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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裡面還含混的說了幾句夢話。黎明時分,他身邊的老宦官也不敢叫醒他。他像是個風流天子,但平日異常勤勉,常常忙國務至天亮。因此經常獨宿。他對後宮嬪妃都不壞,但說不上特別垂青哪個。自從皇后張氏四年前去世後,後位一直虛著,倒是十四五歲的大公主幫著太后在張羅著內務。
周嘉忽然坐起來,叫:“朕要見盧雪澤。”倒把龍床外環伺的總管嚇了一跳,他不敢怠慢,連忙屈膝跪下:“萬歲起了?啟稟萬歲爺。盧學士已經在宮門外侯著。還有一位也遞進了片子,萬歲爺召見麼?”
周嘉不聲不響,任由宦官們服侍穿衣,莫名其妙道:“他來有什麼事?”四周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回話。過了一會兒,周嘉道:“讓盧雪澤去書房侯著。”
宦官遞上一個請見摺子。周嘉快速的翻看了一下,沉吟片刻,說:“這位是朕的客人,請到太后宮中,朕稍後去。”
他穿好龍袍,早膳也不吃,就大踏步的向書房走去。
走到半路,他停了片刻,宦官們更是不敢出大氣,周嘉望著龍袍上精細的刺繡出神。隨後,才慢吞吞邁步。
御書房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所以盧雪澤與周嘉又只有兩人相對。
周嘉桃花眼中,只是一片深不可測的靜默。他乾笑了一聲,也不說話。
盧雪澤鳳眼一眯,開門見山說:“何有倫失蹤了,是昨夜的事兒。我沒睡。一直等到今早可以見你。”
周嘉道:“……我……已知曉……他怎麼會不見?匪夷所思。”他只不好說自己派去的人盯不住何有倫,因為這樣,等於告訴盧雪澤:東方乃是有人跟蹤到了盧家祖墳的。他怕,怕觸及了他自己的新傷口。
盧雪澤說:“你昨日聽他們都說了什麼?誰是有嫌疑的人?”
周嘉想了想:“何有倫似乎沒說實話。”
盧雪澤又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周嘉說:“你知道什麼?”
盧雪澤沒有說話,周嘉笑了笑:“小嘉,我忘了。你有話也不對我說,我是白問了。不過,我每次見到你,就有疑問,幾乎要把問題都撐破了肚子。”
盧雪澤眼皮一翻:“萬歲!臣首先是為皇上著想,然後是為我盧家考慮,第三是翰林院一眾人,最後才是臣自己,信不信由你。”
周嘉道:“ 大清早的說這種氣話做什麼?我們加在一起都過了花甲了,你還像孩子。”
盧雪澤道:“我從來不像孩子,你才是呢。你坐下,聽我說。”
周嘉心中不快,但也不便發作,若他像個吃醋的女人,豈不是把他的皇帝臉面都丟個乾淨?這麼多年來,盧雪澤處處在幫他,除了皇帝的地位,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優越於翰林院 學士的了。
他騰的站起來,又坐了下去,只是望著盧雪澤微笑,眼睛裡面的反射著清晨的陽光。雨後天晴,翰林院何時雲開霧散?
過了一個時辰,周嘉才到了太后宮。太后年高,到這時候還歇著。因此周嘉直接去了殿東的一個房間。有人等候他。
“夫人別來無恙?”周嘉對著一個高大的美婦笑道。她一身雲錦宮裝,頭上只是一根劍形金釵而已。那位夫人微一蹲身,十足的大方。黑白分明的目中,如海包容。
“萬歲,還是叫春兒比較習慣呢。妾此次是入京給老太后贈送壽禮的,不過道聽途說了幾樁稀奇的事兒。”美婦笑道。
“春兒,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是猜謎語而已。”周嘉說。
美婦眼睛更為明亮:“是,不過謎語是血寫的,不知道猜中了獎品是什麼?”
周嘉微笑:“你終究是知道了。”
美婦抿嘴,嘴邊一個梨渦:“嗯,沈濁浪在大江南北有八位側夫人。妾要不能眼觀八方,光是家事就出笑話了。還談什麼處理武林第一莊的雜務?”
周嘉略帶歉意說:“春兒,是怪朕讓小魚捲入此次事件嗎?”
蕭錦春開朗的一笑:“實話說,妾有一點怪萬歲。小魚年級輕,雖然僥倖立過幾次功。但要他到高深廟堂,翰林風月中,只怕還是嫩了些許。”
周嘉想了想,問:“沈莊主不是在崑崙山處理事情麼?他知道了麼?”
蕭錦春哈哈一笑:“萬歲,春兒的家務事,不是非要讓沈逐浪出面的。不過,我也不是一個人到京。”
盧雪澤出了宮門,車子才行了半路,一群孩子擋住了去路,其中一個,把手伸到車窗邊掏錢,盧雪澤心煩,隨手扔了一把碎銀子過去。那孩子歡天喜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