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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繼續出賣您……”
“太子可曾聽過弓箭手的故事?”玄胤話鋒一轉。
皇甫澈搖頭:“兒臣不曾。”
“說的是兩國交戰,每次衝鋒前,都會派弓箭手在後方射殺敵人的大軍,本國有個非常厲害的弓箭手,百步穿楊、箭無虛發,對方的弓箭手差上許多,本國的將軍就問自家弓箭手,‘既然對方這麼弱,你為何不一箭將他殺了?’弓箭手道:‘我若是殺了他,敵國再派一個更厲害的弓箭手來怎麼辦?我們損失會更慘重的’。這當然只是一個笑話,戰場上不存在任何情況下替對方儲存實力的可能,但在朝堂、在後宮,它就是一句至理名言。看得見的敵人比看不見的可怕,能挖出來的就不要輕易砍掉,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下一次會派個什麼樣的人潛伏在你身邊。”
“那……照這樣說,浣洗房的人又為什麼要處置掉?”
“因為事情已經圖窮匕見的時候,你裝傻什麼都不做,會讓對方變得更加警惕。”玄胤耐心地解釋,“處置一部分敵人,一方面是給對方一個警告,另一方面是迷惑對方視線,認為我們已經找出了所謂的暗茬。”
皇甫澈的小臉上浮現起一絲欽佩:“兒臣明白了。”
玄胤看了他一眼:“時辰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皇甫澈沒動。
“怎麼?還有事?”
“父皇,這次陷害母后與兒臣的……是不是他們?”
玄胤隨口問:“哪個他們?”
皇甫澈猶豫了一下,道:“定國公一脈。”
玄胤翻開了一個奏摺,沒有回答的意思。
皇甫澈問道:“父皇……會處置定國公嗎?”
“不會。”玄胤答得利落乾脆。
“為何?”
“因為定國公是為數不多使用者朕的肱骨大臣之一,而且比起陳太傅明面上的支援,他表面與朕做對,暗地裡卻幫朕壓下了不少反對之聲,老奸巨猾了些,卻不失為朕的一顆好暗線。”
皇甫澈明亮的眼眸裡泛起一絲怒意:“難道就因為他是您的支持者,就可以忘記他對母后、對兒臣做的事嗎?!”
玄胤意味深長地說道:“太子,你還年幼,不明白朝中的文武百官,每個人都是一把鋒利的刀,這刀,有時候會不小心割傷自己,但如果用得好,它能斬殺更多敵人。如果不想被刀割傷,最有效的辦法並不是把刀給扔掉,因為你扔了,自有別人撿起來,最簡單有效的辦法是抓住刀的把柄,你指哪兒,它就砍哪兒。”
皇甫澈似懂非懂,但有一天,他明白得不得了,那就是父皇會包庇耿家的混蛋!
那麼可惡的混蛋,怎麼能如此輕易地放過?!
就因為他是一把好刀?!
……
翌日,皇甫澈乖乖地去了上書房,乖乖地上了課,自習課時,他主動向陳太傅提議,想到內學堂與妹妹一塊學習,皇甫澈聰穎,多學半個時辰少學半個時辰無傷大雅,何況又是陪伴小公主,陳太傅慷慨地應允了。
這是皇甫澈第一次來內學堂,小小年紀,卻已具備一國太子的威儀,又生得俊逸非凡,一進門,引來小仕女的一陣尖叫。
他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徑自走到妹妹身邊坐了下來。
那些炙熱的眸光,也唰唰唰唰地射了過來!
皇甫傾與有榮焉地抱住了太子的胳膊,軟軟糯糯地說道:“皇兄怎麼來啦?”
“來看看你。”皇甫澈給了妹妹一個摸頭殺,小仕女們快要羨慕得暈掉了!
皇甫傾嘿嘿一笑,那麼多人喜歡皇兄,可是皇兄是她的,好想驕傲啊怎麼辦?
皇甫傾左側的陳嬌扭頭看向了太子,又緊張又開心地說道:“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不用上課嗎?”
“孤已經請示了陳太傅,以後的自習課都來內學堂上。”皇甫澈不緊不慢地說。
小仕女們心花怒放地尖叫一片,太子要來內學堂上課了,豈不是在說,她們以後天天都能見到太子了?
太子好帥。
太子好高冷。
天啦天啦!
好想發花痴啊啊啊啊——
皇甫傾的左手邊坐著陳嬌,右手邊本該坐著耿小汐,今天耿小汐不在,位子才被皇甫澈給坐了,皇甫澈問:“傾兒,耿小姐沒來上課嗎?”
皇甫傾就道:“她有幾天沒來了,聽說是生了病。”
……
課後,陳嬌抱著書本叫住皇甫澈:“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