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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笑道:“只說將來,你又急上了。”
庭芳一想也對,等到老太爺和老太太百年以後,家裡的孩子肯定更多。按照家裡的面積住肯定是住的下,然而產權是皇家的,很多事就不好說。但如果家裡人繼續為官,想住內城的話,私自買這麼大的宅子確實困難。除非趕巧有大家族要賣房子,並且族裡無人買的起。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兒,如此看來分家倒是很明智的選擇。想到此處,庭芳垂下眼瞼,鬧了半天葉家的宅子居然不是自己的,無語……忙又問:“那我們家就沒有宅子了?”
陳氏搖搖頭:“才入京時買了個小的,才一個四合院,周圍環境也不好,早賣了。待日後看吧,不急一時。若不要這麼大的花園並連成一片的宅子,單三四進的院子倒是常見。”
楊安琴道:“如今你們老太爺得聖眷,只怕將來還有更好的也未可知。”
陳氏笑道:“不提那個,橫豎我們娘兒們管不著。前日二弟妹說到三月裡去廟裡看花兒,我們一同去如何?”
“好呀!”楊安琴笑道,“咱們娘兒們去,省的撞上休沐日人擠人。橫豎是家學,孩子們或是請假或是調一日課便罷了。”
庭芳頓時沒了興趣,才二月份,誰知道三月份又什麼么蛾子。不過陳氏的身體漸漸好轉,不管怎樣都要拉著她多出門走動,省的悶在家裡不利於身心健康。
聽姑嫂兩個閒話,庭芳想今日是練不成琴了。便從笸籮裡拿出昨日繡了一半的活計接著繡。庭芳的針線普通,腦子全花在怎麼取巧偷懶上了,加上美術功底好,看起來還湊活。如今正在繡個荷包,淺黃暗紋的絲綢上,只在角落裡繡了個印章。山寨了清末在漂亮的紙上蓋印章的風格,此時的人沒見過,都說有趣。印章也不是她的名字,不過是印章風格的喜樂安康四個字而已。庭芳不喜歡落款,趨利避害乃人之本能,能不簽名的地方堅決不籤。
只一個簡單的印章,昨日繡了大半邊,不多時便繡完了。縫邊是丫頭的活,伴在一旁的百合自覺地接過去收口串繩子。葉府的荷包是大宗消耗品,尤其年下來人發壓歲錢,一日都不知發出去多少個。家裡上下得閒便用零散佈料做荷包,有時候布料不夠了,還會用拼的,這就比較考驗製作者的審美了。大房的丫頭們有審美的並不多,都是陳氏事先設計好,畫了草圖,丫頭婆子們照做。有陳氏強大的審美,大房的荷包最值錢。記得魏娘子昔日得了賞,轉手就把荷包賣了二錢銀子,可見陳氏的設計價值。
庭芳師承陳氏,配色自然不差。見陳氏姑嫂兩個沒有停下的意思,又撿了布料拼接了個胖乎乎的貓頭。用筆畫出痕跡,帶著兩個丫頭飛針走線,半個時辰已是做完。尋了個銀鈴鐺掛在貓下巴上,萌噠噠的零錢包便做好了。
陳氏瞥見,就問:“好胖的三花貓,你做給誰呢?”
“大姐姐。”庭芳道,“裡頭全是做了荷包剩的布頭,丟了可惜,不如做小荷包。我們姐妹七個,一人一隻貓如何?”
楊安琴道:“你大姐姐不喜歡這個,我倒喜歡,送我吧。”
庭芳大方的把貓頭遞過去:“束脩!”
楊安琴拿在手裡晃了晃,鈴鐺叮叮作響,笑道:“可賴不得了。走吧,我屋裡學去。箏不比琴,死沉死沉的抬不動。咱們先練練,你若學的好,再叫你.娘替你買一個。”
庭芳高高興興的丟開繡活,給陳氏派任務道:“她們總不會配,娘你畫了花樣子叫他們照著做,我去舅母家玩。”
陳氏揮揮手:“去吧去吧,只別耽誤了給老太太請安。”
楊安琴牽著庭芳的手道:“忘不了,我還要去呢。今日不學多的,把弦弄明白了,直接從我屋裡出來。咱們一起去上房。”
約定好時間,楊安琴便帶著庭芳回家。兩個院子通只隔了一道牆,三五步便到了。如今不講究個性,所有的房間佈局幾乎一樣。楊安琴三間正房也是西屋臥室,中間客廳,東間書房。箏就擺在書房裡。
庭芳用手摸著箏的弦,有些恍惚。前世趕上素質教育,但有中高考的坎,學校裡才不管你素質不素質,升學率第一。倒把家長急的雞飛狗跳,本著不讓孩子輸在起跑線的原則,略有點條件的人家,孩子放了學都是各種培訓班。庭芳家裡不過是普通的雙職工,學不起鋼琴,就給扔進了比較便宜的古箏班。她記得很清楚,90塊錢一節課,一週一節,一個月能燒掉她媽三分之一的收入。加上主課的培訓,不單她老媽,老爹的收入都賠了進去,日子過的緊巴巴的。也不知多少親戚勸他們,一個女兒,犯得著這麼培養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