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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一個沙堆,兩粒沙落地不算一個沙堆,但10萬粒沙落地肯定是一個沙堆了。那麼,具體到哪一粒沙落地時才形成一個沙堆呢?對這種模糊性的問題科學家通常不屑解答,正如爭論貓或者大腸桿菌有沒有意識一樣,我們對波函式還是一頭霧水!
當然,也有一些更為極端的看法認為,任何執行了某種演算法的系統都可以看成具有某種程度的“意識”!比如指南針,人們會論證說,它“喜歡”指著南方,當把它撥亂後,它就出於“厭惡”而竭力避免這種狀態,而回到它所“喜歡”的狀態裡去。以這種帶相當泛神論色彩的觀點來看,萬事萬物都有著“意識”,只是程度的不同罷了。意識,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系統的演算法,它“喜歡”那些大機率的輸出,“討厭”那些小機率的輸出。
一個有著趨光性的變形蟲也有意識,只不過它“意識”的複雜程度比我們人類要低階好多好多倍罷了。
你也許不相信這種說法,但你只要承認“意識”只是在物質基礎上的一種排列模式,你便很難否認我們說到的一些奇特性質。甚至連“意識是否可能在死後繼續存在”這樣的可怕問題,我們的答案也應該是在原則上肯定的!這就好比問,《第九交響曲》在音樂會結束後是不是還繼續存在?顯然我們只要保留了這個排列資訊的資料,我們隨時可以用不同的方法把它具體重現出來(任何時候都不缺碳原子、氫原子……)。當然,在我們的技術能力還達不到能夠獲得全部組合資訊並保留它們之前(可能我們永遠也沒有這個技術),人死後自然就沒有意識了,就像音樂會後燒燬了所有的樂譜一樣,這個樂曲自然就此“失傳”了。
你可能已經看得瞠目結舌,不過我們的說法把意識建立在完全客觀和唯物的基礎上,它實在已經是最不故作神秘的一種!意識不是一個獨立的存在,而是系統複雜到了一定程度後表現出來的客觀性質。它雖然是一種組合機制,但脫離了具體的物質(暫時肉體是唯一可能)它也無法表現出來。就像軟體脫離了硬體無法具體執行一樣,意識的體現不可能脫離物質而進行。假如我們被迫去尋找一種獨立於物質的“意識”的話,那未免走得太遠了。
當然,對於習慣了二元論的公眾來說,試圖使他們相信靈魂或者意識只是大量神經原的排列和集體行為是教他們吃驚的。對於徹底的唯物論者,試圖使他們相信意識作為一種特定的排列資訊可能長期儲存並在不同平臺上重現也是艱難的任務。心理學家和神經科學家克里克(franciscrick)不得不把這一論斷稱為“驚人的假說”(見《驚人的假說:靈魂的科學探索》)。但對於大多數科學家來說,這也許是一種理所當然的推論。當然也有某些人認為意識或者靈魂並非複雜性造就的一個客觀的副產品,它並不一定能夠用演算法來模擬,並的確具有某種主動效應!這裡麵包括牛津大學的羅傑?彭羅斯(rogerpenrose),諸位如果有興趣瞭解他的觀點,可以閱讀其著作《皇帝新腦》(theemperor’snewm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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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節已經太長了,我把海森堡的那個閒話的最後一部分放到下一節裡去。許多人說這個閒話專題有點羅嗦,我是很贊同的。其實這是我很久以來一直想寫的一個內容,只不過借了史話的因頭趁興完成而已,所以有點不厭其煩,風格和正文有些出入。在以後修訂的時候我會把它獨立出來,作為外一篇處理吧。
第九章 測量問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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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意識問題”那裡頭暈眼花地轉了一圈回來之後,究竟得到了什麼收穫呢?我們弄清楚貓的量子態在何時產生坍縮了嗎?我們弄清意識究竟是如何作用於波函式了嗎?
似乎都沒有,反倒是疑問更多了:如果說意識只不過是大腦複雜性的一種表現,那麼這個精巧結構是如何具體作用到波函式上的呢?我們是不是已經可以假設,一臺足夠複雜的計算機也具有坍縮波函式的能力了呢?反而讓我們感到困惑的是,似乎這是一條走不通的死路。電子的波函式是自然界在一個最基本層次上的物理規律,而正如我們已經討論過的那樣,“意識”
所遵循的規則,是一個大量原子的組合才可能體現出來的整體效果,它很可能處在一個很高的層次上面。就像你不能用處理單詞和句子的語法規則去處理小說情節一樣,用波函式和意識去互相聯絡,看起來似乎是一種層面的錯亂,好比有人試圖用牛頓定律去闡述經濟學規則一樣。
如果說“意識”使得一切從量子疊加態中脫離,成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