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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不是定國公家的主場,在座的幾乎都與葉家交好。便是有人覺得葉家刻薄,也不會當面說出來救場。定國公夫人順了半日的氣,才勉強坐穩了。在一旁看著眾人說笑。
拜年多是小輩出門,長輩在家裡看家。陳氏與楊安琴相攜出門,只剩老太太和越氏在家招待。不然就楊安琴那張嘴,不定怎麼損人。偏鎮國公夫人來了,越氏先恭喜:“得了個好女婿兒。”
楊怡和定了靖國公燕家,其女為皇后,加封承恩公。楊怡和嫁的是嫡次孫,卻是很有可能襲公爵的。鎮國公跟文臣亦不大熟,不過也比較低調,不招人眼。挨著定國公夫人坐了,沒有多話。定國公夫人鬆了口氣,當日鎮國公夫人有意結親,被她婉拒,只怕她記仇。再被同是勳貴的人家奚落,她就真坐不下去了。她想的很明白,多跑兩趟看庭芳,時間長了就有人會轉風向。畢竟是母親,都做小伏低到那份上了,庭芳再繃著,就該庭芳兩口子吃閒話了。雖然那閒話並沒有什麼卵用。
過了年,各處開張,包括去邊疆的信件也可以發了。庭芳送夫婿的東西,從來與眾不同。旁人都是做針線啦點心啦,她是出教材。正兒八經的微積分入門,順手抓了房知德的壯丁,替她謄抄一份預備給福王。時間緊,內容比較少,不過來日方長,寫多了徐景昌未必看的完。
拿到教材的福王兩眼一抹黑,帶著劉達就跑到葉家請教。陳氏原先覺得福王挺好,對人沒架子。哪知發起脾氣來,對女孩兒也能下那麼狠的手,頓時敬而遠之。庭瑤只得解釋:“從來伴君如伴虎,殿下已經夠好的了,畢竟是娘娘教出來的孩子。”看聖上那老瘋子就知道了,太子夠好的吧?太子妃夠有範兒的吧?為了添堵,抬著平郡王鬥。像平郡王那樣的跳樑小醜,她就不信聖上真個就寄予厚望了。就為了添堵,鬧的烏煙瘴氣。比較起來,能發完脾氣還能承庭芳情的福王,能實實在在給利益的福王,比他親爹強百倍不止。
福王其實還是有點彆扭,再怎麼說翻篇,他抽過庭芳。由此及彼,他到現在見都不願意見嚴春文,不信庭芳就真的毫無芥蒂。哪知見了面,庭芳還和往常一樣,調侃道:“殿下不看前頭的內容,這本是看不懂的。”
福王稍微有些愣神,還真不記仇兒?要是庭芳知道福王的心態,一準兒暗戳戳的呵呵他一臉。誰閒的沒事跟不能換的老闆記仇,純添堵。何況本就對福王沒什麼感情,她只是最佳員工而已。客戶是上帝啊親,被客戶指著鼻子罵垃圾什麼的,早習慣了。然而庭芳不知道,她還笑的甜甜的:“中間有好些公式,殿下不曾看見過。我回頭寫了,再使人送去王府。”
福王點頭:“今兒是沒法子解說了。”
庭芳無奈的道:“去年我在大同,給師兄上的課超前了。”
福王表示理解,就是在京裡,庭芳也教徐景昌比較多。岔開話題道:“你丫頭呢?”
庭芳笑道:“衙門才開了印,正辦放良的手續。本來是預備過幾日請一臺小戲酒,叫平兒同我娘磕個頭,認作乾孃。偏被舅母搶了去,原是要叫劉大叔做姐夫的,硬變成表姐夫。倒省了我好些添妝錢。”
福王心道:此事辦的漂亮,手法竟有些母后的範兒。劉達是他的親兵,娶妻好看當然是他臉上有光,嚴春文固然有吃醋的成分,卻是隻想得到做妾,豈不是與平兒委屈?平兒吹吹枕邊風,劉達就能對嚴春文有意見了。而庭芳則是抬高平兒的身份,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了這一遭兒,平兒終生都不能背叛對她有再造之恩的庭芳,否則就會被千夫所指。她不蠢的話,就得不停的說庭芳的好話。便是劉達不認識庭芳,長此以往,也得對庭芳另眼相待。劉達日日跟著他,又豈有不說好話之理?倘或庭芳再犯錯,劉達一直求,他又真好意思罰了?
福王頭一回覺得她家母后也有看不準的事兒。曾經皇后說庭芳不適合做王妃,從她最近的表現來看,哪裡就不適合了。可見太子妃喜歡她,還未必全是做戲。聰明的女孩兒,不管秉性如何,日常事務的處理總是差不離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楊安琴老遠的就喊:“女婿兒,上門也不提二斤糕來,找抽呢!”
福王噴笑:“你性子不隨你娘,隨舅母!”
劉達顛顛兒的跑到楊安琴跟前,不住作揖:“岳母好,小婿見過岳母,今日來的匆忙,明兒一準稱四斤糕過來。”
楊安琴叉腰道:“聘禮呢?”
劉達忙道:“在預備了,馬上,馬上……”
楊安琴上下打量著劉達,身形魁梧,長相一般,打趣了幾句,見劉達不擺官架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