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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個人,說沒了就沒了,而且是當著你的面兒,這樣的經歷雖然已經不是初次,但那種難受得直抽抽的感覺卻是絲毫也沒有比上回好到哪兒去。
簡以筠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死死的抓著慕至君的衣襬,直到將那套華貴的手工西裝抓得失了體面。
“慕至君,你為什麼不早點進來,為什麼……”
她抽泣著,有種想要狠狠在那精壯的腹肌上咬上一口的衝動。
到了外公都還是放心不下慕至君,可是他知道嗎?
他那時候,估計還忙著記恨外公吧!
不同的出身註定了每個人將來要承受的不同的經歷,享受了常人所不能企及的優渥尊貴,勢必也是付出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各種代價,與其說是繼承,倒不如說是與命運的等價交換。
只是這樣的交換,不被慕至君所接受罷了。
慕至君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腦,一下下的,心就跟隨著她抽泣的頻率抽痛著,一下下的。
“我不好,是我不好。”他的聲音顯得異常低沉,其中夾雜了些什麼,未嘗不是悲傷。
在簡以筠面前,他可能是個勇於表達愛情的大小孩兒,但是在家人面前他絕對不是個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成年人。
這樣的矛盾讓他哪怕在此時此刻承受著並不比任何人少的傷痛時,也只將唇角抿得更緊。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慕至君或許是想讓她發洩,她果然也哭得愈發厲害。
但卻是為岑老爺子的突然離世,也為被老爺子否定的她和慕至君那無望的愛情。
快樂未曾來得及開始,悲傷卻一直潛伏其中,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溫佑恆安靜的靠在門旁的牆上,仰頭看著天花板,安靜得跟一副掛在牆上的畫兒似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慕老爺子問簡以筠岑老頭兒對自己的後事可有做什麼安排,畢竟她是唯一一個見過他最後一面的人,簡以筠想起老爺子臨去時跟她說的話,眼眶酸得都快睜不開。
“不能火葬,給外公選處風水寶地吧,山水花鳥,外公說他喜歡這個。”說不定來年秋天……
她沒有把話完全說出來,權當自己在心裡種了個希望。
慕老爺子想了想,點頭稱是,“老東西那麼愛惜自己,也該全須全尾兒的去,就按照筠丫頭說的辦吧,只是這後事的準備上,另外兩家……”老父親死了都沒來看一眼,這樣的女兒換做岑老爺子還活著肯定是不願意再見的,只是送不送終,他說了也不算,便問岑曼貞,“你孃家姐妹那邊要怎麼打算?”
“不用叫了,既然都想好了自顧自,那就不聯絡了吧。”岑曼貞揩揩眼淚,又覺得不滿,罵了句,“這些個沒人性的東西。”
可不就是沒良心,沒分到錢親爹都不要了。
可見這愛財現實跟門第無關,純粹就是人品決定一切。
回慕家的路上,慕至君一直試圖跟簡以筠說話,但是她又陷入了習慣性的沉思中,他連著喊了好幾次才算把她的魂兒給喊回來。
“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
簡以筠仔細思考了一下。
丁婕的話,還是傅晉深知道的事兒?又或者是岑老爺子別有深意的勸?
“沒什麼,你讓司機在路邊停一下。”
“怎麼?”
“我,暫時還是住酒店吧。”
慕老爺子和岑曼貞一個是慕至君的爺爺一個是他的母親,為了不讓這慕家的血脈改姓而幫著他演戲這其實無可厚非,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當成局外人完全排除在外,她這心裡又覺得過不去。
理解和接受是兩碼事。
更何況慕家還有個老太太,那可是岑老爺子思想的忠實擁護者,縱使老爺子現在沒了,那彪悍的老太太可是還活得好好兒的,一想到丁婕好端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離奇事件,她就兩腿發軟,那慕老太太對她的不待見並不比丁叮好到哪兒去。
“如果你不願意回慕家,那我們去岑府?外公剛走,還有許多後事需要處理,雖然大姨二姨她們來不了,但是家裡親朋好友的畢竟多,需要人招待,再者外公的墓地也需要你幫著一塊兒看看是否符合他老人家的喜好,其實說來在這個家裡也只有你費心去了解過他的喜好。”慕至君是看破不說破,儘量不給彼此帶來尷尬,只拿岑老爺子說事兒,其實他無比好奇的先前在病房裡,外公到底跟簡以筠說了什麼,連最後一面都不肯讓他們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