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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鑼鼓喧天,賓客們都出去院子裡吃酒,平兒坐在床上,緊張的手心裡都是汗。陳氏在她耳邊悄悄道:“那個畫卷,前日與你看了,新婚之夜,千萬彆扭著。”
陳氏說的隱晦,平兒聽的滿臉通紅,只有庭芳在默默吐槽:倆雛兒,要不要緊啊?啊,不對,劉達一定不是,當兵的,哼哼,哼哼哼。
待到陳氏也出去吃酒,房裡就剩庭芳跟平兒時,平兒喊了句:“姑娘……”
庭芳道:“怎麼了?”
平兒深吸一口氣:“那個……有點怕……”
庭芳:“……”看吧,這就是硬把男女分成兩種生物的後果!忙安撫道,“怕什麼?你跟姐夫都那麼熟了。”
平兒緊張的沒話找話:“我想得空回去給我爹磕頭,姑……妹妹看如何?”
庭芳笑道:“好呀,錦衣還鄉,應當的。”
“但我怕叔叔嬸嬸纏上我們。”平兒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待要不理,只怕於他名聲有礙。”
庭芳拍拍平兒的手:“好姐姐,妹妹告訴你一句,凡是跟咱們殿下混的人,名聲都剁了餵狗。你想回去便回去,明兒就能回去。穿著你的大衣裳,也帶了丫頭婆子,走著。叫你父母瞧瞧,沒白養你一場。”那樣精心養大的女兒,都是做丫頭,素質確實比百合水仙都強。教育乃百年大計啊!
說話間,劉達進來了。十三四歲入軍中,劉達的酒量甚好,沒被灌醉。劉達滿面紅光,笑對庭芳道:“好妹妹,出去吧。”
庭芳點點頭,自去酒席上吃飯。她出去的時候已經準備散場,隨便墊了下肚子,陳氏就帶著葉家的大部隊撤了。餘下的親兵們,全都趴在窗戶底下聽牆角。劉達恨不得出去打死那幫同僚,然而他無法以一敵多,只得在平兒耳邊悄悄道:“外頭有人,我們輕聲點兒。”
平兒想起楊安琴與陳氏前幾日教導的東西,緊張的全身都在抖。被劉達碰到的那一瞬間,條件反射的往後縮。劉達輕聲道:“別怕。”然後開始拆衣服上的帶子。
平兒顫聲道:“我……”
劉達輕笑:“你怎麼一點兒也不像你們四姑奶奶啊?”看樣子平兒是沒辦法冷靜了,劉達索性直接撲倒,“交給我。”
平兒心一橫,殺人都見過了,別的還怕什麼?閉上眼,放鬆,任憑劉達擺弄。
一夜無話。
次日醒來,平兒有一瞬間的閃神。轉頭,劉達已不在身邊。心漏跳了幾拍,身體略微有些不適,有點討厭。換上衣服,準備梳頭時,劉達一聲薄汗進來了,笑問:“好早,我以為你還要睡會子。”平兒愛睡懶覺,他是知道的,在大同的時候,他們都打過三圈了,平兒才肯起床。那樣縱著自己丫頭的,庭芳算是獨一份。
平兒臉一紅:“我起晚了。”
劉達笑道:“沒事兒,你愛睡就接著睡。往後也不用早起,不用就我的時間。餓了麼?我煮了粥。”
平兒的臉更紅了,應該是她起床做飯的。忙拿梳子梳頭。劉達倚在牆上看小平兒梳頭髮,真賞心悅目。猶帶稚氣的臉龐,真年輕。抬眼看見桌邊有個小書架,上面滿滿都是醫書。感嘆,想不到他劉達竟也能娶個識字的老婆。想起徐景昌被庭芳拿著戒尺打著練字的情景,沒來由的覺得手心發痛,嘶,他要不要去練個字什麼的?
新婚三朝回門,平兒被迎進了東院。楊安琴笑問:“如何?”
平兒靦腆笑著,並不答話。乾親處的好了,比親生的不差,但多數都是要巴結權貴,借個名頭。陳家雖是太子系,但楊安琴不介意跟太子系加深點聯絡,才搶著表現。對平兒,她印象不深,平兒同她也沒多親近。現只是開始,將來處的好不好,就看各自的秉性了。
回門是有回門酒的,不過在東院擺了幾桌,有點類似自助餐,大家湊個熱鬧。鬧哄哄的,有私房話也沒得說。到下午時,平兒有些不捨得庭芳,劉達看出來了,笑道:“我先回去,明兒來接你。”
平兒笑著搖頭:“我明兒再來也使得。”
劉達娶到了心上人,恨不得捧在手心裡慣著,擺擺手道:“我們家就咱倆,規矩什麼的都別提吧。我就是一野人,你有什麼直接同我說。我不大會猜心思,你不說我可就會錯意了。”
庭芳頓時對劉達刮目相看,也對,能從流民爬到親兵營,沒點腦子是絕對不行的。夫妻間,順暢溝通是一切的前提。見平兒似有心事,只怕還是回孃家之事暫不欲讓劉達知道,便做主留下了平兒。
劉達爽快的走了,約定次日來接。楊安琴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