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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惠妃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面色一變:“你幹什麼?”
夫人沒急著說話,而是與玄胤交換了一個眼神,玄胤點頭,她方說道:“娘娘的氣色看上去不大好,我給娘娘診診脈。”
嚴惠妃抽了抽手腕,夫人紋絲不動,如鐵鉗一般鉗著她,嚴惠妃怒了:“本宮說讓你瞧病了嗎?宮裡規矩,得先請示本宮,得了本宮的准許再碰本宮,這點規矩都不懂?”
夫人臉不紅心不跳,比嚴惠妃的氣場更足:“我行醫多年,都快忘記身邊之別了,只以為在死亡面前,皇帝與販夫走卒一樣分不出誰貴誰賤呢。”
這話,倒是話糙理不糙,一個人不論身份如何尊貴,到頭來都逃不過一個死字,死亡面前,確實沒有任何身份之別,只是她說話的語氣和表情,赤裸裸地透著一股不屑。
嚴惠妃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你敢詛咒本宮?”
“小的不敢。”夫人不緊不慢地說。
嚴惠妃看看玄胤,又看看她,說道:“不是看在皇長孫的面子上,本宮現在就治你死罪了!”
“我也是看在皇長孫目的面子上才給你瞧病的。”夫人氣死人不償命地說。
嚴惠妃低叱:“你究竟想怎樣?”
夫人笑道:“如我所說,想給娘娘診病而已,娘娘脈象還算正常,就火氣大了些,這段日子是不是操勞過度了?”
語畢,放開了嚴惠妃的手。
嚴惠妃揉了揉被她捏得發紅的腕子,蹙眉說道:“後位空懸,長孫妃又尚未入住東宮,六宮大大小小的事宜都是由本宮在代勞,本宮自是比平常操勞些。”
玄胤挑了挑眉,神色如常地說道:“剛剛去探望耿嬪的時候,耿嬪告訴本殿下一件事。”頓了頓,“是關於惠妃娘娘的。”
“何事?”嚴惠妃問。
玄胤道:“耿嬪在看一本叫《天年傳》的書,那本書惠妃看過嗎?”
嚴惠妃的眸光動了動:“看過。”
玄胤又問:“嚴惠妃可知那是一本北域的話本?”
嚴惠妃坦蕩地對上玄胤的視線:“知道,說的是軒轅皇朝期間的故事,長孫殿下對這個很感興趣嗎?感興趣的話本宮那邊正好有一本私藏,可以送給長孫殿下,當然,長孫殿下若是嫌舊,也可到書齋去買,《天年傳》是比較暢銷的話本,相信隨便一個書齋都能買到的。”
玄胤嗯了一聲。
嚴惠妃笑了笑:“不過我很好奇,皇后看她的《天年傳》,好端端地怎麼扯到了我?又說了我什麼?還望長孫殿下不吝賜教。”
“惠妃言重了,這哪裡是賜教?我就是好奇,所以來問問惠妃。”玄胤四下一看,放輕了聲音道:“皇后說惠妃是北域人。”
嚴惠妃眸光一顫:“她……她這麼說?!”
玄胤的撒謊技術不知從何時起,已經練就得爐火純青了,一派泰然地說道:“是啊,她大概是怕我懷疑她為何會看一本北域的話本,才隨意胡掐,好引開我的注意力吧?”
嚴惠妃抿了抿唇,道:“其實……其實我的確是半個北域人。”
“哦?”玄胤挑眉,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
嚴惠妃哂笑:“這個,陛下也是知道的,我娘是北域人,我父親遊歷北域時對我娘一見鍾情,之後,便將我娘帶回了嚴家。”
“嚴夫人她……”
“那個是嫡母,我是庶女。”嚴惠妃低頭,輕輕地說道。
玄胤客氣地笑了笑:“都說南疆蠱毒,北域巫術,惠妃是半個北域人,不知懂不懂一點零星的巫術?”
嚴惠妃略一沉吟:“略懂一二,隨我孃親的學的,但不甚精通,殿下問這個做什麼?”
玄胤就道:“啊,沒什麼,隨便問問。這邊沒什麼事了,惠妃去忙吧,我代長孫妃多謝你的分憂解難了。”
“是我的榮幸。”嚴惠妃頷了頷首,與玄胤別過。
待到她消失在道路盡頭,玄胤斂起了面上的笑意:“她會不會是那個人?”
夫人若有所思道:“還不能確定,她承認得那麼幹脆,一絲隱瞞的意思都沒有,如果換做是我,真做了壞事,多少也會遮掩一些。”
玄胤凝眸道:“仔細一想,也沒什麼好遮掩的,南疆與西涼的關係不好,與北域卻沒太大齟齬,一直也沒禁止過兩國的往來,貿易、通婚,都是比較正常的事情。她不承認才有鬼了,查也是查得到的,何況,我剛剛誆騙她是耿嬪告訴我的,她就更加不能隱瞞了。坦白這些,不能證明她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