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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芳問道:“有何不妥?”
房知德不好意思的道:“你們非要謝,請葉編修上門吧。我爹那脾氣……見笑了。”
庭芳有些尷尬,擺明了人家看不上她爹唄。還摸不準房閣老為什麼使人報信,這裡頭又有什麼講究?庭芳腦子轉的飛快,卻實不好問。
房知德倒是解釋了一句:“我爹最崇尚君子之風。”言外之意,你們別想多。他老人家純粹看不慣聖上抽風,並且一點小事,一大群人當場求情都不管用。深深覺得聖上不再是那個聖上,心裡慪了氣,回家關著門罵的唾沫橫飛,又覺著物傷其類,才覺得要讓葉家做點準備。同朝為官,看不慣歸看不慣,香火情還是有些的。
庭芳感動不已,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對房知德行了一禮:“閣老大恩,無以為報。”
“舉手之勞。”房知德拱拱手,回去了。
庭芳目送房知德出了門,對門房吩咐了一句請大夫,掉頭就往苗家院子衝。
苗家正惶恐,見到庭芳衝進來,全都嚇了一跳。庭芳顧不得那麼許多,對苗秦氏道:“事發了。聖上已知,老太爺被打了板子。只怕是有人狀告你與三叔,真要有人來審,你可千萬別屈打成招。招了必死,哥兒姐兒也沒了下場!”
苗秦氏嚇的眼淚直飈,全身抖糠一般。苗文林和苗惜惜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苗秦氏跪伏在地:“姑娘救我!”
庭芳蹦了三尺遠:“好嬸嬸,您別鬧。我們且自身難保,必當竭盡全力。只您別犯糊塗。”
苗秦氏強行鎮定下來,道:“姑娘不用擔心。不為著葉家,我還有一雙兒女,還有孃家。有些事,便是死也不能認,何況我本是冤枉。只是自家親妹子作的孽,我當親姐姐的……”苗秦氏又哭了出來,“是命啊!!”
苗文林撲到苗秦氏的懷裡:“娘,是我連累了你。”母子三個哭做一團。
苗秦氏抹了把臉:“姑娘,倘或我死了,還請姑娘照拂兩個沒爹沒孃的孩子。給口飯吃就成。”
庭芳的心情幾乎跟苗秦氏是一模一樣的,好端端的被豬隊友鬧出一場無妄之災。乾澀的道:“葉家若在,他們便在;葉家若……只怕咱們得一處作伴了。”
苗秦氏咬著嘴唇道:“是我們家,連累了閣老。”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庭芳道:“嫣紅可是處子?”
苗秦氏茫然點頭:“應該……應該……是……”
庭芳道:“從今日起,咬死是嫣紅與葉俊民調情。”
苗秦氏問:“有用麼?”
庭芳道:“至少能賴賬。”能賴多少是多少吧,又沒有捉姦在床,難道還能玩證據確鑿不成?
哪知嫣紅登時哭道:“我們這樣的來路,哪裡還有清白人……”
苗秦氏的神色更驚恐了。
庭芳暗罵一句倒黴,頭也不回的跑了。留下苗秦氏差點撅了過去。
跑到錢先生處,庭芳氣喘吁吁的道:“先生,只得照實說了。”
錢先生滿腦門都是汗,沒好氣的道:“不照實說,還能怎麼說?你當那些審案的人是吃素的?兩板子下去葉俊民什麼都招了。別耍花招,原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事。趕上聖上心情不好罷了。”心道好險,還好偷的不是寡婦小.姨子,不然葉家怎麼死都不知道。
正說話,家門口終於有了動靜。錢先生忙帶著兩個女孩兒往外跑,庭瑤庭芳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抵達門口,燈籠的慘白照耀下,眾人的臉色好似鬼魅一般。老太太還算穩的住,喝道:“別堵著,快進門!”
庭芳才看清楚,竟是葉俊文和葉俊德並楊安慶與越氏合力抬著塊板子,葉閣老趴在板子上,昏迷不醒。不知是燈籠的光暈還是別的緣故,葉閣老的臉色幾乎是青的。牙關緊.咬,竟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
老太太一手拉著陳氏,一邊罵門房:“愣著幹什麼!還不換手!”
門房一擁而上,把葉俊文等人替換了下來。兩個文弱書生,兩個女眷,累的齊齊跌倒在地。越氏從不曾受過這樣的苦,放鬆下來,全身都在發顫。本朝已好久沒用廷仗,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馬還叫驚了,亂成一團。他們只得主子帶僕婦接力把葉閣老抬回家。路上倒有人生出援手,只老太太拒絕了。就是讓世人看看葉家的慘狀,或還有一線生機。
正在此時,庭芳先前吩咐請的郎中飛奔而至。一同進門的,還有飛魚服繡春刀的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