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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可以掃描你身體裡每一個原子的位置和狀態,並在另一個地方把它們重新組合起來的話,這個新的“人”是不是你呢?他會不會擁有和你一樣的“意識”?或者乾脆說,他和你是不是同一個人?假如我們承認意識完全基於原子排列模式,我們的回答無疑就是yes!這和“克隆人”是兩個概念,克隆人只不過繼承了你的基因,而這個“複製人”卻擁有你的意識,你的記憶,你的感情,你的一切,他就是你本人!
近幾年來,在量子通訊方面我們有了極大的突破。把一個未知的量子態原封不動地傳輸到第二者那裡已經成為可能,而且事實上已經有許多具體協議的提出。雖然令人欣慰的是,有一個叫做“不可複製定理”(nocloningtheorem,1982年wootters,zurek和dieks提出)的原則規定在傳輸量子態的同時一定會毀掉原來那個原本。換句話說,量子態只能cutpaste,不能copypaste,這阻止了兩個“你”的出現。但問題是,如果把你“毀掉”,然後在另一個地方“重建”起來,你是否認為這還是“原來的你”?
另一個推論就是:“組合模式”本身並非要特定的物質基礎才能呈現。我們已經看到,我們完全可以用另一套符號系統去重寫《老人與海》,這並不造成實質的差別。一套電影,我可以用膠片記錄,也可以用錄影帶,vcd,ld或者dvd記錄。當然有人會提出異議,說壓縮實際上造成了資訊的損失,vcd版的matrix已經不是電影版的matrix,其實這無所謂,我們換個比喻說,一張彩色數字照片可以用rgb來表示色彩,也可以用另一些表達系統比如說cmy,hsi,yuv或者yiq來表示。再比如,任何序列都可以用一些可逆的壓縮手法例如huffman編碼來壓縮,字母也可以用摩爾斯電碼來替換,歌曲可以用簡譜或者五線譜記錄,雖然它們看上去很不同,但其中包含的資訊卻是相同的!假如你有興趣,用圍棋中的白子代表0,黑子代表1,你無疑也可以用鋪滿整個天安門廣場的圍棋來複製一張vcd,這是完全等價的!
那麼,只要有某種複雜的系統可以包含我們“意識模式”的主要資訊或者與其等價,顯然我們應該認為,意識並不一定要依賴於我們這個生物有機體的肉身而存在!假設我們大腦的所有資訊都被掃描而存入一臺計算機中,這臺計算機嚴格地按照物理定律來計算這些分子對於各種刺激的反應而最終求出相應結果以作出回應,那麼從理論上說,這臺計算機的行為完全等同於我們自身!我們是不是可以說,這臺計算機實際上擁有了我們的“意識”?
對於許多實證主義者來說,判定“擁有意識”或者“能思考”的標準便嚴格地按照這個“模式結構理論”的方法。意識只不過是某種複雜的模式結構,或者說,是在輸入和輸出之間進行的某種複雜演算法。任何系統只要能夠模擬這種演算法,它就可以被合理地認為擁有意識。和馮?諾伊曼同為現代計算機奠基人的阿蘭?圖靈(alanturin)在1950年提出了判定計算機能否像人那般實際“思考”的標準,也就是著名的“圖靈檢驗”。他設想一臺超級計算機和一個人躲藏在幕後回答提問者的問題,而提問者則試圖分辨哪個是人哪個是計算機。圖靈爭辯說,假如計算機偽裝得如此巧妙,以致沒有人可以在實際上把它和一個真人分辨開來的話,那麼我們就可以聲稱,這臺計算機和人一樣具備了思考能力,或者說,意識(他的原詞是“智慧”)。現代計算機已經可以擊敗國際象棋大師(可憐的卡斯帕羅夫!),真正騙倒一個測試者的日子不知還有多久才能來到,大家自己估計一下好了。
計算機在複雜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便可以實際擁有意識,持這種看法的人通常被稱為“強人工智慧派”。在他們看來,人的大腦本質上也不過是一臺異常複雜的計算機,只是它不由電晶體或者積體電路構成,而是生物細胞而已。但細胞也得靠細微的電流工作,就算我們尚不完全清楚其中的機制,也沒有理由認為有某種超自然的東西在裡面。就像薛定諤在他那本名揚四海的小冊子《生命是什麼》中所做的比喻一樣,一個蒸汽機師在第一次看到電動機時會驚訝地發現這機器和他所瞭解的熱力學機器十分不同,但他會合理地假定這是按照某些他所不瞭解的原理所執行的,而不會大驚小怪地認為是幽靈驅動了一切。
你可能要問,演算法複雜到了何種程度才有資格被稱為“意識”呢?這的確對我們理解波函式何時坍縮有實際好處!但這很可能又是一個難題,像那個著名的悖論:一粒沙落地