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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好過年。劉達都三十好幾了,休假上街買個年貨,連雞鴨都是成雙成對的,簡直異常刺眼。偏平兒要伺候了庭芳過完年才肯談婚事,把庭芳和劉達磨的沒了脾氣。以葉府小姐之尊,哪裡就缺了丫頭使了?不過時間長點,能預備的嫁妝就多點兒。畢竟是嫁五品官,嫁妝不可等閒視之。劉達亦無實權,福王更不是什麼有錢的王爺,再不給多預備點硬通貨,孩子生下來,更窘迫了。
庭芳是個不事生產的主兒,日常從福王手裡扒拉來的東西,都不大適合家常過日子。劉達在邊疆攢了些浮財,知道平兒身份尷尬,特特送了一包銀子,託庭芳替平兒置辦嫁妝。福王聽見了,也湊趣兒,對嚴春文道:“劉達看上了平兒,你開箱子送封銀子出去。到底是我的親衛,女方嫁妝薄了不好看。”
嚴春文怔了一下:“平兒是哪個?”
福王解釋道:“小四的丫頭,原先還是我的大丫頭呢,我送給她,她倒又嫁回來了。”
嚴春文登時就惱了,劉達是親衛營長,與王府長史並大太監共管府內事物。瑣事上不如長史有權,但在府內話語權不小。庭芳的手伸到內宅來,也太過了!皺眉道:“一個丫頭,不大配的上朝廷命官吧?”
福王道:“他自家看上的,同我們有什麼相干?”
嚴春文十分不願,便道:“不妥。或是喜歡,納作側室便罷。做正妻,竟可請封誥命了。劉營長倘或真的看中,空著正妻之位即可。”
福王不高興的道:“雖是我的親衛,又不是王府的奴才,你管他愛娶愛納?”
嚴春文道:“那都是王府的臉面兒,殿下的親衛,娶個奴婢為妻,能聽麼?他還不是尋常親衛,好歹是小舅舅的人,不說咱們親自說親找個好人家,也不能看著他胡鬧。”
福王的臉冷了下來:“便是聖上,也沒有管臣下私事的道理。你堂堂王妃,能管點正經事嗎?成天價兒的雞毛蒜皮,當自己是市井潑婦了不成?”
孕婦的情緒本就不穩,聽得丈夫的諷刺,嚴春文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徹底爆發了,尖叫道:“我但凡攔著葉姑娘的事兒,都是管閒事兒。她竟替我操心起福王府的內政來,殿下怎地不嫌她多事了?”
福王莫名其妙:“關葉小四什麼事?”
“她的丫頭,怎麼不關她的事了?”嚴春文眼淚都出來了,“她竟是要替我把福王妃都當了吧!”
福王猛的意識到嚴春文在懷疑什麼,頓時怒火沖天,喝道:“你什麼意思?”
嚴春文嚇的後退一步,哀求道:“殿下好歹給我留點體面兒。”
福王怒極反笑:“怕庭芳奪了你的王妃是吧?行,我不要她了,把你妹妹賠給我如何?”
嚴春文登時臉色煞白,結結巴巴的道:“我妹妹……才……才……十一……”
福王徹底憤怒了,衝嚴春文吼道:“你他媽也知道你妹妹才十一!在你心裡,我就是一禽獸!不單喜歡沒長成的孩子,還他媽喜歡亂倫!”福王怒不可遏,他見過聖上與皇后的恩愛,見過太子與太子妃的默契,因此他覺得,夫妻就該一體、彼此信任。嚴春文婚後暴露出來的愚蠢,他一直教一直忍。見她似對庭芳有懷疑,還把徐景昌不願意公佈之事和盤托出。沒想到嚴春文竟從沒信過他一句,不信他不好女色硬塞妾給他,不信他有朋友之義硬疑他奪人之妻。原來在嚴春文心裡,他一直就是個性好漁色、豬狗不如的東西!
福王長到二十幾歲,除了平郡王,還沒有哪個在人格上如此侮辱過他!福王心裡怒吼:葉庭芳還是孩子!孩子!孩子!你他媽才能對著一個孩子動慾念!你他媽心裡多髒才覺得他對庭芳能生出男女之情!他要真禽獸,輪的到你來當王妃!
福王出離憤怒了,懶的再管岳父的話語權,懶的再管朝上的紛紛擾擾。你便是內閣首輔,也不過是皇家的狗!抬舉的你們!一個個蹬鼻子上臉,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特麼就不該信他妃母的狗□□光!就廢了個王妃,看大夥兒能拿他怎麼樣!故滿臉嘲諷的對嚴春文道:“福王府廟小,竟是容不下嚴小姐這幢大佛。既如此,大佛還是回你家大廟,小王消受不起!”說畢,喊長史來,直接把嚴春文攆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