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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張宇達這回是被驚到了,實在沒料到這人的厚顏程度竟然已經到了讓人髮指的地步。
邊咳邊擺手,“不用不用。”
韓玉斌卻笑得一派高階風流,“張隊長不用客氣,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當是為了咱們警局做一份貢……”
然而韓玉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宇達給打斷,“不是跟韓專家您客氣,只是小安啊,素來沒輕沒重還不懂得看眼色,嘴上更是沒個把門,我怕到時候您教不著她,變成她指導您,落了您的面子,大家都不好看,是不是?”
“……”
韓玉斌忍了又忍,才強捏著手指,淡笑道,“也是,小安上學那時候就是這樣,不過,張隊長,我看您這樣看重安警員,不知您對她在學校時鬧出過的一件轟動全校的事是否清楚……”
話沒說完,安小夏軟軟綿綿的聲音從後頭傳來,“隊長,我有點想法。”偏偏語調卻古板正經。
張宇達掃了欲言又止的韓玉斌一眼,將剩下的大半截煙掐滅塞回煙盒裡,點頭,“嗯,你說。”
安小夏剛要張口,正好碰到韓玉斌回頭看過來的眼神,嘴唇張了張,隨即視為空氣地撇開,對張宇達說道,“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是,事故現場,應該有目擊者。”
張宇達點頭,剛要問。
旁邊的韓玉斌卻已經笑著說道,“小安,這個推斷實在太過輕浮,側寫必須根據犯罪行為、犯罪心理、以及現場行為痕跡等多個方面進行綜合分析。你剛剛的那個‘有目擊者’的推斷,我給個反向意見啊,”說著,還指了指周圍,“你看,這可是一條四通八達的大馬路,有個把路人發現事故,也算是正常的,你……”
“行行行,”張宇達算是聽不下去了,趕緊擺手插話,“韓專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您這樣堵著小安,不讓她說清楚就先打擊,是不是太過於武斷了?”
一番話說得張宇達牙都倒了——特麼,他一個大老粗跟一個秀才兵拽戲文,十包中華軟殼都安撫不了!
韓玉斌也發現這個張宇達是懷柔政策行不通了,被他擠兌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依舊強忍著笑著抬了抬手,示意安小夏繼續。
都不用微表情,安小夏幾乎一眼都能看出韓玉斌此時咬牙切齒的憤恨模樣,連日來陰鬱情緒突然莫名開朗了許多,竟破天荒地朝張宇達笑了笑,才繼續道,“這個目擊者,應該不止看到了事故發生的過程,應該還看到了……”
韓玉斌眼神驟然發亮。
張宇達卻被安小夏的笑給驚了下,心說,這丫頭今兒個中彩票了?
安小夏頓了下,說道,“嫌疑人的體貌特徵。”
安小夏一說完,果然看到韓玉斌隱晦地露出了貪婪的興奮。
垂了下眼瞼,忽想到錢瑤那些天暗無天日的痛哭流涕懊惱心傷,嘴角輕抿,抬頭,堅定而認真地說道,“嫌疑人與目擊者是相互熟識的關係!”
張宇達對安小夏時常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已經到了熟視無睹的地步,可韓玉斌卻實實在在地驚到了。
無意識地上前一步,急切地問道,“熟人關係?有判斷依據麼?”
安小夏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牆角的那束小白花,說道,“那裡有一束白菊。菊花在中國的意義,通常是悼念亡者,有人對這受害女生的遭遇抱有深切的同情與愧疚,所以才會在這裡放一束花釋解心情。”
韓玉斌邊聽邊將安小夏的每一句話都刻進腦子裡,不過很快又皺眉道,“可是,這樣的範圍還是太廣泛了?沒有更具體的?”
張宇達嘴角抽了抽,心裡再度問候了一遍正在省局開會的陶博義。
安靜的會議室,陶博義忽然大大地打了個噴嚏,惹得周圍一眾高階警官朝他看來。
他尷尬地擺了擺手。
旁邊省局犯罪心理研究室主任陳賀湊過來,笑著低聲道,“天氣多變,老夥計可得多注意身體啊。你這要撐不住,底下那幫小崽子們還不翻了天了?”
陶博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知道老子忙,還給我塞個那什麼美國來的專家,不知道我們局裡已經有個著重培養的女娃娃了麼?瞎搗亂!”
陳賀的笑容收了收,看了眼四周,往陶博義跟前又湊近了一點,更小聲地說道,“這小子,跟安振華當年的案子,有點關係。”
“!”
陶博義一驚,見陳賀一臉嚴肅,不由皺眉,低聲道,“老安遇害的時候,那小子才多大?你這是哪兒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