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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洋老老實實給魏虹當了兩個月的師傅,到了第三個月頭上,就頻頻向女徒弟發起攻擊了 。為這件事,他還專門找過鍾躍民,他認定鍾躍民是個尋花問柳的老手。
鍾躍民果然經驗老道,他問清楚了魏虹的文化背景,然後告訴張海洋,這類妞兒好蒙,稍微 給她點兒浪漫就可以了,你就往白馬王子那路數上裝就行了。
張海洋聽得一頭霧水,白馬王子是他媽的裝出來的麼,浪漫,怎麼個浪漫法兒?總得有點兒 具體操作呀。
鍾躍民不耐煩了,說你這個人怎麼有點兒弱智?怪不得連個老婆都找不著,女人要的是個氛 圍,你送她一束花兒就行了。
張海洋覺得鍾躍民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送花兒算得上是個高招兒。他忙問鍾躍民哪裡有花 店,鍾躍民正急著要走,便沒好氣地說,到公園掐去……
張海洋當然沒敢到公園去掐花兒,他找到一個花店,買了一束紅玫瑰,趁魏虹感冒休病假時 送去,果然,魏虹興奮得眼睛閃閃發亮,效果非常好,張海洋大受鼓舞,準備趁熱打鐵繼續 進攻,不過下一步該如何走,他還想和鍾躍民再商量一下,等他再找鍾躍民時,這傢伙卻不 見了,哪兒去了?進去了。就住在張海洋所在的分局看守所裡。
這是鍾躍民在看守所裡度過的笫一個夜晚,牢房裡的人都睡著了,鼾聲此起彼伏,鍾躍民靠 牆坐著,他解開衣服檢查自己的傷勢,發現身上佈滿青紫色的傷痕,他輕輕地按摩著受傷處 ,時時疼得絲絲地哈涼氣。他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牆角的水池邊,又吐出一口血水。他 知道自己的傷不算重,頂多是些皮肉傷,內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胃裡不太舒服,可能是潰 瘍面又出血了,捱打的時候,他護住了所有的要害部位。他只是覺得有些窩火,這輩子還沒 人敢這麼揍過他。
假裝睡著的老白毛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觀察著鍾躍民的舉動,鍾躍民在水籠頭那裡洗了把臉 ,又爬回自己的鋪位。老白毛悄悄伸出手碰碰他,鍾躍民看著他。老白毛向他伸出大姆指, 鍾躍民輕輕拍拍老白毛的手背,表示謝意。
老白毛把嘴伸到鍾躍民耳邊耳語:〃小夥子,沒事兒吧?〃
鍾躍民小聲說:〃沒事兒,皮肉傷,胃裡有點兒出血,沒關係,我本來有胃潰瘍的毛病,謝 謝你,老先生。〃
〃小夥子,忍了吧,這些人心毒手狠,別跟他們頂,會吃虧的。〃
鍾躍民點點頭:〃我知道,老先生,您睡吧。〃
不遠處的遲寶強翻了個身,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注視著他們。
鍾躍民被捕的訊息在朋友們中間引起軒然大波,最著急的當然還是周曉白,她特地請了幾天 假,託了她能想到的一切關係。她所在的內科有個剛從軍醫大分配來的女醫生,這姑娘的男 朋友是檢察院的檢察官,周曉白從這位檢察官嘴裡瞭解了鍾躍民的案情。檢察官認為,鍾躍 民的案子很簡單,關鍵就是那五十萬元公款,如果能還上,他頂多是個免於起訴的問題。周 曉白聽了檢察官的分析,她心裡略微踏實了些,鍾躍民沒有別的問題,只是錢的事情,這使 她頗感欣慰,但是下一個問題又來了,這五十萬元可不是小數兒,到哪兒去找這麼多錢?
周曉白把鄭桐夫婦和張海洋都約到自己家,想和大家商量一下,看看能湊多少錢,誰知這些 人都是清一色的窮光蛋,大家都是靠工資吃飯的人,基本上是掙多少花多少。
袁軍這時才想起自家的存摺,他在抽屜裡胡亂翻著,一邊問周曉白∶〃咱們還有多少錢?〃
周曉白沒好氣地回答:〃你才想起來?咱們的存款連一萬元都不到。〃
鄭桐嘆氣道:〃我們也是,真是窮到一塊兒去了,我算了一下,咱們的朋友裡就沒一個有錢 的。〃
袁軍喪氣地說:〃唉,想得頭疼,真想不出辦法。〃
周曉白說:〃那也得想,躍民還在裡面呢,也不知受什麼罪。〃
袁軍發火道:〃你嘮叨什麼,就會埋怨,你倒想個辦法呀?〃
周曉白站起來:〃你衝我嚷嚷什麼,誰讓你是男的呢?〃
〃男的怎麼啦,男的就該倒黴?哼,躍民就是瞎了眼;栽到一個女人手裡。〃
〃袁軍,你給我說清楚,少在這兒含沙射影,事情是寧偉引起的,不是女人,再說了,我又 不是那個何眉,你衝我發什麼火?〃
〃我不跟你說,神經病!〃
〃你才神經病呢,袁軍,你今天總算露出真實嘴臉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