,不到兩刻鐘就發了汗,慢慢的退了燒。只是短短一日,人瘦了一圈。怪不得大家都喜歡大胖小子,小孩子極容易掉肉,平日裡不攢些,有事了就不抗瘦了。楊安琴心疼歸心疼,見他退了燒也放了心。見陳恭睡沉了,便走到陳氏屋裡看庭芳。
庭芳正寫大字,楊安琴頓時無語。一個姑娘家要不要這麼勤奮?時時刻刻讓人產生一種生為姑娘真是可惜了的錯覺。她哪知庭芳寫的亂七八糟,爪子養的撓心撓肺還不能抓,傷在左手,連著右手都是抖的。要不是實在沒事幹,早不自虐了。
楊安琴有些拿不準用什麼態度對庭芳。心裡扎著根刺,偏這根刺是自家熊孩子扎進去的。她是可以想庭芳太狠戾云云,然而又不能說出口,還不如不想。調整了半天心態,終於化作笑顏,溫和的問庭芳:“手癢的好些了麼?”
作為受害者(?)的庭芳,態度就單純多了,想起陳恭被治療時的慘狀就很爽,爽完秒變大度姐姐,笑道:“過兩日就好了,難得歇幾天不用上學。大姐姐鎮日裡在老太太跟前,我正好陪娘說說話。”
楊安琴扯了扯嘴角,實在懶的寒暄,說了兩句場面話又回去守兒子了。陳恭可以躺著,陳謙還得上學。家裡靜悄悄的。楊安琴忽然覺得有些孤獨。若不是為了兒子能找個好先生,也沒必要住在親戚家。幾日鬧騰,總覺得姑嫂的情誼都淡了幾分。可京裡頭先生雖多,然兩榜進士又能教學生的,鳳毛麟角。許多耿介之人排隊等官,卻是茶壺裡的餃子——倒不出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做兩手準備。
申時二刻,陳謙從學堂裡回來。見母親還守在弟弟身邊,把東西遞給丫頭,自己進到陳恭房裡問:“好些了?”
楊安琴點點頭:“退燒了。”
陳謙又問:“那我們晚間還一處吃飯麼?”
楊安琴道:“自然一處,不然又如何呢?”姑嫂關係好,只要大老爺不在家,都湊在一起吃飯。雖然兩家孩子鬧的不大愉快,為了粉飾太平,只得照舊,“才你姑父打發人回來問了問,說是沒大礙他就不回來了。巴巴兒分開吃飯,倒顯的生分。四丫頭遭了罪,也沒吃虧。你姑姑的意思還是揭過不提,只將來看著他們些,別在一起混鬧了。”
陳謙板著臉道:“單看著五弟即可,我冷眼看著四妹妹沒什麼空理他。今日上學,康先生聽說四妹妹請假,老大不高興。旁的不知,學習上頭我盡知的。休說如四妹妹一般討老師喜歡,就如我要寫好作業看好書,都不得閒兒胡鬧。何況她女孩兒家還有那多事要學。依我說,虧得四妹妹收拾了五弟一頓,咱們兩下里扯平。不然娘你現在拿什麼臉見親戚呢?”
楊安琴被兒子說了一頓,不高興的道:“她還能寫大字,你弟弟卻只能躺著!”
陳謙冷笑:“先撩者賤,他活該。”
“你!”
陳謙又道:“娘日常雖不慣他,還是不夠嚴厲。聖人云因材施教,依我看五弟就該更狠些。娘細想想,誰又真惹著他什麼?他是我弟弟,若是他被表親欺負,我也不是死人。將心比心,人家又不是地裡長的,一樣有孃老子手裡捧著。五弟被四妹妹摁一筷子毛毛蟲您心疼,可要五弟當時的毛毛蟲砸在四妹妹臉上又當如何?只怕咱們家想認了都沒臉。”
當日的毛毛蟲確實是朝臉上砸去的,也就是庭芳反應快,用手接了一下。不然跟陳恭似的,臉上拉幾道口子挑刺,庭芳還有命在麼?便是活下來了,也只好孤獨終老。比讓她即刻死了還招人恨。
楊安琴不說話了。沉默良久,方道:“我們搬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