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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謝,才幫著盧雪澤把車簾放下。
盧雪澤這才發現,車子裡面又有一張紙條。
他探頭去看,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京城大街,哪裡還有那群小孩的蹤跡?
第三十六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盧雪澤看著條子上寫道:“今夜子時鳳屏山請君獨往一敘。”條子是手寫體,字跡歪斜,似乎是左手寫出來的。
他略微遲疑一下,便將條子收進了袖中。
他閉上眼睛假寐,對馬車外的喧譁充耳不聞。
趙樂魚直到正午時分才進了翰林院,院的門外多了好幾個御林軍把守,與平日的光景大不相同。他徑直入了徐孔孟的住所,徐孔孟正躺在一張貴妃藤椅上發愣。
“你昨夜沒回來麼?”徐孔孟問。
趙樂魚點點頭。發現徐孔孟面色潮紅,就說:“你病了麼?”
書童織繡搶著說:“還不是吹風淋雨鬧的?”
趙樂魚問:“你昨天上哪裡去了?”
徐孔孟道:“昨天我去了趟父親家,回來的晚了,有點著涼。”
趙樂魚點頭,問:“今日翰林院中沒有人來公務嗎?”
徐孔孟道:“不知道,今天晚上太后那裡有祭祀我家祖先的儀式,我下午就要走。”
他說著咳嗽了幾聲,織繡連忙過來給他捶背,才一碰,徐孔孟就齜牙咧嘴。
趙樂魚問他:“怎麼,徐兄閃了腰?”
徐孔孟支吾道:“啊,我下馬車的時候不小心,扭了一下。”
趙樂魚先是去面見了周嘉的,因此知曉昨夜徐孔孟確實去了城北郊外的徐府,但怎麼會平白的閃腰?徐孔孟家僕傭成堆,他又是坐馬車來回。怎麼讓他這大少爺淋雨?昨夜雨水,分明是深夜才下的。一個人在深夜於自己的家中閒逛,未免奇怪了些。趙樂魚笑了笑,只好悶在心裡。
周嘉派來的人,至今還在翰林院門口等著徐孔孟,因此他的行動都在官家眼裡。趙樂魚知悉他也有秘密,但若不是兇手,他就沒有能力去關心了。誰沒有幾個秘密?讀書越多,秘密就能夠藏的越深,大約如盧雪澤,如東方諧。
他與徐又瞎聊了幾句。就順著翰林院的石階小路,往猗蘭館走去。遠遠看到韓家書童清徽眼睛腫得和桃子似的,坐在門口。
“趙樂魚,我家大人不見了。”清徽哇哇的哭開了,趙樂魚拍了拍他的頭髮,他說:“昨天官差就把韓家封掉了,大隊人馬都往我家住下,老張給留下,我被他們趕出來了。”
趙樂魚心下一震,韓逸洲家中那麼多寶器。宮內的人難免想著順手牽羊,這種時候,還要趁火打劫,真是叫人心寒。他不便於說什麼,拉了拉清徽的手:“別急,我看不過是要錢而已,韓大人在京的錢,誰管著?”
清徽一愣,咬著嘴唇:“嗯,大人的洛陽總帳房主管韓家所有的財政。大人對此並不熱心。大人在京城可以隨意支取金錢,莫說韓家錢莊是中國最硬的招牌。就算到了蠻荒之地,只要大人寫的字條:五百兩便絕對是五百兩。不過……有個人問大人借了許多錢,大人把好多錢也寄存在他那裡。”
趙樂魚說:“你怎麼知道?”
清徽抽泣著說:“我是書童。大人以前每個月都出去幾次,是不帶著我的。但是,平時在家中或翰林院見客人。我也會偷聽。大人的耳朵很好,其實每次都是知曉我在。但客人走了,半句話也不說我……魏宜簡大人前後拿走了大人兩百萬兩。本是為了翰林院盧大人等京城的生意,但是,前幾日,我聽到大人與他說話,大人說,那時是公家,現在是為了他魏編修私人。他就不該拖欠太長。大人又說,他不會逼太緊,只要到清明過後,還給他一些就行。”
趙樂魚道:“有這等事?清徽,你知道百萬白銀是什麼意思麼?怎麼你口中和兒戲一般?”
清徽頓足:“騙你是狗。大人現在不見了,那個魏宜簡肯定開心透了。我早上就去了飛雲閣,他根本就沒來。倒是東方大人坐在那裡,拉著我問了幾句。”
正說話間,一個白衣男子順著翠篁走來。居然是方純彥,他手裡的是一個籃子。
“方大人,你真去買了午飯給我麼?我吃不下,我想等大人回來。”
方純彥冷漠的看了一眼趙樂魚。轉臉用對待小孩子的口氣對清徽說:“我說了,你總要吃一點。你不吃,難道人就會飛出來?”
趙樂魚沒有料到他和東方都來翰林院中,對他點點頭,說:“方兄,你睡得不好。眼睛四周活脫脫像個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