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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聲入耳,遠遠地,五匹健馬踏著輕快的小腳步迎面而來,鸞鈴聲清脆悅耳。
追來的九個和尚快逾奔馬,在前面跑的秋嵐如同星跳丸擲,逐漸加快,雙方較量輕功。
長途較輕功,吃力而耗精神,支援不了多久。但秋嵐愈跑愈快,起落間從丈餘逐漸加至兩丈餘,增了一倍,把後面追的九個和尚追得心中發毛。
五匹健馬愈來愈快,馬上的騎士看到了追逐的人,似乎失驚,驅坐騎避向路左。
一個和尚大概知道不易追上,大叫道:“西門師父,攔住飛龍秋雷。”
五騎士吃一驚,火速下馬,伸手在鞍旁兵器囊中拔兵刃,五個人三劍,一刀,一根練子槍兩旁一分,其中使刀的中年大漢人喝進:“姓秋的,留步。”
秋嵐不願在官道上動手驚世駿俗,便向道左田野中越野而走。
真巧,奔出半里地,前面一座松林,後官道岔出一條小徑,恰好穿林而入。
說是小徑,有點名不符實,這一帶任何一條小徑,至少可以通行牛車或馬車。這條小徑,正是通向許莊的道路,平坦筆直,向東延伸至許莊。
九名和尚由冷麵如來領先,全力狂趕。
五騎士也不弱,放腿狂追。
到了松林,秋嵐不走了,在林前轉身,注視著落後一二十丈的冷麵如來,細心留意他們的腳上功夫。面對十四名高手,他心中雖有點緊張,但毫不害怕:
和尚們到了,分站在路左。
五騎士接著到達,分列在路右。所有的人額上都沁出汗水,在大太陽下較量輕功確是費勁。
冷麵如來以鏟支地,單掌打問訊,沉著地說:“秋施主,老朽並無惡意,只想與施主平和解決。”
“解決什麼?大師可是冷麵如來老菩薩?”秋嵐問,他搞不清冷麵如來要解決什麼。
五騎士全都神色凝然,持刀的中年大漢將狹長的分水刀隱在肘後,向冷麵如來行禮道:“前輩可否稍等片刻,讓小輩向飛龍探問一些小事?”
冷麵如來困惑地注祖著他,然後向一名鬢腳泛灰的用劍大漢問:“西門師父,這位不是水府龍神葛當家麼?你怎麼和他走在一塊兒?”
冷麵如來不但臉色冷得難看,聲音也冷得難聽。
西門師父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低下頭說:“葛當家雖是水賊,但恪守江湖規矩,劫富濟貧行不隕越,確也是血性中人。晚輩與葛當家並無交情,但他這次來到龍門拜會文忠兄,打聽飛龍的訊息,文忠兄著晚輩送客,如此而已。”
“哦!原來如此!葛當家的有事請便,者衲可等片刻。”
秋嵐沒聽說過水府龍神的名號,龍門的文忠兄,他卻猜出是喬姑娘姐弟的父親笑孟嘗喬文忠。
水府龍神再次行禮,說:“晚輩多謝大師盛情,容圖後報。”他走向秋嵐,臉色一沉,沉聲道:“你就是飛龍秋雷?”
秋嵐摸不著頭腦,心說:“這水賊難道是巴山蒼猿的爪牙?巴山蒼猿的人,沒聽說過有劫富濟貧的人哩!”
他不否認,也不承認,信口道:“葛當家,有事你就說吧!”
“林姑娘與你同行,目下何在?”
“江湖人行蹤守秘,不勞過問。”秋嵐不著邊際的胡謅。
“那麼,我找你。我借給林姑娘的船呢?船上十六名弟兄的下落你難道也不說?”
秋嵐根本不知道乃弟秋雷的事,不知怎樣回答才好,搖搖頭,苦笑道:“在下一概不知,無可奉告。”
他卻不知,秋雷為了掩蓋自己在廬洲殺金四娘與君出漁父的事,將林姑娘弄到手之後,示意林姑娘除去那些船伕永除後患。林姑娘戀姦情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船經嘉色縣北面的新灘口夜泊,天蠍瑪瑙酒把十六名水賊全行毒死,屍沉江底,船也被鑿沉水埋新灘口。
水府龍神冷哼一聲,厲聲道:“如不將林姑娘的下落說出,在下只好得罪你了。”
“笑話,找林姑娘是你的事,與我何干?林姑娘又不是三歲小孩,她用不著我抱在……背在背上走江湖,是麼?”
水府龍神一怔,一咬牙,狠聲說:“好,你有道理,在下會找到林姑娘的。”說完,退下不住挫牙大恨。
冷麵如來跨出兩步,發話道:“秋施主,為人不可做得太絕。喬姑娘姐弟幸能保住性命,與施主無損,何必鍥而不捨再來洛陽生事?聽老衲良言相勸,請離開洛陽,免得傷了和氣,喬施主無意與施主計較酆都之事,得饒人處且饒人,施主以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