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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徑直就邁進門,笑著說:“你還真在這裡,大清早就洗澡嗎?”盧修與韓逸洲熟捻之極,他這個家小,一共就一排房子,因此盧修聽到人聲,自然就可以找到韓逸洲。
韓逸洲在屏風裡面問:“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這幾天要忙公務,沒空過來嗎?”
盧修說:“是啊,但昨天我去大理寺開啟快報。收到一個大好訊息。也許我們破翰林院的案子有了希望。這樣,也完全就可以洗刷你的不白之冤。”
韓逸洲聽了道:“嗯。”b
盧修又說:“楊青柏的身份,果然大有文章……”他突然“啊?”了一聲,厲聲說:“逸洲,你怎麼了?”
韓逸洲與他隔著屏風,知道他看不見他,就說:“怎麼了?我挺好啊。”l
盧修半晌不語。韓逸洲覺得氣氛詭異,大著膽子開口:“盧修,你怎麼不說話呢?等我,我就出來。”他說著忙把換洗的衣服穿上。
盧修這才輕聲說:“不用了。逸洲……你都成年了,我……也沒資格管束你。”
他的語氣猶如六月雪,晴陰奇變。似乎被傷了心,又似乎難以啟齒。韓逸洲更不解其意。但他本就心虛,手指頭不由自主地顫抖,連衣服釦子也扣不上了。
盧修又靜了一會兒,才語重心長的說:“你這樣年紀,這樣的身家。尋個女人也是極便利的事。可是在外面玩……也不要沉湎……要愛惜自己的身子才好。”
他這話,半句實,半句虛,韓逸洲面紅耳赤,無言以對,他心裡只是炸雷似的驚歎:盧修怎麼發現了,怎麼發現了?他知道什麼!
盧修又嘆息一聲,悠悠道:“逸洲,我還要趕去大理寺。我們過幾日再聊也行……”
韓逸洲捂著嘴,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聽任盧修的腳步聲去了。z
他在屏風後面愣了半天,才走出來,外面已然雲開霧散,陽光直射入屋子。他方才脫下的衣物就堆放在竹子的條凳上。有一件內衣上,沾滿了細碎的血跡。他早晨回來的時候極疲倦,居然沒有瞧見。這些……就暴露在盧修的眼裡?!
怪不得……韓逸洲拉起沾染汙漬的衣服,呵呵慘笑了幾聲,又抱著衣裳,把自己的頭埋了進去,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抽泣。
趙樂魚在翰林院自然是等不到韓逸洲了,不過他似乎一點也不心急。吃了午飯,他就晃悠到徐孔孟處。徐孔孟氣色更好了幾分,小童子織繡在床邊上坐著,正學……繡花!
“徐兄!心情大好了嗎?”趙樂魚笑道。y
徐孔孟靠在床頭:“還好。教織繡學點今年最流行的花樣,我也散散心。”
趙樂魚好奇的去摸織繡手裡的繡花箍子,織繡一把藏到背後:“趙翰林!”
趙樂魚道:“不看,不看。昨兒我三表姨的姐夫的外甥送給我一隻小狗兒。我就拴在門外,小哥替我瞧瞧去。”
小孩子十有八九是喜歡小動物的,因此織繡被說得心裡活絡,徐孔孟略點頭,他就在桌上放下針線,撒著歡出去了。
趙樂魚這才問:“徐兄,你昨天和刑部的人說話,記起來什麼沒有?”
徐孔孟半閉眼睛:“我說了都不記得。”z
趙樂魚又說:“上午韓修撰沒來,我給何有倫拉到甲秀林當什麼圖畫的‘人樣子’。他說你放茶具的地方,一共有四把鑰匙。飛雲閣人手一把?”
徐孔孟道:“那又如何?刑部人說了就是茶葉有毒。茶具才兩個,一個打碎了,還有一個我讓織繡取到這裡來了。”
趙樂魚磨蹭道:“我想見識見識。”他說著,就露出慣有的死皮賴臉,大有不見廬山真面目,不走人的架勢。徐孔孟好說話,道:“你自己去看,就在那邊的古董架上。”
趙樂魚猴子般麻利的取下一個緞面盒子,盒外面還貼有殘餘福字的紙片
趙樂魚對著光,玩賞杯子,贊不決口:“徐兄?好東西啊!看的我真想每天就用它喝茶,除了茶什麼都不想吃。”
徐孔孟一口氣接不上來,苦澀的笑著說:“我以後是見茶就怕了。”
趙樂魚又問:“這種杯子是不是特別罕有?”z
徐孔孟說:“是的,本不是官窯燒製,乃是黃山上的一位大師所制。他一生就燒過十三四個這樣的杯子。除了我這個,就是大內,或者顯貴豪富才可能有收藏了。”
趙樂魚拉著緞面上的紙頭殘片,好奇的說:“這紙頭也漂亮。”
徐孔孟回答:“不瞞你。這是太后賞給家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