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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沒能換來這個女人的珍惜,反而助長了她的野心與氣焰,勾結趙島主不夠,如今又來謀害他和玄胤!她怎麼能這麼無情?
“陛下。”耿妍跪在地上,素衣披髮,容顏憔悴。
南疆王再看向她時,眼底最後一絲憐憫都沒了:“耿妍,你如何對得起朕?”
“陛下,臣妾不敢說臣妾是無辜的,但臣妾沒有想過謀害陛下的性命!臣妾絕不敢拿陛下的命做賭注……從來……都不敢!也捨不得!”耿妍淚眼朦朧地望向了南疆王。
南疆王氣笑了:“好一個你捨不得?你捨不得又為何給嚴惠妃下了毒?知不知道小德子若是早半個時辰,放下來的興許就是毒血了!你想喂朕喝毒血!”
“臣妾沒有!”
“那你就是想拿真的命做交換,逼小胤把皇位讓給你們母子!”
“……不是。”
“還不承認……耿妍你真以為朕還在乎你承認不承認?!”
耿妍跪走到南疆王跟前,雙手揪住他下襬,深深地凝視著他道:“陛下,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陛下饒恕臣妾,但臣妾就算是死,也不想揹著黑鍋去死,臣妾的確給嚴惠妃下了毒,也的確威脅了胤郡王,但是臣妾不是拿陛下做賭注,臣妾自始至終都不清楚陛下也需要嚴惠妃的血,臣妾以為,只有玄胤需要。”
“他需要嚴惠妃的血做什麼?”
“馬寧玥病了,也需要北域人的血做藥引。”
南疆王皺起了眉頭。
耿妍道:“陛下,您對臣妾的知遇之恩,臣妾銘記在心、沒齒難忘,臣妾有無數的機會可以殺了陛下,但是臣妾沒有。”
“你……你還敢殺朕?耿妍!”南疆王氣得跳腳,要不是荀太醫給吃了幾副好藥,這會子怕是又氣倒了。
耿妍輕聲道:“臣妾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勢,想一直要下去,殺了陛下,臣妾謀奪起皇位來會更容易,但是臣妾沒下得去手。”
“所以朕應該感激你手下留情了?”南疆王哈哈地笑了,笑得整個肺腑都竄起一股撕心的嘲諷。
“臣妾是想告訴陛下,陛下對臣妾的恩情,臣妾一直都記得,不論臣妾想做什麼,也從未想過要傷害陛下的性命。這一次的事,也不是衝陛下來的。”她說得情真意切。
南疆王險些就信了,好半晌,才怔怔地說道:“朕也沒想過要陳皇后的命,但朕傷她,傷得比她死還難受。如今是輪到朕了,你這把刀,插得夠狠。”
“陛下!”
“耿嬪以下犯上,毒害惠妃,降為常在,賜毒酒一杯,顧念其懷有身孕,特處以緩刑。另,除嶽公公以外,其餘人,一應撤走!”
這一次,冷宮真的是冷宮了。
“水……水……本宮……要……喝水……”
嚴惠妃躺在冰冷的床上,渾身難受,嗓子像被開水燙過似的,每說一個字,都要冒出青煙來。
“水……本宮……要水啊……快……快……來……人……”
她沙啞著嗓子,叫了半天,卻無人應答。
“大……大膽……本宮……要……喝水……都……跑哪兒……去了……”
“來了來了!”一名模樣清秀的小太監笑眯眯地迎了上來,“娘娘,您先別動!您身上還扎著針呢!一動,針跑錯穴位,您的命可就保不住啦!”
嚴惠妃睜開腫脹的眼皮,睜了半天也只睜開一小條縫隙:“你……是誰?”
“奴才叫小李子,是中常侍大人的內侍,奉中常侍大人之命在這邊照料娘娘,啊,時辰差不多了,奴才幫娘娘把銀針拔了吧!娘娘別動啊。”小李子翹起蘭花指,把嚴惠妃臉上的、脖子上的、手臂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了。
嚴惠妃的腦子還有些發懵,哪個中常侍?西涼的嗎?司空朔?
小李子把銀針收好:“好了,您現在有哪兒不舒服嗎?”
哪兒都不舒服啊……
耿嬪沒說毒藥這麼難受啊,身子膨脹得快要爆炸了,頭疼、肚子疼、喉嚨也疼。
“沒什麼不舒服的話,小的先去覆命了。”小李子客客氣氣地說。
嚴惠妃虛弱地道:“我要喝……水。”
小李子走到桌邊,搖了搖茶壺:“哎呀,沒水了,這些人怎麼搞的?房裡沒水了都不知道!要不娘娘您喝點參湯吧?這個是陛下御賜給您補身子的。”
嚴惠妃的思緒還有點兒混亂:“本宮……的人呢?”
小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