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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教到十二三歲就可以使了。使個七八年,二十五歲前放出去,她好生嫁個人,有什麼不好?宮中侍衛也多,五軍光棍更是數不清。索性弄個官媒婆,專管宮女的婚事。看著要出宮了,她自家有能力說親呢,便不消管。自家不著調兒的,就叫官媒婆替她置辦了吧。也是服侍了陛下一場,給些體面,皆大歡喜不是。”
昭寧帝看向庭芳:“你當真很在意賤籍!”
庭芳爽快承認:“是。”
昭寧帝搖頭:“便是廢了賤籍,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得他們。世上還有打死兒子的老子呢,仗勢欺人何時都不會少。”
庭芳笑道:“我掉一句書袋。”
“嗯?”
“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庭芳道,“第一步跨出去了,才有第二步。朝廷三令五申不許打殺奴婢,一年到頭權貴人家也不知有多少條人命。可是也不能因為權貴橫豎有法子隱瞞,就連枉顧人命的法令都沒有了。因朝廷有法令,總讓人顧及一二,便有人能逃出生天。”
昭寧帝道:“沒了賤籍照例難逃,不過聊勝於無吧。。”
庭芳笑道:“嗯那,我從良可不容易啊!”
昭寧帝的臉又掛了下來,冷笑道:“都察院那兩貨作死!我便成全了他!”庭芳乃太傅,當眾在乾清宮扇臉,扇誰呢?君辱臣死,辱君者他不弄死丫的,也配叫皇帝?
庭芳道不甚在意,在文人心中,死太監比□□的地位還低,可自古以來衝著太監搖尾乞憐的臣子還少了?九千歲在時,誰能與之爭鋒。張祺與李錫書確實是活膩歪了,她如今是昭寧帝跟前一等一的寵臣,夫君不獨管著錦衣衛還寵的她要上天,求問她跟劉瑾有毛區別?你喵的敢在乾清宮當眾罵九千歲?膽兒真肥!她都不消出手,自有長眼的替她收拾。
昭寧帝瞥了庭芳一眼:“你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若不提廢賤籍,我即刻就讓他們二人的家眷籍沒教坊司。”
庭芳噗嗤笑道:“陛下,休欺負女人。”
昭寧帝哼了一聲,又道:“你那借力打力的手法當真純熟!我都叫你算計了去。又是五軍紡織廠,又是玻璃作坊,誘的我不得不應。”
庭芳笑道:“陛下學會否!”
昭寧帝沒好氣的道:“誰跟你似的長那麼多心眼。”
庭芳又笑:“他們未必想不到,只不如我簡在帝心,哪裡敢朝陛下的私庫下手。奴婢的人頭稅且收不上來呢,教坊司那處叫貪的再狠,一年下來諸位娘娘的脂粉錢都是夠了的。便是獻計,哪有同我似的討價還價,砍了內庫,又給補上。換個臣子不敢這麼玩,換個陛下臣亦不敢這麼玩。再趕上江南黨想要脫罪的當口,陪著仁德教化的牌坊,才能勉強一試罷了。”
昭寧帝呵呵:“誇你自己眼光毒辣呢。你不覺得自家少說了一條麼?”
“嗯?”
昭寧帝道:“此回有實權了。”
庭芳:“……”媽的,皇帝對權力真敏感!
昭寧帝總算找回了點場子,笑道:“把你說的那一攤子管起來。秋日裡收租,京畿的租子又悄悄漲到了六七成。你說的那些結合起來,總算能解決一些人的吃穿用度,省的一天到晚給我造反。我要被京畿煩死了,家門口埋炸藥,當真是睡覺都不安!”
庭芳道:“京城裡的規矩也該立立了,商業環境不好,‘商稅’盡數交到朝臣手中。放個口子給他們,也得悠著點兒。”
昭寧帝笑道:“你那十兩銀子一顆的茶葉給我來一箱。從今日起,我的茶葉就指著你了。”
庭芳沒好氣的道:“當我想收!袁閣老家的本錢,拒了不好看。”
昭寧帝擺手:“罷了,就如你說的,別太過分。我還能叫你們兩口子餓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好歹是我的狗腿子,怎麼樣都得金尊玉貴才有體面。人家送什麼你且收著唄,譬如這回,我信你的分寸。”
如今的官場上,想做一朵白蓮花,是真的不可能。就如昭寧帝想以教坊司補內庫,也得放任人家貪了他的大頭,否則保管連教坊司都能虧損。庭芳一旦有了實權,辦起實事來,就得誘之以利。別看她是太傅,地方設廠,雞零狗碎的,要麼仗著徐景昌的兵碾過去,要麼就得跟地頭蛇打好關係。怎麼打關係?錢!都是會算賬的,給錢終究是比調兵花銷少,只能認了。
昭寧帝頭痛欲裂,銀子是朝堂上的硬通貨,庭芳若不按規矩玩,她就要被所有人排擠。如此,即便心腹如庭芳,人家送了禮來,也只得收。能請動她的各級官員家的三節兩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