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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到他,他唯有做得更入戲些。何況當日的凌雲聰也確實激起了他心中從未體驗過的、異於常情的——情動。
他慢慢抽出那個物事,瞧也不瞧地丟到一邊。挑剔地看著眼前偏於瘦弱的身子,想著凌雲聰矯健中的挺拔,心頭那些微的一點溫存也退去不再。他冷哼了一聲,壓高李章的雙腿,盯著那與凌雲聰幾分相似的蒼白的臉,毫不憐惜地頂撞進去。
李章痛得大叫,本能地掙扎,卻在司馬逸手中掙不動半分,於是習慣地開口求饒。自從五歲時他因倔強反被父親用家法重責、母親哭至暈厥後,他就不曾再在兄弟的欺凌中倔強過。而不再倔強的他果真在父兄手中少吃了許多苦頭,倒真如母親所說,從此平安了許多。於是,他在這突然降臨的、從未經歷過的慘痛中,像平日那樣盡力擺出軟弱伏低的姿態,只求也能如平日般躲過災厄。
孰料司馬逸見他如此竟愈加暴虐,狠狠地幾個巴掌甩上面頰,頓時紅腫起幾道指痕,嘴角更是滲出血來。
“不許哭!不許討饒!”
李章被打得昏頭昏腦,身上身下痛如鈍器切割,竟聽不清司馬逸說了什麼,只是哭叫著反覆求饒,掙扎著想逃開死死釘住自己的痛。
司馬逸在床上一向溫存,這時竟不知被什麼邪火燒上了身,眼前的人一時是李章一時又是凌雲聰,且不論是李章還是凌雲聰,那痛哭流涕拼命搖頭的樣子都讓他想更深更用力地蹂躪。於是他一邊刻薄地罵著,一邊用力地衝撞著,雙手還不停地狠狠揪捏著顫抖的佈滿冷汗的玉色身軀。
李章的哭叫漸漸嘶啞得幾不可聞,終於在司馬逸的狠力一撞中暈了過去。司馬逸喘息著壓在李章身上,看著李章線條柔和的側臉半天沒有回神。他覺得心裡一直緊繃壓抑的東西松開了一些,暴戾的情緒漸漸消散。
他坐起身來,手指刮過李章臉上的淚痕,心中有了新的考量。
李章清醒時已回到自己的小院,坐在桌邊喝茶的何總管見他醒了,慢悠悠地交代了三王爺的處罰:恣意縱情不聽管教,杖責二十。
李章不知道是怎樣捱過的杖責,在那樣的情勢下,以那樣的罪名……
身上是一下一下重重打落的板子,耳邊是毒蟲般的竊竊私笑。他不明白為何要遭受如此羞辱,只因為表兄借了自己的名?那他的冤屈又該去哪裡申述?!這世上無人靠持便處處艱難他自小已知,可如此霸道地連服軟求饒都被剝奪,又讓他怎麼辦?
他恨不得死在杖下。苦苦壓抑的神志深處,卻總捨不得病弱的孃親。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何面目回去見娘,卻還是捨不得。
娘說,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他再不能為娘擋風遮雨,卻仍希望她能頤養天年——即使只是自欺欺人也好,自己活著娘才有機會。
這麼想著的李章心裡發了狠,無論怎樣,無論怎麼難熬,為了孃親,他都要努力活下去。
李章再次醒來時已過午時。他愣愣地睜眼趴著,看著素淨的床帳,耳邊不斷閃過三王爺的怒罵和刑室裡的竊笑,頭疼得像有幾把重錘在一下接一下地狠錘,心更是疼得喘不過氣來,眼睛卻是乾的。
他動了一下,覺得身體像是斷成了兩截,腰身以下痛得麻木,難忍地哼了一聲。
有人過來托起他的上身,又把盛滿水的碗放到他的唇邊。他低頭慢慢喝完,如被沙石磨礪的嗓子才終於舒服了一些。
“謝謝。”李章輕聲道謝,聲音依然嘶啞磨人。
“公子不必謝我,我是分來服侍您的,我叫何青。”
伶俐清潤的聲音,李章偏過頭來看,見是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不覺愣愣地說:“我也不過是個奴僕,哪裡是公子了。”
“公子說笑了,何總管吩咐的,怎會有錯。”何青說得認真,李章便不再多說。
閉目養了會精神,李章掙扎著起身。他生xing愛潔,昨夜一番折騰,現在想起仍覺得汙穢難忍,只想去井邊好好沖洗一番。
端著藥碗進來的何青一眼看見,吃驚地緊走幾步放下碗來扶他。
“公子要什麼儘管告訴何青,醫師吩咐您得好生臥床休養幾天才能下地。”
“我……我想洗洗。”
“公子昏睡時何青已替您清洗過,這才上了藥,遲些再洗好不好?”
李章怔住,想起傷處的不堪,死死咬住了嘴唇。
何青原本就是服侍愛玉公子的近侍,自然明白李章的難堪,卻也不好勸,只能無事人般扶著李章,端過藥碗準備喂他。
“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