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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證明她不是那個人;當然,也不能說她就是那個人。”
夫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片刻後說道:“我看,還是先查查耿嬪身邊的人吧,我剛剛探了她的巫術,絕不像她謙虛的略懂一二,如果找不出比她厲害的,她是兇手的可能性就大了。”
“你說的沒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換句話說,但凡有機會接近玥玥的,在他看來都具備了嫌疑犯的可能,就連小李子、小德子,他都恨不得全都徹查一遍,想到什麼,他又說道:“對了,你剛剛試探她時,她感應到你沒?”
夫人清了清嗓子:“可能……感應到了。”
“感應到了,卻沒當面問你,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下,不都該問一句‘你也是北域人’?蹊蹺。”玄胤呢喃著,突然覺得嚴惠妃的嫌疑又大了幾分,“如果她真是兇手,那麼我們剛剛的舉動,豈不是已經打草驚蛇了?”
……
“那就再引蛇出洞!”房內,司空朔敲了敲桌面。
容卿端坐在太師椅上,容麟斜斜地靠在一旁,聽了司空朔的話,不約而同地擠了擠眉。
夫人是來治病的,不是來勾心鬥角的,這種事,她不參與,悠哉悠哉地坐在廊下曬太陽。
玄胤瞟了她一眼,問司空朔道:“我們今天上午,一共試探了兩個人,一個是耿嬪,一個是嚴惠妃,不論兇手是她們其中的誰,都應該已經引起警惕了,再引蛇出洞,怕是有些困難。”
司空朔張嘴,正欲開口,被容麟搶過了話柄:“我覺得,引蛇出洞太被動了,我們壓根兒都不清楚兇手是誰,就這麼亂引一通的話,兇手不上當怎麼辦?或者別的人誤打誤撞地進了套,被錯人才成兇手怎麼辦?”
“所以才要引吶,不引怎麼知道兇手是誰?就算有人不小心掉進坑了,再把刨出來便是,容卿加上我,你還怕冤枉了一個無辜的人?”司空朔永遠知道怎麼掐住人的軟肋。
果然,容麟一聽容卿,忙嘿嘿笑了兩聲:“那是,容卿多聰明的人!肯定火眼金睛!”
玄胤白了二人一眼。
司空朔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覺得誰的可能性更大?耿嬪?嚴惠妃?還是別的什麼我們可能都忽略過的人?”
老實講,這三種的可能性都不是沒有,從動機上來說,寧玥是未來的皇后,想動她的人實在太多了——耿妍想嫁給玄胤,就必須先殺了寧玥;嚴惠妃想做至高無上的太皇太后,就必須找一個聽話的太后和皇后,這一點,相信寧玥是無論如何滿足不了嚴惠妃的;還有那些想要把女兒送進玄胤後宮的人,寧玥也是他們眼中一塊最大的攔路石。就包括一度與寧玥嗆聲的劉貴妃,都存在陷害寧玥的可能。
然而光有動機不夠,還得有作案時機,這一點,倒是可以把劉貴妃和一些不相干的人排除在外。畢竟,寧玥是擄走之後讓人紋上的金蝴蝶,知曉那個山洞的人,除了耿妍,似乎沒有別人。
“耿妍的嫌疑還是最大。”玄胤道。
容麟撓撓頭:“但會不會她倆聯手?”
容卿搖頭:“可能性不大,不過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往後的這事兒,說不準。”
玄胤正色道:“趕緊行動吧,拖得越久,變數越大!”
寧玥在房裡百無聊奈地吃著東西,失明後,她不愛四處走動了,生怕磕著碰著,自己疼不要緊,就怕撞到肚子,這麼一來,只得終日在屋裡坐著。
“冬梅。”
“噯,小姐,奴婢在呢!”冬梅答應得很快,早上寧玥要如廁,喊她,她在小廚房,答應得慢了,進屋時,寧玥整張臉都嚇白了。自那以後,她便寸步不離地守在這兒,即便她不在,也得讓珍兒來。
寧玥嘆了口氣道:“玄胤去哪兒?一整天不見人影。”
“姑爺忙事情呢,宮裡的事兒和您的事兒,他都在操心。”
“我倒是拖累他了。”
“別介!您可真不能這麼想!”冬梅急急地說道:“夫妻之間,講什麼拖累不拖累的?怪沒意思!”
寧玥笑出了聲:“這話,我聽著怪熟悉。”
冬梅吐了吐舌頭,姑爺教的咩。
寧玥摸到柚子,輕輕地掰了一瓣:“我大哥呢?他也很忙嗎?”
冬梅答道:“大少爺在書房呢,他們都在。”
“還是在商議我的病?”寧玥下意識地問。
“是啊,除了商議您的病,什麼事兒能把他們幾個和和氣氣地按在一塊兒?”想想自家姑爺和中常侍那恨不得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