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喜歡葉晗,實在太嬌氣了。他家聖上多好的人吶,要什麼沒有?朝中誰不讚徐都督與葉太傅,然而葉晗生的雖好,餘者卻遠不如其父。休說帝王,便是在外頭打拼的一家之主,當家太太也該好生伺候。到了葉晗這兒,倒叫皇帝伺候他來。只他命好姓葉,旁人再多言不得。
葉晗的嬌氣,實乃先天硬傷,他本人還是很努力的。聽聞李初暉放他出門,也不消人管,自裹了厚重的斗篷,叫人抬著往箭亭去。皇宮太大了,轎子有壁板有門簾,可以擋風。儘可能不生病,是他對忙碌的父母能做的全部。箭亭就是皇家習武之所,當然不止一個人使用,李初暉下半晌得閒都在此練習。其餘的還未分府的皇子公主們,乖覺的錯開帝后使用的時間,以免攪了人清淨。運動不止騎射,臥房內可以做的就有瑜伽與打拳。葉晗的運動時間是零散的,與算學岔開,一張一弛,不至於太累,又獲得了充分的訓練。他的運動時長,是徐景昌一點點引導、觀察、計算得來。病的起不來床自是別想了,從能下床到完全康復以及沒生病的時間裡,做什麼運動,如何運動,細細密密的一張表,承載的是父母的拳拳愛意。
葉晗心無旁騖的射著箭,薄汗打溼了後背的隔汗巾,姚氏麻利的替他換過,繼續練習。姚氏一生的指望,盡在葉晗。葉晗活著她就是乳母,備受寵愛的葉晗若不在了,她或許被當遺物留下,更可能是主子們過於傷心,給筆銀子打發走。可她一個老婦人,又能往何處去?她滿心都是葉晗,可以說葉晗能活到今日,她當真功不可沒。
一石半的弓,非常耗體能。比在室內打拳與瑜伽都累的多。葉晗練完,汗如雨下,可是心情卻很好。他沒有康復的時候,是無法練完規定的量的。每次到這個時候,他就知道,至少現在,他是健康的。太監宮女架起了屏風,長長的屏風捲了兩圈,杜絕一切邪風。宮女快速的替他擦汗換衣裳,姚氏端著一杯溫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他。葉晗喘著氣,想起他哥哥習武之後隨意一抹汗就完事,再看看他跟前圍著伺候的四五個人,真是人比人得死!他也好想像哥哥一樣生的那樣高大健壯,可惜他身上那一點點可憐兮兮的肌肉都快瘦沒了。脾胃虛弱就是個坑!
李初暉卡著葉晗午睡醒來的點回來,葉晗卻還睡的香甜。疑惑的看向孫太監,孫太監忙道:“太醫才來請了平安脈,今日皇后練箭了,比平常累,要睡的久些。”
說話間葉晗已睜開眼,看到李初暉,綻出一個笑容。
李初暉笑著捏葉晗的耳垂:“是你自家醒的,還是我說話吵醒你的?”
葉晗爬起來,昨夜的親密拉近了距離,此刻跳下床見禮好似很生分,不行禮又很過分。索性半跪在床上,對著李初暉的臉頰親了一口。
李初暉:“……”紅顏禍水就是這麼寫的吧?是吧?是吧?
“聖上。”葉晗低聲道,“臣有話想同您說。”
李初暉便衝孫太監揮揮手,孫太監帶著一群宮女太監,退出了臥房。李初暉笑問:“何事?”
葉晗笑笑:“臣病著的時候,想了一些事。”
“嗯?”
葉晗道:“臣在家中,受盡寵愛,故為人處世有許多不當之處。日後還請聖上多加管束。”
李初暉道:“就這事兒?”
葉晗道:“上回是真任性了。多謝聖上手下留情。”
李初暉笑問:“你就不怕我管的你不自在?”
葉晗道:“臣認命。”
李初暉撇嘴:“懶死你個小祖宗。自己的事兒扔給我操心。”
葉晗垂下眼:“臣實在不知怎麼在宮中生活。”
李初暉道:“你這樣子,我若不守承諾,收一宮妃嬪進來,你又待如何?”
葉晗苦笑:“聖上,別嚇臣。”
李初暉道:“我沒嚇唬你,人心易變,我也不知我會不會變。小時候兒便是太傅掌權,我也沒想過自己做皇帝。實話同你說,我現在看著你好,自是不想旁人。將來看見更好的,或就把你丟在腦後頭了。”
葉晗鬱悶的道:“那更要您管著了。”
“嗯?”
“您管著,臣就不會變成您討厭的樣子。”
李初暉心軟了,笑問:“怕我討厭你?”
“我喜歡你。”
李初暉:“……”熊孩子天生克她的!單純至此,想坑都下不去手。十幾年了,只長個子不長心眼的嗎?就這麼爽快的把肚皮翻給她看,真的好嗎?她是皇帝好不好!你這樣很危險吶!
重重嘆了口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