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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老太太面前哭啊!爭都不會爭!陳氏有彪悍的孃家,庭蘭在家裡卻是爹不親孃不愛,指望庭樹的老婆跟楊安琴似的在夫家守著?還是指望自己生的孩子裡也有個穿的能護著你?真是不作不死!
哭聲一直在東院裡飄蕩,陳氏受不了了,揚聲喊了一句紅梅:“去把庭蘭給我叫來!”
庭芳翻個白眼,您還真是中國好嫡母,就這樣了還想搶救一下。索性不管,自顧自的換衣裳。出門見客的衣裳特別繁瑣,哪怕是夏天,幾層絲綢罩下來,還得層層整齊,都要花不少時間。庭芳不用化妝,所以有空跟陳氏閒磕牙,順道等要上妝的庭瑤。陳氏不舒服,屋裡就沒冰,怕汗浸.溼.了衣裳,幾個丫頭圍著庭芳打扇子,好不熱鬧。
庭蘭腫著眼睛進來,就見庭芳眾心捧月一般,心中打翻了無數個醋瓶子。陳氏本就不舒服,看到庭蘭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長沒長腦子?你姨娘是能見著老太太,還是能求老太太。我就那麼凶神惡煞,嚇的你有事都不來同我說?”
庭蘭嚇的喏喏不語。
陳氏:“……”
楊安琴不便訓斥別人家的女兒,扭過臉去,朝庭芳做鬼臉兒。庭芳差點笑場,怕庭蘭不自在,忙拿扇子擋了。而陳氏就不會罵人,更不會教導,幾句話就啞火,只能瞪著庭蘭生氣。
庭瑤進門時,見大夥兒都不說話,忙問:“怎麼了?”
陳氏無力的指了指庭蘭,懶得說話。
庭瑤看了庭蘭一眼,說了句:“從今兒起,二妹妹跟著到學裡寫完作業再回。”
庭蘭呆了,全不知道庭瑤為何做此決定。庭芳原就給她佈置了一大堆作業,鬧的她只能擠時間做針線。換到學堂裡做,她連偷著做針線的空兒都沒有。這姐妹兩個到底要拿她做什麼筏子呢?不就是跟姨娘.親近點兒麼?又沒有不敬嫡母,為什麼那麼小氣?親孃不是娘啊?
庭瑤是姐姐,說話比庭芳直接的多,訓斥道:“你作什麼模樣兒?你那字能看?別說你重繡花,咱們就說繡花,你繡的是什麼玩意兒?見過五妹妹的活計了嗎?你堂堂一個閣老孫女,繡的跟苗姑娘一般水平,你也好意思?”
庭蘭登時羞的滿臉通紅,心中無限委屈。
庭瑤繼續道:“我知道你們兩個好,也沒說不讓你同合得來的耍。可你也給我爭氣些!她將來許什麼人家?你將來許什麼人家?你要能受得了荊釵布裙,我就再不管你的文化!”
庭蘭低著頭挨訓,腦子裡依舊想不清白。
楊安琴實在忍不住了,插嘴道:“你們家調個針線上的人與她,她愛.女紅是好事,要學就好好學起來。”又對庭蘭道,“二姑娘,不是舅母說你,凡學什麼,都要精了。別圖做的東西多,你又不是賣針線過活的。好好同針線上的人學,他們教不了你了,舅母出銀子,去特特請個繡娘來家教,如何?”楊安琴心道:小祖宗,求你了,可別煩著我家小姑子,你怎麼比庭樹還難纏!
庭蘭還能說什麼?只得應了。
庭瑤最恨庶出子女跟生.母混做堆,不是不讓他們親近,實在是小老婆儘教歪門邪道。庭蕪跟周姨娘吵嘴的事她早知道了,只瞞著陳氏。看庭蕪就明白,沒了弟弟,她難過的哭了好幾回,周姨娘卻是高興的當自家佔了多大便宜。眼裡就只有個內宅,全不知外頭是什麼光景,還不如個孩子。庭樹已經叫教歪了,庭蘭看著也沒戲了。如今庭蕪跟周姨娘鬧翻最好,省的好好一個孩子,給弄的滿身姨娘做派,將來就別指望能當家。如今看庭蘭還不醒悟,只得用手段隔絕了孫姨娘,還得考慮不給自己親孃添麻煩,若不是她親妹子,真是管她去死!還有庭樹,家裡統共只剩他一個男丁,得跟康先生說一聲兒,加重課業!徹底斷了跟姨娘的交往,省的學壞。
陳氏屋裡本來就熱,人一多更熱。庭瑤額頭有了點點汗意,陳氏忙攆人:“你們兩個趕快去老太太處,她那兒有冰,涼快涼快再出門。”
與同是閣老的房家交往,不能大意。庭蘭的扭轉非一日之功,庭瑤果斷的帶著庭芳撤了。留下庭蘭羨慕的望著姐妹背影,直至消失在拐角。眼裡又蓄了淚,猛的想起在嫡母房裡,硬沒敢掉下來。陳氏和楊安琴對望一眼,齊齊嘆口氣。養了個這樣的女兒,作孽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