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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盈後宮的事終究被玄胤壓了下來,玄胤是頂住了多大壓力可想可知,但具體如何辦到的,寧玥並不清楚。自從玄胤登基後,朝廷的事她便參與的少了,老祖宗的規矩她已破了一個,另一個還是謹命遵從的好。不過,到底是個男尊女卑的年代,甭管婚前寧玥如何認定玄胤只屬於她一人,真走到這一步、真坐上皇后的位子,才發現六宮無妃,其實也不是那麼有底氣。好幾次,她都想開口勸玄胤妥協,但一想到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還是忍住了。
轉眼進入秋季。
皇甫澈是儲君,容不得他有太多童年,自入秋第一日起便隨玄胤一起出入上書房,玄胤天不亮便上朝,他天不亮去上書房,不論颳風下雨,從不間斷;武術課改到了下午,顧念年紀尚小,以強身健體為主,打太極、扎馬步、開弓拉箭云云。
與他相比,皇甫傾就輕鬆了很多,每日睡到自然醒,明明與哥哥一個被窩,但哥哥什麼時辰離開的她一概不知。她也上了學,在內學堂,與一些王公大臣的孩子一起接受夫子的教導,這兒的進度比起太子的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皇甫傾下午是隨意遊樂的時辰,偶爾會去鬧鬧太子,偶爾會去黏黏玄胤,偶爾也被寧玥按在房裡描紅,總之,還算舒坦。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中秋。
中秋那日,玄胤免了早朝與內學堂的課,上書房也沒讓皇甫澈去,早早地來到太后宮中,讓太后含飴弄孫。
入夜,太后讓人在太液池畔搭了個戲臺,從民間請了戲班子咿咿呀呀地唱著大戲,戲臺露水而建,上方的夜明珠將臺子照得柔和而明亮,點點珠光落入水波之中,又與明月星辰交相呼應,微風拂過,水波粼粼,波光搖動,如漫天銀河都洩了下來。
戲臺正對面,擺了幾桌酒席,太后攜玄胤、寧玥與皇甫澈、皇甫傾坐於最中央,兩旁分別是太妃與太皇太妃們的席位以及幾名肱骨大臣及其家眷的席位。
太后心情不錯,入席比預定的早些,索性太妃與太皇太妃們都來了,紛紛向她與帝后見了禮。
她笑著道:“都坐吧,今兒是家宴,不必拘禮。”
眾人坐下。
皇甫傾迫不及待去抓糖果吃了,因是過節,又是太后設宴,寧玥不好拘著好,只得由著她胡來,她也聰明,抓了果子便往太后懷裡蹭,生怕寧玥把她果子搶跑了,弄得寧玥哭笑不得。
這些果子都是用麵粉蜂蜜裹了炸過的,熱量極高,吃多了易積食,寧玥吩咐冬梅上了一壺降火的菊花清茶。
皇甫傾吃著吃著,小腦袋一轉,問寧玥道:“母后,舅舅不來嗎?”
寧玥微微一笑:“舅舅有事,這次中秋就不陪傾兒過了。”具體什麼事,她其實也只知道一個大概,大致是與容麟定下了一個五年之約,容麟回北域完成一些夫人交代的任務,若圓滿完成,則回來與大哥團聚;若是不能,二人這輩子就只能相忘於江湖了。而那五年之約正是中秋之節定下的,所以每年的這一天,大哥都會把自己關在房裡。
皇甫傾還小,不記得去年中秋容卿也沒來,還以為就這回有事,吃了幾個果子便把這事兒翻篇了,很快,肱骨大臣與家眷們也一個接一個地入了席。
皇甫傾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問道:“母后,怎麼沒看到司空爹爹?”
寧玥壓了壓她粉嘟嘟的小嘴兒:“當心被你父皇聽到,又要惱你。”
還在懷孕的時候,司空朔便說若生下女孩,便要歸他所有,她當時以為只是一句玩笑話,哪知司空朔真跑來把傾兒抱了幾天,自傾兒會說話起,便教傾兒喚他爹爹,傾兒小,又好騙,果真這麼喚了,自那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當然,對外只說是乾爹,對內,玄胤卻是知道自家哥哥心思的,又氣又惱,好容易去年西涼內戰,玄胤高高興興地將司空朔送了回去。
皇甫傾眨巴著眼睛道:“可是我好想司空爹爹呀!他的椰子糖最好吃了!”
寧玥笑了:“到底是喜歡他的人還是喜歡他的糖?”
皇甫傾很認真地想了想:“都喜歡!司空爹爹人呢?怎麼都好久了,還不來看我呀?”
寧玥摸了摸女兒腦袋:“他也有事。”
皇甫傾皺起了小眉頭,不悅地說道:“你們大人怎麼搞的?動不動就有事!弄得我想見誰都見不到!不開心了!”
寧玥捏了捏她臉蛋:“祖母父皇母后還有哥哥都陪著你,你還不開心呀?”
皇甫傾哼了哼:“可是我就是想大伯和司空爹爹嘛~”
那邊,入席之人越來越多,太后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