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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前大王爺、七王爺和八王爺各找機會與司馬逸私談過,真真假假地探他的口風。司馬逸滴水不漏,擺足一副風流王爺的架勢,無意攪入黨爭。憫妃聖寵日隆而無子嗣,司馬逸荒唐名聲在外卻始終未被景帝厭棄,這就使得有心人不得不防著,甚至呼攏一番。
李章替司馬逸上過第三次茶水後,司馬逸鳳眼一眯,似遮非遮地當著八王爺的面在被自己盯得緊張的李章臂上捏了一把。李章心裡一突,臉上被這曖昧逼出紅霞,急急低頭退了。八王爺狀似未見,低頭喝茶。
當晚席間自是觥籌交錯舞衣飛揚,李章只想在人前匿去,司馬逸卻偏偏讓他換了身華貴的白色絲袍隨侍身後。李章雖顯文弱,卻是生得極好的美少年。這樣被刻意擺在人前,更顯得眉目清麗,俏面含羞,和豐神俊逸坦然安坐的司馬逸相得益彰,讓人著實無法忽視。
容宓坐在司馬逸身邊,對李章也是頻頻回顧,再看向司馬逸,忍不住輕輕嘆息。生母早逝且死因甚疑,趙妃的橫死更對司馬逸影響頗深。容宓還記得剛進宮時,小小的司馬逸冷冷地盯著他,眼神是完全不屬於三歲稚兒的懷疑和警惕,看得她滿心淒涼,心痛難禁。司馬逸整個幼年時期都寡言陰沉,少年時仗著景帝寵愛變得囂張而跋扈,十五歲時被二皇子生母成貴妃設計,錯手傷了幼弟,累及容宓由貴妃降至妃位,自己也被景帝罰在宮中禁足思過一年。一年後,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司馬逸變得縱情聲色,日日想著宮牆外的綺麗風光,讓景帝頭疼不已,卻始終沒有更嚴厲的責罰,反在他成年後即讓他出宮開府。
近兩年各位皇子陸續成年而太子之位始終虛懸,朝堂上一片儘早立太子的呼聲。母家權重的成貴妃更是連同太后一起裡外相逼,儀妃也仗著在兵部任尚書的哥哥和身任定北將軍的堂兄為八王爺四處打點。至於大王爺,母妃雖也早逝,其長子的身份也不乏有為他扯旗吶喊的。再加上八面玲瓏的七王爺忽左忽右地推波助瀾,整個京城就像一潭表面平靜暗裡洶湧的深水,時刻都有噴發的可能。
容宓雖不問政事,司馬逸卻是景帝最愛的姐姐的孩子,當年若非太后一味阻攔,姐姐進宮之初就該是皇后了,而不是逝後才得個虛名。容宓心裡也就總覺得太子之位本來就應該是司馬逸的。她私下裡問過司馬逸,他若有心,即使容家毫無朝堂背景可依持,也會盡力為他爭一爭。司馬逸卻始終吊兒郎當的,還讓她不要參合,只管攏住父皇的寵愛就好。於是她這獨寵後宮的反倒成了宮中最清閒的,也讓她少費了許多精神,更顯雍容。
終於曲終人散,李章長出了一口氣,回到住處。剛坐下,就見何總管帶著幾個僕從走了進來,依次搬進浴桶和熱水,還把個精緻的檀木盒子放在了桌上。
李章站起身,不明所以地看著何總管。
何總管公事公辦地說:“請公子好生準備,王爺吩咐了,今晚召公子侍寢。”
李章頓時慘白了臉色。
李章自是聽說過三王爺的名聲,當日離家時也未必沒有想過。但數日來相安無事,少年人終究存了僥倖之心,卻不料到底無法逃避。
何總管不管他願意不願意,留下一個叫何平的中年僕侍,親手替他做事前的準備。
李章又羞又窘又無措,只能任由何平侍弄,沐浴清洗後被塞了東西拓開身子,披著輕薄的褻衣放在床上。他死死閉著眼睛,感覺到有人進來用被子裹了他抱著離開,身子更是止不住簌簌發抖。
走不多遠李章就覺得自己又被放到了床上。鼻端有淡淡的香氣裊繞著,卻很安靜。他忍不住豎起耳朵,然後被突然而至的壓迫感嚇得睜開了眼睛。
司馬逸雙手撐在李章頭邊,正低頭看他,眼中的沉溺在李章睜開眼睛的瞬間悉數退去,換成了李章熟悉的冷淡刻薄。他緩慢而隨意地開啟李章身上包裹的被子,進而是褻衣,看著暴露出來的、輕微顫抖的青澀身體挑起一絲笑,卻冷得讓李章再度閉上了眼睛。
司馬逸無所謂李章閉眼。他討厭看見他眼裡的驚惶,這讓他更加懷念凌雲聰的傲氣。但閉著眼睛的李章多了幾分與凌雲聰的肖似,讓他忍不住有了些許溫存的思念,進而灼疼了身體的慾望。
他開啟李章的身體,玩味地看著他含著的物事,笑意更深了些。
司馬逸浪蕩名聲浩然,雖然剛過弱冠之年,府中除了一位王妃,尚有五六個美人舞姬,三兩個小倌相公,李章也不是第一人。但實際上,司馬逸並不縱慾。只是近些日子朝爭有些激烈,司馬逸雖然靠著聲名的幌子蟄伏在深處,水中的沸騰仍是或多或少地已開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