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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醬願發(酵),金兔村家家下大醬。
“請你們想一想,那個男人都說了什麼話?”李帥問。
“總共也沒說上兩句話,起早就走了。”桂老蔫說。
“沒什麼可疑的東西嗎?比如奇怪的行為?”刑警又問。
“沒有。”桂老蔫眉毛朝上挑了挑,說。
“咋沒有哇,那個男的有槍!”桂老蔫老婆語出驚人。
“槍?”刑警驚愕。
槍是桂老蔫發現的,他告訴老婆的方式有些特別。那個本來挨著他睡覺的小慧男友,半夜悄悄摸下地,奔了小慧住的裡屋。其實這個舉動也被老婆看見。小慧男友去幹什麼顯而易見,閨女和他處到什麼程度也不知道,無法干涉。
桂老蔫伸出一隻手,照老婆穿著衣服(與生人睡在一鋪炕上,她不得不改變平常的全裸睡眠習慣,幾乎是和衣而睡)的脊背捅一下。老婆用腳狠狠地回敬了他。
“哎,他帶著髈蹄(豬肘子)。”他趴在老婆耳邊說。
“盡扯!人瞅著空手來的,哪裡帶什麼髈蹄啊?”老婆說。
“不是,是槍!”桂老蔫說。
槍使桂老蔫和老婆戰戰兢兢地過了一夜,早起他們隻字沒提槍,也不敢問小慧。
“那槍什麼樣子?”張國華問,他希望透過目擊者描述,大體勾勒出輪廓,以此推測是哪種型號的槍。
“別在腰間,我一晃看見的。”桂老蔫說。
甭指望一個從未接觸過槍械的山民說清槍,何況他只是一晃瞧見,拿在手裡也未必說得清楚。
“你們現在還記得那人的長相嗎?”刑警問。
“根本沒看清,他戴著墨鏡。”桂老蔫說。
夜間到桂家仍然戴著墨鏡,只能做一種解釋,不想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你挨著他睡,睡覺時他該摘下眼鏡。”李帥說。
“沒有,先吹燈(蠟),他後躺下的。”桂老蔫說。
第一部 第二十節(3)
“他的頭髮是不是發黃?”刑警問。
“黑,不黃。”桂老蔫老婆肯定地說。
第一部 第二十一節(1)
蒲松齡講述有那麼一點點興奮,離開派出所前是他人生最輝煌的時期,幾十年後有人提起那一段往事,尤其是一個警察同行的提起,他講得有聲有色。
柳雪飛仔細地聽著。
“把他的戶口登出去吧。”凌厲說。
蒲松齡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個叫凌捍東的男孩一直臉衝著牆,不看民警也不看他的養父。
“為什麼要登出去?”蒲松齡問。
“我們的關係結束了。”凌厲指領養關係,語氣傷感。
蒲松齡手中的筆遲遲沒落下去,那個男孩眼睛瞪得大大的,仇恨的火焰獵獵燃燒。他問:“你愛人怎麼沒來?”
“我離婚3年多了。”凌厲說。
“可你們的戶口還在一起。”蒲松齡表情既驚訝又迷惑。
“她不願分開戶口。”凌厲看到了民警狐疑的神情,為了解釋而說,“養子歸了我,我們相依為命3年。”
蒲松齡例行公事問了些情況,也問了男孩。男孩瞪大眼睛閉緊嘴角,拳頭握得緊緊的,給民警留下深刻印象。
男孩凌捍東20年前在蒲松齡視線裡風箏一樣飄走,飛向何處他不得而知。
“他的養母叫什麼?”柳雪飛問。
“20年前她叫潘淑蘭,後來叫潘愛蒲。”蒲松齡的話裡埋藏著玄奧。
柳雪飛驚奇蒲松齡對黃毛養母的情況如此熟悉,潘淑蘭更名潘愛蒲,沒引起他的注意。過去年代裡改名很容易,她為什麼改名潘愛蒲?他沒多想,問:“我想找到她。”
“為那個男孩?哦,已經長成大人的凌捍東?”
“他不叫凌捍東這個名字,叫黃毛。”柳雪飛加以說明。
“出了什麼事?”蒲松齡關注的口吻,問。
“為了一個案子。”柳雪飛不輕不重地說,“聽講話,你對潘淑蘭,不,潘愛蒲很熟悉啊。”
“太熟悉了。”蒲松齡說。
柳雪飛為自己走訪順利而喜悅,不是嗎?找到了知情的民警,他又熟悉黃毛的養母。
“潘愛蒲是我現在的老伴兒。”蒲松齡說。
“啊,是嗎?真巧啊!”柳雪飛幾分驚喜。
兩座山永遠碰不了頭,兩個人說不準誰和誰就走到一起。蒲松齡和叫潘愛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