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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兇手有可能是昨日的翰林們。臣昨日早上換上這一身,因為不能惹人注目,臣並沒有攜帶其他衣物。但在梨花臺上,盧雪澤拉過臣。 宴會上,方純彥與徐孔孟坐在我的左右,大家衣袖常碰到,昨夜見萬歲前,東方和臣碰面。臣似乎錯進他的房間,而韓逸洲卻在臣的房間入睡。臣把他送回去的。所以……”趙樂魚的臉色灰白:“韓逸洲……現在失蹤了。”
“朕將翰林院的人扣下,都分別隔離在樞密院的房間,而宮門已然關上。白誠自己過去監督御林軍,現在,若韓逸洲還在宮內,插翅難飛。”
趙樂魚搖頭:“萬歲,韓逸洲為什麼會失蹤?昨夜嶽姑娘提了他,當然如今死無對證,但韓逸洲也可能只是知情而已,恐怕不知道全部。今天嶽姑娘還要見一個人,就是大理寺的盧修麼?她死了,所以盧修是否完全清白也不得而知。”
趙樂魚盯著周嘉,他自己本來心思就亂,記憶裡周嘉總是穩如泰山,而此刻在炎熱煎熬下的周嘉,帶著某種憂鬱,彷彿暮秋……趙樂魚甩開不祥的念頭。
周嘉走出屋子,對著那個白髮老宦官示意,老宦官一佝僂身子,推開門進來。
“不管如何,讓朕看看翰林院的人,等下上演什麼戲碼。趙樂魚,你要學著洞察學問。你畢竟太年輕了……”周嘉背對他,嘆了半聲。
趙樂魚出屋子以前,最後回頭看了一眼。
奇怪的是,嶽雯的屍體,從平靜的表情,變成了隱約的笑容。
在這位煙花女子生前,可能從來沒有做出過如此絕妙的表情:諷刺,優美,深不可測。
29 大理寺中飛來禮
翰林院眾人都被分隔在不同的屋子,各有各的心事。
方純彥坐在窗前,有內宮的宦官守著門。聽得隔壁噼噼啪啪,他問宦官:“東方大人在那邊麼?”
小宦官知道他是狀元出身,自然有幾分欽慕,說:“是,東方大人好像一直在臺面上擺棋子。大人今日脾氣不好,下個棋,和摔傢伙似的。”
方純彥皺了皺眉:“除了韓大人走失?宮內究竟有什麼變故呢?”
那小宦官不敢吭氣,半晌說:“大人別問我,我們底下人,哪裡知道?”
方純彥又應了一聲,滿面烏雲,道:“看來今天一時半會出不去了。”
小宦官突然捕捉到他眼中一絲柔情,冷麵著稱的狀元居然輕輕的說:“今日,是我娘子的生辰呢。本答應帶著她和孩子們出去踏青的。”
周嘉親自來到樞密院的密廳,頭一個見得就是盧雪澤。盧雪澤姜太公釣魚一般,穩坐著。見他來了,臉才微微轉動了下。
“小嘉……”周嘉叫他。
盧雪澤道:“沒想到我回去一夜,就發生了事兒。韓逸洲失蹤,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周嘉說:“我並不清楚,韓逸洲正好是我想詢問的人,但突然不見,也太離奇。”
盧雪澤嘆息:“禍不單行,你只怕還遇上些事兒?”
周嘉憂鬱片刻,道:“有人橫死。”
盧雪澤眼神清明:“是昨日梨花臺女子麼?”
周嘉一言不發。
盧雪澤又道:“萬歲,你有個缺點,我只在你年輕時候說過:你太自信。當皇帝,面對群臣,你有九鼎之尊,不得不自信。但你年少時候愛好查案,雖然偃旗息鼓多年。如今又插手翰林院的案子,這種皇帝的自信就不合適了。聰明反被聰明誤,就算我不知道女子身份的,也猜出幾分,若真兇等知曉女人的底細,還不動了殺機?只是……何以如此之快,按說沒有道理。”
周嘉背過身:“小嘉,原來你怪我了。怪我今早上不讓你跟著你弟弟同來,你以為……我懷疑你的弟弟,我心中就好受麼?”
盧雪澤面色在金色的陽光中似乎更加明亮:“我不怪你,法不容情。不過,我不信我弟弟是什麼兇手,就算是,我弟弟昨日不在宮中,除非能夠飛簷走壁,不然,怎麼可能殺人偷人?”
周嘉平心靜氣的聽他說下去:“我弟弟一旦有差池,盧家百年盛事也就不再。這就和方純彥的落魄,一個道理。”
周嘉說:“我並沒有特別懷疑盧修。若女子要指認之人是翰林院的,那麼就有可能是盧修,若不是翰林院中,中國之大,何人不可能?”
盧雪澤忍不住說:“我勸你趕緊找出兇手,還我弟弟一個清白。否則,你的家事,國事,不都是受到影響了?”
周嘉似疲倦了:“嗯。因為此案複雜,本來多人花了多時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