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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池子裡的渾水,不淌都不行,終歸是得下水,就看被誰拉下去。”
耿青雲露出一絲笑意,剛要開口,又聽得玄江道:“但定國公,你很快就不是這個池子裡的人了,所以我找你,一點意義都沒有。”
耿青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
房中,討論還在繼續。
皇甫澈總算弄明白了耿喬杉被揍的前因後果,不單單是耿喬杉惱怒對方拆臺,而是矛盾升級到了一種無法言和的地步。耿喬杉是最衝動易怒的性子,在勸說父親無果後,果斷給父親下了最後通牒,要麼,放棄給玄胤納妃的念頭,一心一意輔佐耿小汐;要麼,就放棄族長之位,由耿喬杉來繼承。
耿喬杉想的是,父親想給玄胤弄幾個妃子皇子的,可以呀,把耿家大權交到他手中嘛,他再去支援太子,皇上和太子也能看到耿家的誠意。
可耿青雲又不是傻子,會把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業交到一個不中用的兒子手中嗎?不中用倒還罷了,關鍵又變得十分不聽話、不容易掌控。
哪天這蠢兒子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耿家,絕不可以毀在這種人手裡。
耿喬杉更怒了,質問耿青雲,什麼叫不中用的兒子?整個耿家,大房已毀,不把產業交給他,難道交給被先皇貶斥一輩子都是庶人的耿二、耿三?隨後,耿喬杉機智地察覺到了問題的不對,到父親院子一查,才知有個年輕的姨娘懷孕了。
他深深感到了前途的渺茫,他之所以能混到現在,得父親賞識,無非是仗著自己是家中獨子,其實他自己也明白,自己不夠聰明、不夠圓滑——倘若父親生下一個聰明伶俐的兒子,那自己的家主之位還保得住嗎?
反正父親也放棄他了,他也沒必要再對父親手下留情,他當即叫來族裡的長老,要向他們“坦白”父親的一些“事兒”,父親預感不妙,不等他開口,便把狠狠地揍了一頓。
“肋骨……我的肋骨都被打斷了……長老們都勸他,這是唯一的兒子,別給打沒了……他說他寧可孤獨終老也不要我這種不孝子……我知道……他是有的新的……就想甩掉我這個包袱了……”耿喬杉一把鼻涕一把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耿喬杉覺得自己與太子還真是同病相憐,都是家中庶子,且是獨子,父母迫不得已對他們好,可他們時刻面臨著被人取代和威脅的風險。也或許是類似的經歷,讓耿喬杉潛意識裡十分地親近太子、信任太子,當然,也毫不含糊地利用太子。他自認為可以以己度人去揣測太子的心思,也認定太子是個非常好掌控的女婿,只要把太子牢牢地拽在手裡,自己便能從此高枕無憂地做個人上人。
“殿下……您要替我做主啊……”他哭得毫無形象。
皇甫澈的眸子裡閃動起恰到好處的心疼與擔憂:“老師,您的苦,孤感同身受。”
這句話,真是走心。
耿喬杉淚如泉湧。
皇甫澈又露出了一絲難色道:“可是孤剛才細想了一下,又覺得這件事,孤可能無法插手。”
“什麼?”耿喬杉怔住。
皇甫澈嘆了口氣道:“南疆以孝治國,是老師逼迫定國公在先,定國公才以教訓兒子的名義揍了您一頓,這即便是鬧到公堂之上,也是您忤逆生父,大逆不道、罔顧倫常,而定國公嚴父教子,用心良苦,可歌可頌。”
“這……”耿喬杉猶如吞了一塊海綿,連聲音都哽住。
“除非。”皇甫澈頓了頓,“定國公是做了什麼有悖國禮之事,而老師身為太子少師,職責所在,不得不出言提醒,言辭過激失了分寸,遭來一頓毒打……如此,孤方有些辦法。”
耿喬杉猶豫了。
皇甫澈點到為止,也不逼迫他,起身道:“這裡終究是定國公府,孤強行闖入已是大大的不妥,日後怕是再難進來探視,請老師和小汐姐姐保重。”
“殿下!殿下!殿下……”
任憑父女二人如何呼喚,皇甫澈還是毅然離開了定國公府。
這之後的第一日,耿喬杉憋住了。
第二日,耿喬杉依舊憋住了。
第三日、第四日……
陳嬌開始頻繁出入東宮,皇甫澈也頻繁被請入陳太傅家。
第七天時,耿喬杉終於按耐不住,恐自己苦心造詣的一切打了水漂,不甘之下,悄悄買通下人給皇甫澈遞了一封密信。
除夕前一日,大理寺卿親自上門,將耿青雲緝拿入獄。
“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要幹什麼?”耿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